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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容小子无理问一句，在大人眼里是家财万贯重要，还是——‘老而弥坚’重要？”
“这是何意？”
顾今朝不言，目光瞥向了李山下身。
“！”
被他盯着。
再加上刚才的字条。
李山老脸一红，呵斥道：“大胆，你小子别以为占着曹公公，就能侮辱本官！”
“大人，侮辱二字从何说起？”顾今朝皱眉，故作生气道：“古人云：食色性也！我侮辱大人，何尝不是在侮辱几十年后的自己？况且，我马上都要被净身了！”
这倒是。
那他的意思是——龙虎丸！
那字条李县令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其中最关键的信息，这辈子都忘不了。
“咳咳。”李山干咳两声，故意喝茶掩盖内心的紧张：“那汝是何意啊？”
顾今朝拿出瓷瓶摆在桌上：“早些听曹公公无意说起大人家事...正巧在下有家传秘方能帮到大人！否则，我一阶下囚如何能得知大人隐秘？”
原来如此！
李山恍然。
他就奇怪自己那档子事连自家都没几个人知道，这小子怎么看出来的。
但曹公公说的就不奇怪了。
女帝坐下神凰卫渗透大炎每个角落，监察百官。之前见曹公公时，身边就跟着一个。
“这药——”
“龙虎丸！”
“真有妙用？”李县令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瓷瓶。
夜看娇妾空流泪，不能上场任驰骋...多么绝望的感觉！
“大人可知为何此药名龙虎丸？”
“愿闻其详。”
“此药炼制极难！需要三十六月才能炼出一粒。单是小子手里这一瓶十粒，就炼了近三十年！服用之后，如龙一般长久，如虎一般坚硬！若不是敬仰大人，再加上马上就要净身。在下是万万不会拿出来的。”
顾今朝说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竟有如此能耐？！此物甚好！甚绝！”
李山顿时呼吸紧促，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手一步一步试探过来，忍不住想抢。
顾今朝一把握住药瓶，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山：“大人若是怀疑，可先找其他人试试...”
“不可浪费！三年才出一粒...柳家之事，本县就是被人蒙蔽了！稍后便亲自上门安抚。”
李山很急。
说完，他站起身凑到顾今朝身边，再次夺瓶。
顾今朝一个侧身，将手背了起来。
李县令扑了个空，很尴尬。
顾今朝笑着道：“看来在大人眼里，老而弥坚才是最重要的。”
“公子也说了，食色性也——”李山此刻也不装了，叹了口气道：“不怕公子笑话，老夫之所以急着上任，就为了能寻点家资，好找到如龙虎丸这般神药。”
好家伙，真是个老色批！
顾今朝嘴角抽了抽：“理解理解，美人恩重嘛！”
“那——”李山咽了口唾沫，紧盯着顾今朝衣袖。
此刻仿佛顾今朝才是县令，含笑而立。
李县令则一脸局促，生怕惹他不满意。
“此药不可多吃...”
“柳家商铺最迟三日后解封。”
“每一粒最少可保七日龙精虎猛。”
“明早！明早就能解封！”李山立刻道：“本官马上拟文书，宣布柳家无罪！”
“多谢大人！”顾今朝将药奉上。
李山迫不及待打开。
闻了闻，一股清凉感瞬间袭遍全身，随后下身竟开始有感觉了！
只是闻一下，就能有如此奇效？
当真神药啊！
李山狂喜。
顾今朝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系统出品，跟你开玩笑呢！
以后自由了，哥说不定还要靠卖这个起家。
过了片刻，李县令才从浓浓的喜悦中冷静下来。
“来人啊！”
“在。”
“着马县尉来书房一趟，顺便告知林通判，柳家的案子纯属子午须有，可以撤了。”
“是。”
门外脚步声远去。
李山看向顾今朝：“如此，满意否？”
“还请大人看在此药的份上，往后能照看柳家一二，小子在临安若有炼出新的...”顾今朝再次抱拳。
“哎！说得哪里话！本县公正无私，柳家若犯法，谁也保不了。但若有谁敢为难柳家，本县定不放过！此乃本县之职。”
“县尊真乃当代青天！”
“去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
又当又立，还得是你啊！
顾今朝翻了个白眼，也不戳破，转身出门。
柳家的事有惊无险，算是解决了，可自己的太监危机还在，更往上还有个卖身契卡脖子。
难啊！
“县尊，有柳家消息来报！”
就在顾今朝踏出门口时。
门外一捕快匆匆进门在李山耳边低语几句。
李山大惊：“什么？柳家人入狱了？！”
柳南栀！
门外的顾今朝停住脚步，迅速折返了回来。
他脸色很冷，直勾勾的盯着李山。
李山此刻也很懵。
拿人手短，吃人嘴馋。
刚答应放人，结果转头就被抓了。
这不是打他脸吗？
他立刻质问捕快：“本县从未下过此令！谁让抓的？”
捕快一脸慌张，跪地道：“有县尉文书，兄弟们才查封柳家，抓了家主柳铮和在内的几位柳家人的。”
“本县刚到任，马县尉更是今日方到云溪的，如何下的文书？”
“正因如此，属下才觉事有蹊跷，急忙回禀县尊。”捕快立刻解释。
顾今朝听到这里，立刻问：“给你们文书的是谁？”
捕快看了一眼顾今朝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李县令直接道：“顾公子乃本县贵客，他问你就说！”
“是王秀才给的，他与前任县尉私交甚笃，下官怀疑是他私自造了文书。”
“他现在何处？”顾今朝再次追问。
前任县尉、通判都跟着刘大洲被斩了。
值此权力真空期，还真有这种矫令的可能。
虽然不知道王秀才是什么人，但针对柳家已经很明显了。
“大牢。刚押着柳家几人进去一刻钟。”
“混账！简直胆大包天！这是丝毫不将本县放在眼里！”李山一拍桌子，怒气冲冲：“这县衙是他家的？他进你们就不拦？”
捕快闻言小声道：“传闻王秀才来自神都王家...很受前任县令、县尉、通判三位大人看重。以前也时常出入县衙，兄弟们可能一时习惯...”
“一时习惯就能——你说他本家在哪？”
“神都王家。”
“！！！”
李县令瞬间不说话了，眼神中浮现出浓浓的恐惧。
神都王家！
一门四世三相！
那可是大炎第一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