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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朝两世为人，真没住过这种奢华的院子。
当然，先前简约的小院也非常不错。
甚至顾今朝更喜欢那边一些。
这里虽然豪华，却仿佛脱离了人味...显得很冷清。
阿嚏~
穆然间，顾今朝打了个喷嚏。
刚来到新房间果然还是不太习惯啊！
方才秋兰来通知自己的时候，还让自己愣了几秒。
没想到吴嬷嬷这么守信。
说给是真的给！
以后不喊你灭绝师太了，顶多叫灭绝嬷嬷...
传声筒今晚肯定来不及搬了，正好能睡个清净的好觉。
要不然这个点，赢潇湘发消息最频繁的时候，那给他累得...
“秋兰姑娘，辛苦了。水盆放下，我自己来便好。”
顾今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接过进门秋兰手里端着的洗脚水。
他准备泡个脚，收拾一二，然后美美睡一觉。
“不...不行的。公子坐下，奴婢来便好。”秋兰脸颊通红，在椅子前放下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今朝总感觉这姑娘今天比平时羞涩很多？
而且，她身上飘来淡淡的香味，头发也带着些许湿气，穿着更是比起平时随意了不少。
显然刚沐浴完，而且并没有穿得很正式，仿佛她今晚不出院子了一般。
特别是那便衣此时有些紧，嘞得她身材玲珑有致，坐下的瞬间——一眼血脉喷张。
顾今朝不敢多看，甚至有些尴尬，连忙道：“秋兰姑娘，真不需要如此，我自己来便可。时辰不早了，你便先回吧。免得夜露深重，染了风寒。”
“公子，是嫌弃奴婢么？”秋兰抬头仰视着顾今朝，咬着红唇，一脸幽怨。
“这从何说起？秋兰姑娘蕙质兰心，在下绝无此想法！”
“那...那为何公子要明知故问？”
不是？
我明知故问啥了？
顾今朝愣住。
也难怪他懵逼。
他跟紫鸢红鸾是一样的想法，对赢潇湘所谓的彩头没当回事的！
毕竟从进入小院开始，一个丫鬟都没来服侍过——不对，秋兰红鸾偶尔来，篮彩和小翠也来过。
但那只是偶尔。
不是大晚上的还在这给自己洗脚。
更不是穿着让人顶不住的便衣...
所以，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但此刻，看着秋兰，脑子已经不自觉开始动了。
“不是——”
顾今朝呼吸猛的一滞，惊得后退一步，正好坐在了椅子上。
他不敢确定般问道：“王上——认真的？”
“公子，奴婢先服侍您洗漱，待之后——再沐浴。”秋兰没回答，但通红的脸颊却已胜过一切！
“嬷嬷那边竟也点头？她疯了？”顾今朝彻底呆住了。
“上等客卿，便有通房丫鬟服侍的。此事当年便是嬷嬷定下的。”秋兰见他又吐槽吴嬷嬷，忍不住小声提醒。
“所以，你——”
见顾今朝脸色复杂，秋兰羞涩中也带着一抹矜持：“若...若公子觉得奴婢不合适，奴婢明日便跟王上说。”
不是，来真的啊！
顾今朝这下内心又是刺激又是不可思议，甚至还有几分淡淡的忧伤。
这转折太快，谁能想得到啊！
看着面前的秋兰，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绝绝子，性格温柔。
这送上门的不馋，那不是正人君子，那是纯柳下惠。
很可惜，顾今朝不是柳下惠。
只是没想到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这么快。
两个月前他还在为二弟担忧，甚至为了拼一把，连想为自己留后的未婚妻都给退婚了。
今天竟有这种机会...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顾今朝见一个女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再被动防御，那也太不男人了。
他笑了笑，放松一些，好让秋兰不那么紧张，才道：“我山野村夫一个，往后未来在何方，也无从把握，做我的通房丫鬟，可能会后悔。”
什么丫鬟不丫鬟，那是对秋兰说的。
只要睡了，那就是我的女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放手的那种。
但小头控制大头之前，还是得掂量清楚。
“你若不愿，我——”
“愿...愿的...”秋兰虽然语气断断续续，但答案还是回答了出来。
末了她红着脸不敢去看顾今朝，只是蹲在地上，温柔的脱去了他的鞋袜放在一边，然后抬起顾今朝的双脚，放在盆中，轻轻的按摩起来。
“......”
顾今朝没再开口，他怕再说一句，这女人便连待在这里的勇气都没了。
也没有拒绝。
因为此刻的他和面前的秋兰一样，做不了主。
上等客卿有通房丫鬟，那是吴嬷嬷定的，是王府统治人心的核心基础。
自己疯了跳出来反对，这可是核心利益，你跟王府对着干，能得到什么？
唯一能做的，便是选择那不那啥。
毕竟也没规定一定要，但所有中下客卿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个！
君不知，外面还有多少猛王客卿风藏露宿就是为了立大功，升为上等客卿，然后来这么一出。
而现在，除了郑夫子，顾今朝已经站在所有王府客卿的最前面了！
至于睡还是不睡——
这还用犹豫吗？
妹子都点头了！
澡都洗好了！
你隔这谈心一晚上，逗比吗？
顾今朝此刻心跳加速，觉得这洗脚还是有点太慢了，度秒如年...
不多时。
秋兰终于起身，她用毛巾擦了擦才道：“奴婢先去倒了水，再回床捂被子。公子可先晾一晾脚，歇息片刻...”
“好，听秋兰的。”顾今朝温和一笑。
一句秋兰，没加姑娘二字！
瞬间将两人的关系拉近许多。
秋兰脸上的忐忑少了很多，甚至眼神都变明亮了，羞涩一笑，端水出门。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
恍惚间，顾今朝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洗脚城。
据他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说，在那里每次等待女菩萨进门挑选的时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长...
终于！
顾今朝喝了半盏茶，秋兰回来了。
嘎吱~
随手将房门一关。
她先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裹，在外室的床铺上简单整理了一番，这是她夜里睡的，主人家一旦叫了，也能最快速度起来。
而后偷偷在顾今朝注意不到的角落将一块干净整洁的白布塞入袖口，这才走向前。
“公子，可以安歇了。”
“好。”
顾今朝不知所言，此刻只憋出这一个字，然后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跟着秋兰进了里屋。
特别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弯腰打理床铺——
顶不住！
根本顶不住！
被子铺好，秋兰回头瞥了一眼顾今朝，却发现顾公子比自己甚至还紧张一些，这让她内心多了几分欣喜。
男女同理，尝过彼此滋味的，并不会如她如顾公子这般深情的。
她脸色羞红，先吹了旁边最亮的那盏灯，只留外室的灯光，此刻画面黯淡。
而后爬上床，进入了被窝，开始暖被。
顾今朝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总不能直接扑上去，跟她一起暖吧？
心里几分刺激，几分紧张，便只能转头看向窗口，此刻窗子微微露出一条缝，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就在顾今朝举头望月时，窸窣一阵声音。
余光一撇——
秋兰的衣服已经被拿出了被子，正挂在床脚...
“公子...可...可以了。”
“......”
顾今朝看着她露出一个脑袋，羞红闭上眼的容颜，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
去吧。
结束了就没这么尴尬了。
顾今朝舒了口气，正准备过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顾今朝连忙问。
“顾公子，我，篮彩！您的赏赐已经下来了，紫鸢姐差我送过来——您睡下了吗？秋兰在不在？怎不开门呀！”
“......”
顾今朝听到声音，看向被窝里的秋兰。
只见她也看着自己，又是惊慌又是羞涩。
而后往被子里一缩，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