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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被接通,言芷月急不可耐的开口,“喂?魏庭霆?!”
那边传来的声音嘈杂,人声听得不甚清晰,“喂?谁呀?”是一个女声,言芷月看一眼手机,这确实是魏庭霆的电话,她复又说道:“魏庭霆在哪里?让她接电话!”
那女声嬉笑着说道:“你说魏少啊?他现在正醉着呢,可接不了电话。”
言芷月耐着性子继续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那女人说了地址,居然是在魏庭霆家里的别墅,言芷月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出门,她现在急需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嘉荫的婚姻让原本苟延残喘的宋氏企业获得了两轮融资,一举摆脱了之前的困境,甚至能站起来跟顾言叫板。
宋氏不过是在b市混不下去了,来到了h市,还吃了顾言这么多的市场份额,这还是二轮融资没有到位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到时候真的拿到了二轮融资,他的胃口会变多大。
看懂门道的人纷纷隔岸观火,等着看言许箬会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只是众人没想到,言许箬会什么都不做。
厉肇爵原本就不打算让言许箬知道这里面还有宋家的事儿,她本就因为“李小姐”的存在对宋家多有介怀,如果这个时候再听说之前对她动手的人里面有宋家的手笔,恐怕他的日子要不安生了。
“为什么不让我管顾言的事儿了?”言许箬在推开书房门,气鼓鼓的把文件夹扔到他面前。
文件夹被扔到桌面上激起了看不见的尘埃在阳光下飞扬,言许箬站在门口,迎着阳光,倒看不清厉肇爵脸上有什么表情。
厉肇爵正开一个视频会议,这突如其来的文件夹正好落在他的面前,正汇报的职员有些不知所措,厉肇爵面不改色的把文件夹拿走,淡淡的说道:“你们继续。”
言许箬这才看到他在开会,顿时有些心虚,又见厉肇爵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她,原本五六分心虚也变成了八九分,顿时原本的气焰被她自己给消磨了大半。
偏偏厉肇爵也不责备她,只拿眼睛扫了她一眼。
言许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门口踟蹰了下,还是选择了走进书房,随意拿了一本书,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慢慢看。
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她可不能就这么离开,至少要把事情弄清楚啊。
明明就是她占着理,怎么现在这么心虚呢?她不停的拿眼睛去看厉肇爵,当初顾言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厉肇爵就说了,寰宇跟顾言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彼此之间不会有任何的联系,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她花了这么大的心力把顾言经营成现在这个模样,现在说收就收,连个理由都不告诉她,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其实也难怪言许箬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宋嘉荫的婚礼之后,她算是在社交圈里重新露面了。
媒体有之前厉肇爵的手段弹压着不敢写的太过分,只有少数几家金融媒体,客观的报道了顾言目前的情况,以及对顾言未来发展的预测,巧的是他们都不看好顾言的发展。
毕竟宋家拿到了两轮融资,来势汹汹,看这个情况,势必要从顾言手里咬下一块肉。
这些报道被言许箬看在眼里,从婚礼上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的上午,她邮件联系了小助理,说要看看顾言近期的情况,让小助理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原本不过是正常的工作,只是没想到小助理不过两分钟就回了她一封邮件,大意是说现在顾言已经全权交给江宴和宋青禾管理,厉先生有令,凡是太太问起顾言的情况,都不必让太太知道了。
言许箬看到这封邮件就跟见鬼了差不多。
厉肇爵居然不让她插手顾言的事情?还把顾言交给了江宴和宋青禾两个人接手?还不必让她知道?
想到宋青禾面对她屡屡的欲言又止,言许箬断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就要打电话问宋青禾,哪里知道电话“嘟嘟”了半天,就是打不通,连江宴都联系不上。
问小助理顾言股价下跌的事情也一问三不知,她想看大盘,旁边又有陈伯笑眯眯的让她去休息。
言许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情况有点不妙啊?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找厉肇爵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就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她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厉肇爵正开越洋会议,他说的是伦敦腔,字正腔圆加上本身低沉醇厚的嗓音,言许箬支着脑袋看着他,又忍不住花痴,连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又忍不住鄙视自己,果然男色误人。
言许箬听了一耳朵什么宝石,航线,价格,思索了半晌没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过了好半晌才恍然想起,寰宇之前的宝石线路是港岛最大的。
只是据她所知,宝石销售不是已经停了好几年了吗?这是又要重启?
她收回目光,百无聊赖的看着随手拿的原文书,今天阳光正好,书房的温度湿度也正合适,不知不觉间言许箬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厉肇爵眼神瞟过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薄毯子,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
只是寰宇海外的员工有些奇怪,为什么上半场会议都好好的,到了下半场老板就不说话了?是不是他们准备的内容有什么问题?
厉肇爵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给手底下的员工带来了多大的困惑,依旧面不改色的开会。
大抵是睡在沙发上的缘故,言许箬睡得并不安稳,不过半个小时就醒了。醒来时书房已经没人了,看来会议已经开完了。
她撑起身子,身上的毯子往地下掉,弯腰把毯子抱在怀里,才站起身,厉肇爵就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言许箬才想起来她过来是为了什么,顿时什么睡意朦胧也没了,她把毯子牢牢抱在怀里,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插手顾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