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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朝说得自己都有些激动了。
怪不得古时候儒生都喜欢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这东西还真有点运筹帷幄的感觉的。
可说完之后，旁边却听不到红鸾的声音。
顾今朝一愣，顿时有几分尴尬：‘糟了，不会是说得有点装，这妮子觉得我在吹牛皮吧？’
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红衣。
却见她单手杵着下巴，一双美目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眼神跟当时大殿时一模一样——都快拉丝了...
“朝哥哥好厉害！”
见顾今朝看过来，红鸾迅速回神，红着脸道。
“你听我说什么了吗？就厉害...”
“呃——总之！就是很厉害！对！朝哥哥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男子！没有之一。”红鸾一边狡辩，一边脸红。
作为女子，在犯花痴的时候被发现，那可是很羞人的。
红鸾夸完没好意思再留，转身就准备出去。
而此刻，外面的喧嚣声也少了许多，人影也逐渐稀疏了起来。
“顾兄——！”
孙客卿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进来。
而后他手里也拿了一打合约，眼神面容比红鸾来说更激动。
上来就想给顾今朝一个拥抱，但硬生生忍住了，他改为拉住顾今朝手臂，激动道：“五十万两！我手里这可是五十万两的合约啊！赵兄那边也不少，三十万肯定有的！”
“顾兄，这一趟出来，你可真是——神了！连王家都吃瘪了！我跟赵兄也跟着沾光，说不定回去后，嬷嬷一开心，有可能给我俩晋升中品客卿呢？若之后再得顾兄恩泽，上等客卿也不是不可能啊！那时候便如顾兄这般，在王府也能红袖添香，有贴身丫鬟服侍——哈哈哈哈！”
好家伙！
感情你这么吹我就是为了能有通房丫鬟陪睡觉么？
能不能有点梦想啊？
“孙兄...客气了！”顾今朝嘴角抽了抽，抱拳道：“今日你二人也着实出了力，回到王府，红鸾姑娘定会秉公告知王上。”
“哎！顾兄，其实话又说回来，功名利禄吾不甚在意，吾更在意的——是与你的感情啊！顾兄！你知道的，我两房小妾，那神仙醉——”
什么感情？
什么小妾？
神仙醉？
红鸾本来都要出去了，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躲在屏风后面仔细听了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顾今朝连连摆手。
“至于！”孙客卿顿时眼眶红了，努力憋出几滴眼泪，拉着顾今朝的手深情款款道：“顾兄难道忘了，你我明月楼下的生死时刻了吗？”
“呃——不是说好了请你吃饭嘛？”
“对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说到这里，孙客卿眼神激动且暧昧：“我先前已与赵兄提过几句，今晚若大胜，咱们明月楼不醉不归！谁付账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我兄弟开心，对不对？”
“明月楼？”顾今朝愣住。
哪家好人请吃饭上青楼啊？
什么？
明月楼！
红鸾脸色当场就黑了，红袖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恨不得过去当场给孙客卿来个偷袭。
朝哥哥正人君子，你可别把他带坏了！
“对啊！顾兄难道忘了，今日的魅儿了？”说到此处，孙客卿往胸口一掏，火红的投花被他拿了出来。
他此刻面色郑重，仿佛手中的投花是传国玉玺一般，双手奉上：“顾兄，幸不辱命！你的初夜——呸！魅儿的初夜，在下为你保住了！”
？？？
我特啊有脱King二宝特？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顾今朝这下是真的懵了：“不是——”
我什么时候让你保护这东西了？
我让你先顶一下，然后赶紧脱困。
你给我在这玩忠诚？
难怪你之后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什么不是！”孙客卿一把将投花塞到顾今朝手中，嘿嘿一笑：“我跟赵兄每月有两日休沐，顾兄更是上等客卿，每月能有五日，且一般来说不限出王府的。今日又立了如此大功——”
“等会儿啊，让红鸾姑娘回去复命即可，反正也是她主事，你、我、赵兄，我们三人明月楼过夜，想必嬷嬷也不会说什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道：“顾兄，那魅儿，我在楼下替你仔细看了一眼——很润。”
“......”
这是润不润的问题吗？
老兄！
你这样说得我——很想去见见世面啊！
虽然不一定要做什么，但作为三好青年，在后世最好奇的，便是古时候的青楼了。
“孙兄，你如此——豪放，不怕你两位夫人吃醋吗？”
“什么夫人？我还未成亲呢！”孙客卿连忙纠正：“那是小妾...正妻未娶，这些天她俩正在帮我物色一位呢，听说还是书香世家。”
“啊？”
还能这样？
难怪你要神仙醉，人生巅峰还得是你啊，孙客卿！
顾今朝大受震撼。
孙客卿见顾今朝眼中竟有一丝羡慕，立刻警惕道：“哎，顾兄，咱们兄弟情归兄弟情，但我和别的男子可不一样，小妾那也是我的女人，即便是顾兄看上了，我也不可能忍痛割爱送你的。”
“......”
你这话，越说越离谱！
顾今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怎样？去不去嘛？听说魅儿姑娘一口箫吹得极好，琴也极其好听...特别是那舞，跳起来安然销毁...”
“孙兄，别说了...”
“我辈男儿自风流，顾兄又未成亲，不至于如此守节吧？”
“那...”顾今朝干咳了一声，刚想来一句却之不恭，勾栏听曲片刻。
却见一道火红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屏风后出来。
“那当然不好了。”顾今朝硬生生将话顿住，然后义正言辞道：“孙兄，男儿风流没错，但你已有两位夫人，如今又要再娶一位，这齐人之福，别人羡慕都不及，为何还要出去做那窃玉偷香小人啊！”
“呃，顾兄，先前你我明月楼下可不是这么聊的。”孙客卿尬住，看着顾今朝又恢复了一本正经，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在骗温良书生去的坏种，浑身都充满了罪恶感。
顾兄，你怎突然圣如佛了？
快改回来！
不然，我太愧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