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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儿灵活些，也学着跑过来一把抱住顾今朝另一只大腿。
双眼楚楚可怜：“顾公子，奴家也想借用，也愿意付出一切。”
两个贱人！
梅儿见状牙都要咬碎了。
见没位置，她突然掩面一泣，直接扑进了顾今朝怀里。
顺便使黑脚，左右各推了推：“顾公子，方才你那般作弄奴家，这便要向着别人去了么？奴家比她们两更愿意！”
愿意什么啊，你就愿意？
我让你们看镜子，是这么看的？
“不是——我拿出来就是要做生意的，三位都是爱美女子，便想着让你等先看看有什么不足，不至于这般...真不至于。”
顾今朝说着，双手推怀里这个，左右脚想往后撤。
但被抱得那叫一个紧，完全动不了。
不知道谁的脑袋，还在往自己大腿蹭——真是焯了！
风老板和朱老板默默对视一眼，除了对镜子的震惊，此刻对顾今朝也是彻底没话说了。
风老板：‘没记错的话——她们三个本来是我养的吧？’
朱老板颔首：‘对啊。’
‘那也就是说，现在为了一块镜子，她们用我养的钱和人，去讨好别的男人？还当着我的面？’
‘对。’
‘......’
风老哥救我！
风老板很幽怨的目光看向顾今朝，却见他汗流浃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调笑还是该不爽。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此生意风老弟便是与我谈的，若成了，这镜子少得了你们的？”风老板呵斥一声。
三女这才哭哭啼啼的起身，退到了一边，但看着顾今朝的眼神依旧很带劲。
显然，并不打算这么放弃。
那块小镜子重新回到了风老板手里。
他忍不住打开又照了一眼——
嗯，虽人到中年略微发福了些，但可以想象出来年轻时候何等英俊！
难怪这些年自己女人就没少过。
“照你那张猪脸作甚？”朱老板凑了过来。
见到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扶了扶须，随后一脸舒爽。
跟旁边这位比起来，他即便人到中年，也是数一数二的英俊威严。
“你这老匹夫！不就是瘦点么？你姓朱，照镜子才是猪脸！”风老板瞬间关上镜子，瞪了他一眼。
“哎~你别收啊，让我再看看...”
“看你娘亲！”
朱老板撇了撇嘴，又不好去抢，便上前好奇问道：“顾老弟，你你这镜子何等质地？似与平常铜镜不同？不仅纤毫必现，似乎看着也极其让人舒心？”
不得不说，老朱还是很有眼色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块镜子，顾今朝在磨的时候稍微凸出来一些。
简单的来说就是很容易将人的美给扩大化。
后世有些镜子便是如此，看起来没两样，其实真正照起来，有一些会显得人更端正更漂亮。
本来已经降为打击了，这下再来个美颜，这谁顶得住。
“此物用了琉璃为基，辅以水银铺制，最后用银饰点缀。”顾今朝道。
他话还没说完，风老板和朱会长却同时上前打断：“老弟，配方勿要多言！”
“是老夫多嘴了，顾老弟别介。”
说到后面，朱老板眼里还有几分歉意。
顾今朝却大笑了起来：“此物既打算与风老哥合作，便连配方一起的，不打紧。不过，琉璃的进口得从猛王府。其他地方倒不可能有。”
看看，什么叫贴心老弟。
跟其他人谈生意，恨不得一句话八百个心眼子。
跟顾老弟谈生意，那就跟谈心差不多，自己还没问，他便已经慷慨解囊了。
风老板立刻拍住顾今朝肩膀道：“老弟，此物的确独特，价值也奇高，但你想用它掏空王家，却把握却不一定大啊。”
“不错，王家虽缺钱，但越是这时候越谨慎，即便一块镜子一千两，也很难下大笔订单。”
这话一出，可以说两人已经默认了要跟顾今朝一起搞王家了。
讨论的问题，也是可不可行。
顾今朝点头道：“若是平常这么买卖，自然很难引他上钩——两位老哥，小弟这里有一计，名——杀猪盘！”
“杀猪盘？”两人一脸疑惑。
顾今朝抿了口酒道：“便是先将猪哄骗入圈，养之，肥后杀之。此局须有两个要点，一，杀猪者得有足够的财力和名望，方能让其相信。二，有足够的门路能迅速转移财产。三，不怕猪反死一扑。”
“纵观小弟的朋友圈，能满足这三条的，目前也只有风老哥——当然，朱老哥其实也行，不过同在临安，我怕王天风到时候气急败坏，找宗师杀你。”
“呃——不了不了，我看个热闹便可，需要配合也可以从旁辅佐嘛...”朱会长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风老板听完顾今朝的解释，稍微有些懂了。
他倒不怕亏钱或者说王家报复，只要能得到顾今朝的友谊，即便将这次带来的所有钱都亏了也没事。
关键是，这计谋真能成么？
一下掏空，人二十多年的底蕴，真的假的？
这种事，他别说做了，听都没听过。
但这杀猪盘的理论，却又让他觉得可行。
此事其实主要还是打信息差，外加绝无仅有的珍品，才能让人上钩。
且顾今朝此刻眼神又是精明又是自信，甚至还有几分讨好自己。
连老弟都用上了。
别看他表面很淡定，说不定内心对此事是很迫切的。
君不见方才紫凰纱生意时，他都没这般。
此事必须帮！
想到此处，风老板立刻道：“顾老弟，老哥我跟不上你的谋略，但你说怎么做，咱们便怎么做。你我一见如故，紫凰纱和那飞燕故事有帮我在楚国成为权贵的可能。那老哥也帮你一把，互利互惠嘛！”
“好！有风老哥这句话，我便觉得成功一半了！”顾今朝笑了起来，给两人倒了杯酒道：“事成之后，镜子配方无偿送与老哥，且猛王府制作的镜子只会在本国卖，其余六国都是老哥的市场。”
“若事不成，配方依然给老哥，条件不变，但王家的那边的压力唯有老哥自己承担了。”
做事之前，先分配利益，这看起来像半场开香槟。
但其实在商战上这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你不说清楚谁分多少蛋糕，导致的结果很有可能最后人不齐心，越到关键时候越容易掉链子。
顾今朝的态度现在已经摆出来了。
不管输赢，镜子是你的。
但输了杀猪盘这事跟猛王府没关系，你自己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