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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情,张对他们更周到了一些,今天都是直接开车来酒店接他们的,来的时候过杏仙和南时一人抱着一盆排骨在啃,吃得满嘴都是油,张差点以为面前这两个是他不成器的崽,差一点一句‘快要吃晚饭了你们俩还吃吃吃一会儿晚饭吃不就打死你们’就蹦出了嘴。
不过还好他忍住了。
等到两人飞速啃完排骨,一人换了一身精绣的长褂衫,『逼』格直接拉满,张这才在心暗自感叹——果然刚刚那是错觉!
南先生和过先生就该是这样的才对!
两人被引进了梨花阁,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一进来,梨花阁的说话声就是一静,等到他们两进了包间后才又开始小声交谈了起来。
南时到了临窗的凭栏旁张望了一:“今天是拍卖品不好吗?怎么感觉人这么少?还是我们来得早了?”
张心想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都知道您昨个儿和顾海珠那个凶残的女人起了争端,今天顾海珠就出了车祸——虽然至今就是两个小时的情,是在座哪位不是消息灵通之人?总能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倒不是怕了南时,只不过他们可能都需要一点时间去打探南时这个人,该交好则交好,该避则避,如无必要,谁不想触自己的霉头。
“应该是我们到的早了。”张是彻底了南时这条船,顾海珠倒霉他才要叫好呢:“有件事倒是想请南先生给个面子……梨花阁包厢太贵,我今天就在您这儿混一晚?”
过杏仙摆了摆手:“说话别绕弯子,我听得头皮发麻,张先生你坐,别跟他瞎客气。”
张看了一眼南时,见他点头,这才眉眼弯弯的坐了。
果不其然,不少人都是踏着开场的声响进场的。
照旧是八个冷碟先,待大家吃了两口,喝了热茶定了心神,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照旧,这第一件拍卖品还是一件压场子的玩意儿。
主持人老王满面笑容的介绍道:“各位板大家晚好!我王又来了!咱们废话不多说,今天这一件东西确是好得我王都心动,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揪着我的耳朵,今天大家可就看不见它了!”
“这是一件暗拍,唐朝河东先生的《寒江钓雪图》,我们也不哄诸位,真假存疑——”大屏幕出现了一张带着公章的鉴定书:“目前已经可以判断这幅图确是出自唐朝,字迹也能够与河东先生的真迹匹配,字画材质为白鹿纸。”
说到这,主持人戛然而止,笑道:“这估『摸』着是哪位古人在故意考我们眼力呢!我不多说了,各位板都是行人,要我多什么嘴?好了,大家可以出价了!”
南时默默地把视线投到了过杏仙的身上:“……?”
过杏仙无奈的解释道:“白鹿纸是宫廷御用的纸张,河东先生并不是什么皇亲贵戚,这白鹿纸的由来非常存疑。且河东先生并不以画闻名,你看这画得挺绝的吧?所以疑点才多啊!”
南时:“哦。”
过杏仙太阳『穴』青筋跳了跳,“让你平时没多看点书,你非要浪!”
“我平时看得书可多了。”南时替自己辩解,他日常要做功课,唯一喘息的时间就是去班,虽然是开门做生意,自己当板,该忙的还得忙,脚不沾地也是有的。当然,池幽布置的作业除非南时晚不睡觉了,否则靠晚两三个小时就想融会贯通?做什么梦呢?
话说一句,南时要有这天赋,他怎么不考入清北一路跳级进入中科院给全兔朝做贡献啊?
该花的时间实则一点都没省,没见着他有时候一边看店一边背书啊?
