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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不过是个小姑娘，怕是平日里连杀鸡都没见过呢，怕是紧张坏了。
眼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厉肇爵想到。
哪里知道他怀里的小姑娘，紧张的不过是被这一场未到的台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厉肇爵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将她一把拉过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言许箬不自在的动了动，却被他按在怀里，耳朵靠在他的胸腔，他手指插在她的发间，说道：“想听故事吗？”
言许箬点头。
“好姑娘。”他低头亲吻她的发，她似乎一直这么善解人意。
“十多年前，老爷子一心要带着帮会做正经生意，但帮会里没人同意。后来英国人撤出香港，老爷子有心无力，于是把帮会交给了我。”
当年据说厉老爷子一心要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上岸”洗白。但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资本的积累包含着血与累，哪里是那么简单，说洗白就能洗白的。
“后来他们要拖着老爷子一起下水，又有政府的人插手，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切断了跟帮会的联系，把厉家整个送到了大陆。”
他说的轻巧容易，言许箬却能想到，这几句话里包含了危险。
从之前的对峙和今天的炸弹来看，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走的时候，跟他们定了什么规矩？”言许箬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厉肇爵眼底的狠戾尽现，他说：“很简单，不能碰毒。”
“那，这跟九龙的物业又有什么关系？”言许箬不明白，二爷心心念念都是九龙，连在船上放炸弹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九龙之于他们，到底有什么作用。
“九龙啊。”厉肇爵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胸腔发出共振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怀念，“那个地方，一般人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来。”
言许箬想到h市有时会有关于九龙的报道，上面一般配有九龙外墙斑驳的图，报道里都会竭尽所能的表达九龙的内部构造究竟有多复杂。
她甚至记得，有人在九龙里专门售卖九龙的地图，帮助那些欠了赌债的人逃跑。
“是一个捉迷藏的好地方。”言许箬喃喃道。
厉肇爵好笑的看着她的眉眼，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个。
九龙之于他们，可不仅仅是一个“捉迷藏”的好地方这样简单。
“厉家跟帮会虽然切断了联系，但是在我走之前给帮会的人定了规矩，他们做生意也好，收保护费也好，这些是帮会几十年的谋生手段，我不会多加干涉，但是只有一条，不能碰毒。”他的声音冷冽，让言许箬回忆起他对着二爷说话的样子，挺直了脊背，霸道的立在会场上。
“他们利用九龙贩毒？”二爷一直要厉肇爵交出九龙的物业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厉肇爵拍拍她的头，那神情就像对待家里的那只小京巴，“九龙内部建造的太复杂，即使cia调查到了蛛丝马迹，也没办法人赃并获，外人还没有进到九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海风吹着纱帘，言许箬说：“你这次来香港，是受到了cia的请求，还是？”
厉肇爵从来都知道她聪明，有些事情一点就透，“这件事情倒是跟cia无关，是香港政府跟我接触，想直接购买九龙的物业的产权。”他顿了顿，说道：“因为九龙是我母亲的永久封地，厉家拥有永久处置权。即使后来英国人撤走，但他们撤走之前留下的法令，只要不过分，就没有修改。”
言许箬想到厉肇爵的母亲，徐若兰，当年远东地区唯一一个女王荣誉女爵的受予者，传闻中，九龙，就是这位女士的封地。
“香港政府要买九龙？”
厉肇爵看着她鸦青的发旋，“他们要建机场，九龙这里最好的地方，问我愿不愿意出售。”
九龙，可以说得上是厉家跟香港的最后一点儿羁绊。
言许箬以为他这一次回来时专门为了处理这些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一环扣一环，其他人可做不来。
言许箬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和厉肇爵两人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有多，暧昧，她正想着要不要请厉肇爵带她去九龙里面看一看。
厉肇爵眼光落在她漂亮的脖颈上，随着主人的动作越发显得可口。
舔了舔唇，他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可口，那就亲自试验一下好了。
鼻尖蹭着她的肌肤，她那处的肌肉仿佛受到了惊吓，小范围的颤抖了一下，厉肇爵看来好笑，张嘴将唇印直接印在了那颤抖着的，脆弱的脖颈上。
言许箬仰着头一动不敢动，皮肤上传来的奇异触感，她蜷缩着手心，手心里还装着厉肇爵衣服的布料，整个人都恨不得缩进厉肇爵的怀里。
厉肇爵小心的抱起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羞涩的连眼尾都是红的，他轻笑，鼻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激的她睫毛颤了颤。
他低下头舔舐着那处他亲吻过的地方，一下一下，直到身下人整个都变成了粉红色，嘴唇微张，眼神涣散，只捏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细长的脖颈带着美丽优雅的弧度，犹如献祭般，她将靠近心脏最脆弱的地方，毫不遮掩的完全交给他，那模样，是完完全全的臣服。
厉肇爵眼下一黯，缓缓的咬了上去。
言许箬手掐着他的手臂，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脖颈上传来被撕咬的痛却比不上她现在身体的愉悦。
她享受这个过程，她看着那在她身边的，梦中人的容颜。
“你是吸血鬼吗？”她哑着声音，如同羽翼之于小猫，靡靡的让人悸动。
厉肇爵拿过一旁的毛巾，按在伤口处，“我要是吸血鬼，第一个就杀了你。”他说。
“嗯？”她脑子有点缺氧，不明白他这句话里面的深意。
拿来毛巾，他抚摸着手下的凹凸不平，还有轻微的血丝渗出，厉肇爵皱眉，刚刚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