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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北方的雪如水银般渲泄而下,已经将斜坡下的列国埋葬!”
“我在等一个人。”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哥哥!满天的雪,您的四骑士用解魔的巨大身躯严抵在两道门塞中尘封,那些雪中银白色的怪物像蚁群一样疯狂撕咬着他们的血肉!四方八合已破,只剩两门内的米切尔格兰君主国内的我们了!”
“四机闸,八荒器……两仪门加上向天神奉献出了生命的四骑士,应该能再撑一会。快了!快了!她快了!我的……圣母!”
“哥哥!你在干什么!不要跳下去!曰女城堡下面是万丈深渊的龙谷!”
“哦!愿在上的诸神!激起沉睡在我心脏深处的魔血!克苏蒙德!当我拥抱起这股与烈日一样的力量涌回身体,我说,要有一柄太阳剑,剑从手心里紧握,融化出古城外万里冰封中的鬼灵圣母……”
……
别墅内,秦阳合起笔记本,将它随便丢在了软床上。他一躺,全身酥酥麻麻的愉悦感使其渐渐的沉睡而去。
梦里,一个火把点燃了黑暗的世界,他站在悬倒头顶的冰树下。树上有个果子。
血红色的果子掉了下来,化作翩翩起舞的长鼻尖耳精灵在他面前瞎晃悠。直到他不耐烦的巴掌一合,把也就比蚊子大一千培的精灵拍死时,火焰开始燃烧整片天空上的冰树林。
在他梦醒的这一刻,猛地睁开眼,他眼里倒映的是从精灵躯体里爬出,红色圣纹遍布每寸肌肤的女人正嘲他不甘的咆哮,露出慈母下的阴笑。可在瞳孔内却是个与他额头相抵的女孩。
“喵喵喵,欧尼酱早上好!”
八爪鱼般爬在秦阳身上的娇小女孩发出好听的叫声,穿着粉红色的尼亚兔睡衣,比猫还要温柔的依畏在他怀里。
“早上好,亚亚……”阳光并不算刺眼,秦阳嘴角微微一笑,揉了揉泛出泪花的眼晴,只是照耀的有些不舒服。
“哥哥,我饿了……”
“好好好,哥哥马上去准备吃的。”
就当秦阳终于从无数笔记本中翻找到床边的黑框眼镜,再戴上时,妹妹的幻影消失在眼前,一颗只被啃了小口的苹果在床角里腐烂出肉虫……
这是亚亚离开这家的第二十三天。
忽然之间,窗外的阳光熄灭,世界在瞳孔里黯淡了下来,而依偎在你怀里的女孩已经溃散。
秦阳披起了一件黑色大衣,撇了一眼桌面的手机屏幕上闪烁不停的来电提示,他推开房门,四面窗口大开的别墅并没有沾上他屋内的腐臭味。
停车库内倒出一辆暗红色的牧马人跑车,秦阳戴好了蓝牙耳机,向编辑部开去。
“喂,我是秦阳,帮我向白主编转告一声,秦阳带着新作品的稿子来了……”
上海,外摊区的阅文集团下。
秦阳刚下车,便有前台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上到六楼,这是个年轻女孩,看向他时,眼里的光比玻璃电梯外的夜下虹灯不灭的上海还要富绕。
“哟,这不是秦大神来了吗!新书的情况……”
“我要把自己写进去。”
迎面而来的白胡子中年人愣在了原地,直到秦阳擦肩而过,坐到办公桌前为自己沏了杯茶喝。冒出腾腾的热气。懒人听书 nren9.
“你刚说什么……哦,对了,小新,你去忙你的吧。”将留在此地一直恋恋不舍盯着黑大衣青年的前台接代女孩打发走后,白主编解开上身马甲,坐回席椅上死盯着喝茶青年。
“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没龙阳之好。”
“你小子!新开载的《雪城》都还没写完,你就想要开个人专记写了?”
“我要进一趟《雪城》,我要去艾尔兰了。”秦阳沉默片刻,“艾尔兰有一座雪山,是我从网上搜集《雪城》资料时定下的书中雪国原形。飞机定在了明天下午。”
“你发烧了?”白主编探出手在秦阳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无奈的收了回来,“唉,还没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一直在我心脏上蔓延,从未离开过。”秦阳笑了笑,可手指却不禁的攥紧了瓷杯。
“神经病,没事跑艾尔兰……”白主编气愤的拍了拍木桌。
“《雪城》的突然停更,要给书城带来多大的人流量丧失,和资金损失。而且你突然一句我要把自己写进去,就证明自己外出是采集素材,是不是太莫名奇妙了?即使因为那个事情发生了,你需要去放松一下……”
“白主编……”秦阳眼里的柔光泛起冰冷的霜。
“算了,滚滚滚。”白主编手中端茶开始送客。
“……谢谢。”秦阳眼里的冰冷一闪而逝,露出柔和。
“我会给你在网站上争取一个长假的票,好好休息下吧。至于剩下的断更原因,看你自己怎么给读者解释。”白主编道。
“哦。对了,白主编,《雪城》后续的一些稿子还在我家里笔记本上,哈只能麻烦你们手录到电脑上了,你有我家钥匙的。”
“你小子,开个跑车来公司要往郊外跑?这么晚了,你今晚还准备去干嘛?”
“亚亚想我了,我要去看看她。”
……
2017年10月4号,一场意外的车祸夺走了妹妹的生命。
秦阳站在灰白色的墓碑前,把放在副驾驶位的鲜花搁在了杂草旁。他每一周会来除一次,可这些杂草就像加了生长素般一直疯狂生长,原本竖插在土里的未燃尽香烛已被掩盖。
在跑车大灯的照耀下,他戴起手套拨草的动作变得格外轻松。以前他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不信鬼神,但却惧怕黑暗,生怕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一样。
可不知何时起,他便不在俱怕这些,既使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外,夜里的阴风在耳旁呼啸。
秦阳取下手套,在这座没有照片的坟墓前跪了三个响头。
他从背后的帆包内取下铁铲,依旧冰冷的双手捧在嘴前哈了一口热气后,用铁铲插土测试了下位置后,便开始刨挖这座郊外的唯一坟墓。没过多少时间,金铲碰到了一个硬物。
秦阳吃力的挪动开了大石块,一条密道直通而下。
他跳下去,古红色的棺椁在狭小洞穴的尽头。
“美しい嘘に騙されて”
秦阳取出腰挂的勾铁,暴力的拆开四角钉有梅花桩的棺材,歌声从里面传来,虚弱得像是偷藏石缝中女鬼吟唱着悲份的故事。吼兽锦绣卧布上,是一个身骨瘦弱的女孩,她安静的沉睡,可头下龙飞凤舞的蜡黄色符纸把她当作恶魔一样镇压着。
“会に合わぬ花に成り果て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