生活不易,南时叹气。
“不过这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这玩意儿不论是真是假,底价应该都不会低,不是他们两个菜鸡能碰的东西。
“……你干什么?”南时说着,就看见过杏仙拿过平板,输入了一个极为低廉的数字,过杏仙好整以暇的道:“我抽个奖怎么了?万一中了呢?”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张听两人抬杠听得差点笑出声,又强行忍住了。
——到底都是年轻人呢。
暗拍时间结束,面一件就没那么夸张了,是一块宋朝的古玉,这就戳到过杏仙的心坎上了:“那什么,南小时……”
“我懂我懂,你拍吧。”南时道:“借你,不收利息。”
他没指望他这点钱能在这个场子买到点啥了——果然还是义乌更适合他一点。
最后过杏仙还是含恨败阵来,无他,在是太贵了,买不起。过杏仙整个人都成了被霜打过小青菜,蔫巴巴得趴在桌不说话,连带着后面的东西都没兴趣看了。
今天这一场拍卖会他们两就纯粹是过来开个眼了,其实明天他们都不必来了,因为这拍卖会的东西一天比一天来得珍贵,如果说第一天是大部分都是低端货,头放了两件压场的好货,第二天那就是中端货,等到明天就是第天,纯粹就是高级玩家场了。
“明天不来了吧。”过杏仙化悲愤为食欲,专心的拆蟹吃:“免得看得到『摸』不着,难受……我还不如去你家逛逛呢,至少你还能让我『摸』两把。”
南时想了想:“不是不行,头我去问问我师兄,应该是没问题的——借你几天玩玩也成,不送来也不打紧。”
“可别。”过杏仙一口拒绝道:“借我玩玩还行,其他就算了,太贵了,我不敢收。”
“都行。”南时喝了半杯可乐,小声地打了个嗝:“赶紧吃,吃完了去,你不是想泡温泉吗?”
过杏仙:“知道了,最后一块!”
“咄咄咄。”突然门被敲响了,张有服其劳,前开了门,就见到一个服务员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他低头看了看,不敢做主,就回来将纸条递给了南时:“南先生,文渊阁的周老板想要求见您一面,差了人过来问问您愿不愿意拨冗?”
“那是谁?”南时问道。
张解释道:“文渊阁是w市的百年字号了,专做古玩古董,一脉相承的,周老板做人和气,一向风评不错。”
南时听出来了,扬眉道:“你朋友?”
张不否认,笑『吟』『吟』的应了:“周老板以前是我高中同学来着。”
“那就见。”南时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如同他愿意给李文柏人情一样,张这样有眼力有门道的掮客是他所需要的,更何况之前张因他受累,这会儿给个面子是情理之中的。
“好嘞!”张两步就到了门口嘱咐了两句,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马褂的中年人到了,南时见他面若银盘,一笑生财,就知道是个值得结交的对象——无他,仆役宫旺啊!
就如同当时和杨见面,还未开口南时就知道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一样。
“南先生,过先生好。”周老板也没带什么人,他径自进了门,将手提着的两个不大的礼盒自然而然的摆在了桌:“咱们w市讲究第一次见面要送点礼,小东西,不贵重,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南时微笑道:“当然不嫌弃,周老板,请坐。”
“哎好。”周老板应道,他普一坐,南时便抬了抬手,周围的服务员都是眼『色』的,几人上前极快地将残羹剩饭都撤了去,换上了茶水点心,做完这一切就出了门去。
这是摆明了要谈情,他们这些服务员就不适合站在里头了。
周老板率先道:“之前就听老张夸过南先生人品贵重,我想着得见一见,这就来了,您不要见怪。”
过杏仙在桌子底踩了南时一脚,示意搞快点。
南时不动声『色』的反踩了去,还在他脚背碾了碾,面上却笑得一派斯文:“张先生我是信得过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周老板,咱们就别太客气了。”
“那好。”周老板笑得越发和善了:“没什么,就是来夸夸您这儿做得漂亮!我受顾海珠那女人的鸟气很久了!她仗着手不干净,做不讲规矩,我烦透她了!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气!”
南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周老板,顾老板自己走了霉运,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对,您说得对。”周老板一拍桌子:“是我失言了,她顾海珠出事儿和南先生你有什么关系?没关系!”
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过杏仙一脸懵『逼』,却又不好当面问出声,只能忍着好奇了。
周老板的手机震动了一,他告罪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道:“嗯……顾海珠脱离抢救了,不过人还没醒。”
“那我可就放心了。”南时眉间一动,一派关切的答道,转而又笑道:“今天周老板来得可真不巧。”
“这怎么说?”周老板一怔,面『色』凝重了起来。他可知道南时的本事,南时这么说,他心就不安了起来。
“破财啊。”南时意味深长的说:“我劝周老板今天出了门,遇到第一家店铺就赶紧来买点东西,就买看见的第一件东西,不然可不够用了。”
周老板愣了愣:“……南先生能不能再指点两句?”
南时摆了摆手:“看破不说破,周老板还是快点出门吧,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张愣了,他没想到见一面南时就见出点事情来,南时既然这么说了,说明不是小,他推了一还在发愣的周老板:“你还等什么,快去!”
