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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王上您真不知？”
红鸾明知故问。
她脸色也很红，甚至差点想捂住赢潇湘的嘴，让她大晚上的别乱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是的，紫鸢意象之中红鸾兢兢业业的画面并没出现。
从大殿散会之后，红鸾就来了赢潇湘闺房。
先是假借打扫的名义，留到了最后。
而后又从顾今朝最近的表现与赢潇湘聊起话题。
最后才图穷匕见说出通房丫鬟的事！
她当然知道赢潇湘在此方面是一张白纸，甚至要不是她是赢潇湘的两位陪嫁丫鬟之一，她也不会这么了解到男女那点事，再加上生性活泼好动，她自己看了情爱话本之后，也会忍不住偷偷看看啥的...
总之，红鸾其实很懂！
再加上王府有不少是先帝先前退下来的老丫鬟，再加上上等客卿的福利。
丫鬟在这方面其实也聊得不少，她作为大管家之一，自然也能听闻一二...
秋兰那么会，也得益于这王府客卿的原因。
毕竟，你不能过去服侍大人，就真的只是捂被子吧？
那你怎么替猛王府收买人心？
“本王...我怎么知道嘛！”赢潇湘顿了顿，面色肉眼可见的不舒服起来：“早知如此，我——”
“昨日，今日先生均春风得意，秋兰那丫头绝对是已经——”
“呸！这便是男子么？”
红鸾默默的听着赢潇湘的吐槽。
以她对王上的了解，如今这画面才是对的！
王上先前看话本入魔，后面又对朝哥哥那么好，肯定是将他幻想成了自己的男主角。
哪能真的因为上等客卿可以有通房丫鬟这规则，便真的将秋兰给他了。
还好——还好紫鸢先想到了！
“其实，顾先生的确也到了娶妻之龄...”红鸾故意道。
“到了——也不能这么急嘛！”赢潇湘无从反驳，便咳了一声道：“如今他刚成上等客卿，自当为王府效力，正是鞠躬尽瘁的时候，怎能想儿女私情呢？”
你是怕他有了娘子忘了你这悄徒弟吧？
红鸾内心想着，一时打趣，却忍住了笑，跟着点头：“这倒是，顾先生样貌俊逸，待人处事又极有分寸，王府很多丫鬟做梦都想做他的通房丫鬟——还好王上棋高一着，先让秋兰去了。”
“对对，还好是秋兰。”赢潇湘也跟着点头，随后俏脸又垮了下来：“可本王想的不是——那种服侍啊！”
见时候差不多了，红鸾拉着赢潇湘小声道：“王上，其实顾先生也并非那么急色之人，今日奴婢随他入院，虽秋兰得他恩宠，却并未破身...”
出卖好姐妹紫鸢，是不可能的。
这要是让王上和吴嬷嬷知道了。
岂不是下人阳奉阴违？
这可是大忌啊！
虽然不是多大的事，但红鸾自不愿与王上有任何的隔阂。
而且，这的确是紫鸢和自己能做主的事。
我们的确派去丫鬟啊！
还是两个。
那他顾今朝不好意思大被同眠，这怪谁？
当然怪他自己喽！
“嘶~先生果是正人君子！”赢潇湘肃然起敬！
这一次是真的感动了也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羞愧。
要是她知道顾今朝那晚上比她还急，估计偶像滤镜得当场垮掉...
“所以啊，王上若不想让人捷足先登——呸，不想让先生沉湎女色，便该定下规矩，防患于未然——”红鸾眼珠子转得飞快，开始给建议。
赢潇湘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咬着红唇道：“如此，是否也不太合适？先生他——毕竟已成年，若无人服侍，会不会——很难受？”
哎呀！
我又不是不让他那什么，只是不要那么随便...
至少，王上您到底对他是怎样的看法？
万一他真成王夫了，那难道您尊贵之躯，还要落在人秋兰后面？
当然，这些话的潜意思，红鸾不会说得这么直白的。
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也不开心啊！
朝哥哥怎么能突然跟秋兰睡觉呢？
即便自己跟他暂时不可能，那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总之这会儿，她不愿的！
王府之外她管不到，以前以后也管不到。
但在此刻，在王府。
她不愿，就要捣乱。
“王上，我等又不是让他永远如此。便是为了当前王府困境，好让他上心做事。”红鸾编了个理由道：“且，最容易得到的，最不容易珍惜啊，便算是为了秋兰，晚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无伤大雅的。”
是啊！
我又不是不给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赢潇湘直接被红鸾pua了。
再加上内心听到有女人要上顾今朝的床，还是跟她想的不一样的那种，内心其实的确是有些情绪的。
只是她也搞不懂，那些情绪到底是什么。
总之——很不开心就对了。
“你说得很对，本王很赞同，但——本王不敢说也不好意思去说，你若够胆，你去——”赢潇湘想起顾今朝，顿时身子颤了颤，摇头道。
红鸾敢么？
干不了一点！
她要是敢，当时就开口了，哪会听紫鸢的来找赢潇湘下命令。
“哎呀，王上，那事是两个人一起的，顾先生那边咱们不好开口，秋兰还不好开口么？”
“呃——”
“便跟秋兰说，让她先服侍先生半个月——咳，一两个月看看，若是她愿意，若是先生喜欢，再让她点头。”
“先生...不会生气吧？”
“不会！顾今朝正人君子！美色于眼前都如看骷髅的！”红鸾信誓旦旦：“奴婢便不说了，王上与之相处时，先生目光如何，表情如何？会随意打量王上吗？”
“从未有过...”说出这四个字，赢潇湘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她顿了顿又道：“那你便去与秋兰说，好好服侍先生，更深入些的，便再等等...但——若先生强来，她也不得拒绝。”
强来那谁也阻止不了。
其实，此事也不过红鸾等几个对顾今朝有好感的小女子。组织的一次小小的感情表达罢了。
便如后世粉丝听到偶像有女朋友要结婚一样。
内心无法接受，唯一能做的便是说不粉了。
赢潇湘和红鸾紫鸢比他们好些，可以暂时阻挡一下。
真只是一下下。
毕竟心里是希望他好的，结婚生子也是必然过程，又不是想让他当太监。
所有的阻挡都是基于顾今朝本人的品行上的。
要是他强来，不管不顾。
那她们能做什么？
除了对他有几分失望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是，那——奴婢现在便去跟秋兰吩咐...”
红鸾得到了想要的命令，微微一礼便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却又听到赢潇湘的话：“躲着些，莫要先生听到了！”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