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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顾曲和天生是个善良温柔的性格，只要熟悉他，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温暖，那么此刻，所有的现实全都在把他往冰冷的边缘上推。
无论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那些隐忍、愤怒、责任都在提醒他，理智到冷漠。
……
姜明月回到别墅的时候，顾曲和已经醒了。
他没有开灯。
任由落地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开灯？”
姜明月走回床边，扑到顾曲和身边，蹭他很温暖的衣领。
“忘了。”
顾曲和的指尖穿过她的头发。
明明跟以前一样温柔的动作，姜明月却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隐忍藏匿的冷意。
顾曲和问她，“你去哪里了？顾家？”
“嗯。”
姜明月没有隐瞒他，“你回顾家，听爷爷的话吧。”
顾曲和的指尖有半分的凉。
他问：“为什么？”
“你爷爷跟我说，他想让你接受他的安排。”
“你知道要去多久吗？”
顾曲和的视线落入浓稠的黑暗，漆黑的瞳仁微微发沉，“两年。”
“我知道。”
姜明月坐在床上，她的笑容完整地浸在月光里，生动到是他眼里唯一的光芒如耀。
“等你回来，就是你仰视我啦。”
姜明月单手撑在他身侧，去亲顾曲和的额头，“……这次，我们约定好，你要快点追上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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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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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姐，姐，小姜姜，你等等我鸭……”
身后的助理安一阳，抱着一堆需要姜明月试换挑选的衣服，脚步匆忙地赶紧跟上她。
拖长的衣角掉到地上，他又手忙脚乱地扯起来，抱好跟上去。
“你叫我什么？”
姜明月将黑色口罩从脸上勾下来一些，唇红齿白的一笑：“小、姜、姜？”
“明月姐！”
安一阳立刻作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排大白牙：“要不我们先定个去庆功宴的礼服呗？”
“……行。”
姜明月扯一下唇角，也没为难他。
姜明月打开休息室的门，顺带扫一眼安一阳新染的奶灰色头发。她还没说话，安一阳已经凑到她跟前，求夸奖的表情十分明显。
安一阳：“明月姐，你不是说，让我出去少给你丢脸吗？您看我这两百块钱新染的头！是不是很时尚，很fasn？”
姜明月：“……”
她想起了四百块钱叫她烫卷发的老板。
汗。
安一阳边说话，手上也没闲着，已经将衣服一字排开，让姜明月能够好好选礼服。
姜明月把口罩拉到下颌，没再拉回去。她走到试衣架前挑了一件礼裙，挂到隔壁衣架上，就算选完了。
安一阳帮姜明月把礼服收好，跟她说：“对了！我刚才在门口看见垣哥的车了。”
姜明月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崇垣这么熟？”
“就是上回……”。
安一阳本来还不想说，在姜明月凌厉的视线之下，他挠了挠头发继续说：“就是上回，有人故意找我麻烦，然后垣哥路过，就正好出手了。他真的太帅了——我的梦想，就是像他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