“哦、哦!我这就走!”周老板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站了起来,连忙就要往走,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南时还在呢,又过身来抱了抱拳:“南先生见谅,改日我来登门拜谢。”
周老板走了,南时也跟着站起身来带着过杏仙酒店去了,到了车上过杏仙在是好奇,问道:“到底是怎么儿啊?那个顾海珠,昨天来堵门的那个?”
“嗯,就是她。”南时应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今天你不是去走亲戚了么,我在酒店休息,她又跑门来威胁我,不过她挺倒霉的,出了门就出了车祸,人没死,重伤。”
南时就差没直说是他干的了,过杏仙听得咋舌:“怪怪,南小时你出息了啊?那周老板又是什么儿?”
南时一笑:“这个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装神弄鬼。”过杏仙嘟哝了一句,便没有问了。
***
另一头,周老板急匆匆地上了车,叫道:“赶紧家!快!别管超速不超速了!要快!”
他活到五十岁,自己什么情况难道没点数?他做生意好着呢,身体没问题,南时既然说了家,不家就来不及,那说明这儿是他在家人身!
这哪能不急?!
车子飞快地开动了起来,周老板的眼角又看见了一家小卖部,突然想到了南时的话,立刻喊到:“停车!倒去!小卖部!”
司机莫其妙的照做了,车子刚停,周老板就了车,快跑了两步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哎呦喂!”对方手抱着的两个箱子摔了出去,亏得胶带封的严,东西没撒掉:“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对不住,情急!”周老板看着堆在小卖部门口的箱子,和这人手抱得是一样的:“你是小卖部的板不?这些东西卖不卖?我全要了!”
“……你不看看是什么?”对方奇怪的打量着周老板,周老板这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他倒是不怀疑周老板买不买得起,就是买这么多干什么,用得完吗?
“不看了不看了。”周老板翻了翻口袋,从兜掏出了一叠钞票就塞进了对方的手——这是他的癖好,虽说现在不是刷卡就是手机支付,是他就是觉得身上不带点现钞就不舒服。
其实还有呢,不过在车,他刚车得快,没拿。本来就是为了来拍卖东西的,不多带点现金怎么行?
对方一捏手的厚度就知道至少有千块钱,他随手整了整塞进了点钞机里:“可以,你拿走吧。”
周老板又急急忙忙的吩咐人把东西都搬上了车,他没心思看,急着往家里赶。
说实话他不敢看,万一打开是白事用的东西,他都怀疑他当场就熬不住了,不看,就还有点希望。
车辆飞速的行驶到了周老板家所在的别墅区,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家里一阵忙『乱』,大门一开,他儿子就扶着怀孕的儿媳『妇』出了来:“爸!琳琳要生了!还好你来了!”
“送医院啊!”周老板急地直跺脚,直接指着自己的车:“别耽误了,快上我的车!”
“哎,好!”他儿子应了一声,就带着媳『妇』了车,周老板也来不及多想,跟着一道了车。
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大晚的居然堵车,儿媳『妇』小声的呻-『吟』着,他儿子扶着婆,哄道:“婆你忍忍,就快到了!”
周老板没忍住,抬手就掀了他儿子一个脑瓜子:“怎么!琳琳怎么就要生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让你看好看好!你看到哪里去了?!”
他儿子被打得没敢吭声,一个劲的道歉,反倒是安慰公公:“没事儿,不怪他,我自己忍不住想吃口螃蟹,他被我闹得没办法就给我吃了一口,没想到就……嘶——!”
周老板被南时的话唬得本来就一颗心七八下,生怕南时的话就落在了儿媳『妇』身上——他这个儿媳『妇』说是儿媳『妇』,其实跟他女儿也差不多了,他和张是室友,其实宿舍还有两个,他们当兵去了,后来牺牲了,其中一个没后,另一个就是他儿媳『妇』。
当年他和张劝两个兄弟没用,当时他家殷,就说好了万一有个什么儿就照顾好对方家小,换到现在,他宁愿是他儿子出事,不能是儿媳『妇』出事,不然他就是对不起他兄弟!
“你他妈就是欠打!”周老板扭头高声对司机道:“开快点,让他们让出条道来!摁喇叭!你会不会?!”
“好——!板你别急,咱们马上就到。”司机使劲地按着喇叭,摇车窗喊道:“车上有孕『妇』,大家让一让!”
