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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肇爵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小林先生,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
小林对上厉肇爵的眼睛,后者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从容不迫,半晌他笑了笑,挥了挥手,说道:“厉桑误会了,你是我们小林家最尊贵的客人,自然要用最高的礼遇来接待你。”院子里的黑衣人消失在院子的各个角落。
江宴松了口气,这么多人要是动起手来,他还真的打不过。
这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鸿门宴”就在江宴的一片蒙圈中,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直到小林家那位看起皮笑肉不笑的管家将他们送到门口,江宴依旧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
厉家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或者说,厉家有什么东西珍贵到小林三番五次的找厉肇爵,甚至不惜低声下气的恳求?
厉肇爵看着车窗外已经渐渐远去的古建筑,远离了那种压抑到骨子里的感觉,到达阳光下的感觉才让人觉得舒适不已,“他想要的是厉家在香港港口的航线贸易权。”他开口淡淡的说到。
江宴掏了掏耳朵,他觉得他刚刚一定是听错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厉肇爵说小林要的是厉家的港口贸易权。
厉家是做港口贸易起家的,即使洗白之后,手里依旧握着香港港口的百分之五十贸易权,可以说厉家的根本就是港口贸易。
这一刻江宴觉得小林怕不只是想要厉家的港口贸易权,他这是想要直接把厉家生吞活剥了啊。
“我真佩服你,对上这样的人还能有耐心听着他说完。”江宴说。
这就相当于有人对你说,我想要撬你家的祖坟,你看合适吗?不合适我改天再来撬。
能忍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厉肇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明显的幸灾乐祸,说道:“他要的可不只是香港港口的贸易权这么简单。”
江宴:“他这是想把厉家整个吞并?”
厉肇爵摇头,“你想想,厉家掌控的线是哪几条贸易线?”
厉鸿知当年凭借着厉肇爵外祖家的关系,迅速拿下了当年港口的贸易权,即使后来洗白之后,因为两地的政策不一样,又有私人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他手头上的贸易权全部被保留了下来,后来全数交给了厉肇爵。
厉肇爵用当时三大港口的贸易权去谈判,最终稀释了手里的贸易权,只留下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换来了厉家上下安全生活在b市的权力。
虽然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后来政府为了保持平衡,将其余的股份分为了几大份,如今贸易线分散,到头来厉肇爵手里的股份依旧是最大最值钱的。
虽然厉家之后一个港口百分之五十的贸易线,可这条线是直通欧亚,甚至一直延伸到了非洲,之前厉家的钻石珠宝生意,都是靠着这条线。
“欧亚,亚非,这两条线多少人眼红啊,小林这胃口不小啊,他能吃的下去吗?”江宴摸着下巴说。
说白了厉肇爵这么多年能够将这条线牢牢的握在手里,不仅仅有他自己经营,背后也离不开港岛政府的扶持,这也是之前厉肇爵上交九龙权力的时候,潇洒干脆的原因。
反正迟早都会被收回去,倒不如趁早卖个好。
厉肇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他的胃口大着呢。”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小林家世代都是黑道,到现在日本黑道合法化,他们更是为所欲为,黑道贸易,没有谁比厉肇爵更清楚。
小林想要利用厉家的贸易线,想要做的可不止他嘴巴上说的那么简单。
煞费苦心想要弄到他手里的贸易线,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运回非洲的钻石黄金那么简单?
真当他是三岁的小孩儿?好糊弄?
他的眼底沉沉,外面阳光明媚,可他分明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车子回到酒店,出乎意料的是言许箬和宋青禾正在大厅等着他,想到早上离开的时候对她的交代,厉肇爵眼睛眯了眯,快步走向某人。
宋青禾看到玻璃窗外快步走进大厅的男人,撞了撞言许箬的肩膀说道:“你说明明都是中年人,为什么你家厉肇爵跟江宴比起来,差别这么大呢?”她看向江宴的眼神恨铁不成钢,“他这样子就差个啤酒肚和地中海了,要是手上再捧个茶杯,你说跟公园里遛狗的老大爷有什么区别?”
这个形容人的方式言许箬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看着已经走进旋转门的男人,眼底有光划过,“没办法,大概是我眼光比较出众。”一副我男人就是这么优秀的样子,让人看得牙痒痒。
宋青禾压根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的交流,在这个方面她已经被降维打击了个体无完肤,再说这两者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厉肇爵脱下风衣,坐到言许箬的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夸他帅?
言许箬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是听见了装作没听见,她偏偏不让他如愿,“我们在说江宴。”
厉肇爵的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是吗?你们说了他什么?”
江宴此时正好走到众人的后面,他说:“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背后夸我帅?”宋青禾一翻白眼说道:“你可拉到吧,就你这个样子,要是再谢个顶,我都不想要你了。”
江宴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发际线,朝着宋青禾确认道:“有这么岌岌可危吗?”
得到后者肯定的大白眼之后,他匆匆的走向卫生间,事关他为了的幸福生活,他现在急需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言许箬看着他们两个人耍宝,她的眼神在他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落在他身上过,厉肇爵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吃早餐了吗?”他看一眼挂在大堂的石英钟,现在时间还早,应该还来得及吃个早饭。
“气的气饱了,没吃呢。”言许箬抽出手,双手环胸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