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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干什么!”赵舒曼喊了一声,苏寒之不应,她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上去。
炸药三分钟内就会炸掉,江秋景被绑在装炸药的木箱子上,是绳子的话还可以割开,但是偏偏是锁住的铁链。
江夏景拿着钥匙,得意地冲顾北晟笑道,“钥匙在这儿,你要来拿吗?”顾北晟很绝望,江夏景肯定不会给他钥匙的,但是绝望不过一秒钟,他就看到从江夏景背后偷袭的苏寒之。
“钥匙,接着!”苏寒之从江夏景手里一把抢过钥匙,丢到顾北晟那边,后者稳稳接住,赶紧给江秋景解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到了江夏景,她转头看着苏寒之,哦,她还差点忘了,江秋景还有一个守护神呢……既然他也要帮她,那就去死吧!
江夏景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疯了一样地往苏寒之刺去。苏寒之的注意力放在炸药和江秋景的身上,没有发现背后江夏景的举动,只听见赵舒曼的一声尖叫:“寒之!”
然后一个身影扑过来,那一瞬间,苏寒之听到了锋利的刀刃没入皮肤的声音,还有赵舒曼的闷哼声。接下来就是顾北晟的大吼:“快跑!”
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驱使苏寒之抱着赵舒曼赶紧跑。他们离得远一些,还能跑得到安全范围。
顾北晟和江秋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将江秋景使劲往外推,相反力的作用,使他往另一边山坡上滚下去。江秋景永远记得看到顾北晟的这最后一眼,他的眼里尽是温柔,嘴巴一张一合,口型是“我爱你”。
接下来就是轰隆的巨响,周身都是滚烫的浓烟,江秋景躺在草地上,只觉得后背疼痛,然后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江秋景不知道这已经是过了第几天了,她一睁眼就看到江母着急的神色,“秋秋!你终于醒了!”
江秋景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都很酸痛,头还晕乎乎的。江母赶紧压住她,“你别动,妈马上去给你叫医生!”江母出去了,江秋景躺在床上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北晟!顾北晟呢?江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江秋景着急地叫她:“妈!妈!”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江母赶紧上前,医生也跟着过来,江秋景抓住江母的手,哑着嗓子问,“顾北晟……顾北晟呢?”
一提到顾北晟,江母的眼神不自在极了,“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番,我们再说好不好?”
江秋景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乖乖地等医生检查完毕以后,她炙热的目光盯着江母看。
江母瞒不过去了,底气不足地告诉江秋景:“我说了你别着急啊,警方已经在找人了。顾北晟他当时滚下了山坡,那是座荒山,山坡底下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生死未卜。”
一瞬间,江秋景觉得像是一个霹雳直接劈到她的头上。怎么会找不到?什么叫“生死未卜”?
看到江秋景决堤的眼泪,江母也忍不住哭了,“秋秋,你要振作起来啊!妈妈心在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了啊!”
在那场爆炸中,江秋景重伤,顾北晟失踪,而江夏景则是当场死亡。当时没有人带她离开那个危险的范围,而她自己也不想逃,已经决心赴死的人,只不过是想多拉几个陪葬的而已。
江母得知江夏景的死讯时,晕了过去,一时间是无法接受。但是这时候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手上,是江夏景“罪己书”。她在信中一五一十交代了曾经利用过江母做什么伤害江秋景、伤害江父的事情。
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辈子我利用您做尽了坏事,早就不配当您的女儿,愿来生,您不要再碰到我这种不孝女。”
如此的冲击是多么大,江母的心脏病当场复发被送进了医院。可是等她都出院了,病房里的江秋景还是没醒。医生说江秋景的脑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多星期。
听江母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江秋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该说这是江夏景在这事件仅存的一点人性吗?知道让江母不要再惦念她,不要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这个时候,江母也才深深地体会到江父总是唠叨她的那句“你对秋景太不好”。江母握着江秋景的手忏悔:“秋秋,是妈妈错了,以前的这十几年,我竟然都没有好好爱护过你。”
江秋景不停地掉眼泪,能和江母和解固然是好事,但是现在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顾北晟他看到了吗?他之前劝过她的,现在一切如他所愿,但是他人又去哪儿了呢?
因为伤都还没有养好,江秋景只能躺在病床上,等着每天高特助带来的关于顾北晟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
本就生着病,再加上忧思过度,江秋景的身子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谁都劝不住她,高特助只好去找了苏寒之,他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跟江秋景也更说得上话。
江秋景看到苏寒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寒之?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憔悴。”
后者在江秋景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舒曼她现在还躺在icu里。”
“什么?”江秋景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苏寒之捂着脸,回忆当天的情况。赵舒曼为他挡了江夏景的那一道,那一刀本就插得深。后来爆炸时,他们被热气轰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苏寒之起身时,只能看到地上一大片的血迹,还有奄奄一息的赵舒曼。苏寒之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抱起赵舒曼,她背后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还带着温度,好想要把她整个人抽干一样。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啊,撑住。”苏寒之抱着赵舒曼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在晕过去之前,她抬手只想摸摸这个男人的脸,颇为遗憾地对他说:“怎么办?我好像还是没能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