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在散发着柑橘香气的房间里,由她嘴里说出的那些旧事让厉肇爵有些恍惚,他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会是由别人告诉她。
他听着她说出的那些故事,脉络清晰分明,他却听得有些恍然,甚至有一点,啊,原来这些故事当年真的发生在他身上过的意料之外。
原本想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亲口告诉她,现在看来都没有必要了,他蹙着眉听着那些久远的故事,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怀念。
言许箬终于将这个故事讲完了,这个俗套的让她有些羡慕的爱情故事,是在她爱人身上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
言许箬紧紧捏着u盘,“所以,厉先生,我现在想问你,这些都是真的吗?”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厉肇爵,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又怕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怕看到他脸上的怀恋以及对久远过去的爱慕,又怕他是个绝情的人,即使那样的感情都不会让他动容半分。
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她原来也不过是大俗人一个,这些情情爱爱于人来说果然是堕人理想的坏东西啊。
厉肇爵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她脸上的倔强明显的让人心疼,“当然是真的。”他沙哑着声音说到。
那些事情当然是真的。
人生在世三万天,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听到他的回答,言许箬不知怎么突然泄了气,她原本就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要问什么,她只是心中气闷,总觉得要问点什么出来才能觉得甘心。
只是憋了半天只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荒谬。
厉肇爵看她捏着u盘,站在原地,明明脸上挂的是倔强,却总让人觉得她分明是在无所适从,他有些头疼,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
不得不说这些方面他确实是比不上江宴,他只能干巴巴的再问上一句,“还有呢?”
言许箬有些茫然,她不知道。
还有什么应该问的吗?她不知道。
她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一个已知的已经得出的结论而已。
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推着早前厉肇爵定好的饭菜,在门口等着,厉肇爵打开门让工作人员进来,他拉着她去到沙发上坐着,她脸上的不知所措依旧明显,如同路上迷途的孩子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从昨晚回到酒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一天又过去了小半,要是再不吃东西他怕她的胃受不了。
言许箬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只不过她一向习惯了听厉肇爵的话,听到他说吃东西,她下意识就坐到了桌子旁,等到她反应过来,才瞪了瞪身旁的人,难道他隐瞒了过去不应该心虚吗?为什么他现在还能这么自在的样子?
草草扒拉了两口饭,她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一旁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厉肇爵正在看她给的u盘里的东西,电脑屏幕蓝白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看的仔细,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言许箬看他看的入神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酸了酸,即使一直提醒自己她一开始是被厉肇爵“捡回来”的,爱不爱,喜欢不喜欢都是后来才有的事情,就像发酵之后才能烤出美味的面包,中间的介质缺一不可,可她依旧介意这些介质来的有些太晚了。
她原本靠在他的肩膀上,又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对两人现在来说是不是有点太“亲近”了些,浑然忘了她身上还盖着厉肇爵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印章”,放开撑在他肩膀上的手,言许箬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又因为某人看电脑实在看的太过于入神,言许箬实在被心里那些毛毛躁躁的感觉惹得不耐烦,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
后者回过神来,顺势捉住她动乱的手,“等我看完。”言许箬虽然不满他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语气,到底卧在他怀里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他手指的动作一起将这个故事再看一遍。
厉肇爵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一些人,比如言芷月。
这个女人总能让人觉得出乎意料,耳目一新,当然放在现在这个语境下面这两个词语都变成了贬义词。
连他自己看完这个故事都出现了一种,哇,原来我当年这么痴情的感觉。
这倒难怪言许箬会这么介意这些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里面的很多细节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或许这么说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薄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时光会改变很多东西,更何况当年的情况更为负责,上升到国仇家恨也不为过,单单用男女之间的情爱来概括,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
复杂环境下催生出的情感,总是充满了复杂和晦暗,他不想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将那个当年彷徨的,青涩的小子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他在她的面前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他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她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厉先生,而不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黄毛小子。
斜里伸出一只手,将电脑屏幕关闭,言许箬的声音幽幽的传出来,“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顾言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厉肇爵把电脑扔到一边,将人抱在怀里,他最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动作,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错,“顾言啊?”
“会叫顾言是因为……”
饶是平日里一个动作就能让旁人揣摩半天的大鳄,此时此刻也变成了凡人一个。
如果他还不想晚上睡在除了她身边意外的地方,这个问题势必要好好的回答。
这件事儿上厉肇爵觉得自己确实是冤枉的,只不过当时言许箬问他要取什么名字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到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