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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厉肇爵的保护下，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一旦离开了了厉肇爵，才发现原来她不过如此。
比起冯天意的一步算一步，每一步都能精准的踩到顾言的点，她的应对可以说的上是毫无章法。
只有离开了雄鹰的保护，雏鹰才能更好的生存。
她要做的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可不是一直等着厉肇爵来喂养的雏鹰。
她敲着计划书，嘴里念念叨叨，“弱点？qe到底有什么弱点？”
而远在h市的厉肇爵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qe的资金链怎么样？”他问。
张特助这两天听到厉肇爵问的最多的问题，都是关于qe的，已经见怪不怪了，“资金链似乎没有任何问题，qe这几年虽然发展很快，但是一直都很稳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项目都属于盈利状态。”
就是说资金链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会议上会被一步一步的针对，完全只是因为被猜到了底线？
厉肇爵敲着桌子，“这一周的行程都推掉，下午跟我去b市。”
“啊？是的，总裁。”一向专业的张特助有一瞬间的蒙圈，随即反应过来总裁大人这是要千里护妻去了。
“让公关部加班，我要qe的近几年全部的扩张资料。”厉肇爵拿起椅子上的西装，说。
“好的，总裁。”张特助看着自家总裁的背影，真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帅。
他跟在厉肇爵的身后出了办公室的门，千里护妻什么的，真是好玛丽苏好激动啊！
言许箬丝毫不知道厉肇爵的动向，如她所言，她就是跟qe死磕到底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会议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要是还谈不拢，双方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言许箬不放弃是因为跟自己较上劲了，qe为什么还不放弃，暂时还原因未知。
宋青禾坐在转椅里有些内疚，“要不是我之前太过于激动，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对不起啊，阿箬。”
言许箬从计划书里抬起头，双眼无神，“啊？”
宋青禾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听明白宋青禾是什么意思，她摆摆手，站起身伸个懒腰，“没必要觉得抱歉，即使不是你，他们也能猜中的，你只不过是随机赠送了一个buff而已。”
从果盘里扔了一个刚刚佣人端上来的苹果给她，言许箬挑了一个，“咔擦咔擦”的啃起来。
“我说真的你不用太内疚，这笔生意做不做对我，对顾言都没有什么损失，我这是跟自己较劲呢。”
宋青禾盯着苹果，没再说话。
言许箬继续跟计划书死磕。
比起那些根本不用在意的人，言许箬的态度一贯是，你尽管说，我要是理你算我输。
凭借着这样强大的心里防御，言许箬的内心世界防御系统简直坚强的如同铁桶。
但她有个软肋，人人皆知，那就是厉肇爵。
第二次会议以后，她已经知道这场合作没有继续下去的任何必要。
就算是继续下去，顾言要承受的风险已经大过了预估值，她不能让顾言去冒这个险，改变她想法的是冯天意的话。
这位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冯总，这几天的会议每次都出现了，并且每次都怼的言许箬体无完肤。
会议中场的时候，言许箬没什么心情说话，只听着助理在一边报告日程。
冯天意走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注意，直到助理停下声音，她抬头，看进了一双深邃眼眸。
他的眼睛真漂亮。这是言许箬的第一想法。
“介意吗？”冯天意指着她旁边的椅子。
言许箬连忙摆手，“这里可都是qe的，我哪里敢介意。”在你的地盘上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冯天意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
“听说言小姐师从厉先生？”冯天意问的直接。
言许箬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像？
她笑着说：“哪里敢说师从厉先生，我要是说这话非让人笑掉大牙。”
冯天意没有接话，换了个话题，“言小姐认为这次顾言和qe的合作，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言许箬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她想说有没有必要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冯天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的并不真切，他说：“原本以为厉肇爵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
不过如此。
言许箬盯着桌面，放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
所以才有了现在跟计划书死磕的言许箬。
那些人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她不想真的做一个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不想被人说徒有其表，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厉肇爵失望。
厉肇爵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中午跟市场部的人开了紧急会议，直接赶过来。
他到了老宅，没有提前通知，家里人都不在，他直奔会议室。
推门进去就是看到两个伏案奋笔疾书的人头。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张特助都快以为这里是什么惊悚故事的拍摄现场。
言许箬揉揉眼，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厉肇爵。
她不可置信的揉揉眼，再揉揉眼，短促的尖叫一声，直直的冲向厉肇爵。
厉肇爵张开手，准确的把送上门的某人收入怀抱。
“你怎么来了？”闻到熟悉的味道，言许箬才觉得安宁了些。
“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炸毛的。”厉肇爵手抚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
言许箬靠在他怀里，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那一句，“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是什么意思。
厉肇爵对她而言，是失乐园里的金苹果，被他吸引是必然，一直想念是必然。
软肋是他，铠甲是他，什么都是他。
她对着他的时候，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