正在此时,方琳琳惨叫了一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她老公大叫了一声:“羊水破了!是不是要生了?”
方琳琳掐住了她老公的胳膊:“别叫!我还没叫呢!”
周老板大急,却也无法,车子缓慢的移动着,就算是前面的车让开了,是还是杯水车薪,他拧开车窗,大喊道:“快让一让,让一让,车上有孕『妇』要生了——!”
方琳琳又痛呼了一声。
一旁的车主摇车窗,喊道:“前面有车祸,路都堵死了!坚持一,我给你报个警看看。”
方琳琳的惨叫越发凄厉,而此时车辆却完全不动了,周老板干脆了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车,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待在车一动不动,他泪纵横,边走边喊道:“救命啊——我儿媳『妇』要生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儿媳『妇』——!”
他感觉自己走了好长一段路,其实不过就一两百米。两侧被堵住的车主纷纷摇车窗看他,周老板嗓子都快喊哑了,正当满心都是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前面不远的车上跳了来,喊道:“我是急诊医生,孕『妇』在哪里?”
周老板一愣,连忙指着后面说:“就在后面,黑『色』的车!”
对方点了点头,飞一样的跑了过去,期间还有两个阿姨了车,跟着过去:“我以前是护士,我去帮个忙。”
“多谢你们,多谢你们!”周老板哭道。
找到了医生,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他那一口力气就泄了去,连站都快站不直了,他扶着一路的车辆慢慢地走着,有人看不过眼,车扶着他,安慰道:“没事儿,肯定没事儿!有医生有护士,别怕!到了医院顺产也就这么个配置!”
周老板抓着对方的手道:“谢谢、谢谢!”
不多时,不少人都下了车,有人负责疏散车辆绕开他们的车,有人车有矿泉水就搬了来,或许能用到,还有人带着巧克力,急忙送过去,甚至还有人拎着一份火锅卖跑了过去。
大家都不是学医的,别的不太清楚,是孕『妇』生孩子,不就是要吃一点补充点力气?不管了,先送过去再说!万一就用上了呢?
方琳琳疼了一阵,突然又停了,她还没哭呢,公已经哭成了狗,她看着公就来气:“别哭了!哭得我心烦!”
她老公打了个嗝,不敢哭了。
医生到了,两个阿姨被几个壮年人架着过来了,她们连忙道:“都让开,别挤在一起哈!”
年轻医生大喊一声:“让我们专业的来!”
“巧克力巧克力!吃!”
“我有火锅!”
护士阿姨大吼了一声,这才算止住了别人送东西来的动作:“别折腾,都让开!产『妇』刚吃过饭!”
“你吃啥了?”
“螃蟹。”
“……你咋吃的那玩意儿?”
“嘴馋忍不住,知道我怀孕,我公当着我面吃海鲜大餐!……妈的!”方琳琳说完,狠狠地打了她老公一。
医生沉默了一,拒绝了这碗狗粮,开始助产了起来。
有些人帮不忙,就围着车门背对着站成了一座人墙,方琳琳休息了一会儿,又惨叫了起来,年轻医生抓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给她擦了擦秽物:“接着用力,这口气别松了!”
未几时,车子传来了一声哭声,方琳琳平安顺产。
医生把孩子裹了,确保小孩没儿,心想这生的还挺快,说不定没有他能顺产下来。他看刚刚那个阿伯哭得那惨状,他还以为是难产大出血了。
那阿伯还没走来呢,人都生完了。
……还行。
“母女平安——!”他高喊了一声,周老板刚走到车前,闻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又是哭又是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众人也是欢呼了一声,快乐迅速得弥漫了人群,大家都笑了起来。
周老板坐了一会儿,他一向是懂规矩的人,见人群要散,连忙叫住了众人,他跑到后备箱打了开来,他后备箱放着好多现金呢,一人发个千把块都是够的。
今天都遇到好心人了,好人就该有好报,他儿媳『妇』人没,是大家的功劳,给点钱不过分!
他一开后备箱,方才买的那三四个纸箱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开来,面烫金的红纸耀得人眼睛都花了。
他颤抖得抓了一把,被塑封封得好好的红纸写着‘喜得千金’,‘天降喜气’等等吉祥的字眼。
这些,全是红包。
***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张走了,过杏仙就忍不住了:“刚刚那个周老板,赶紧说,我都快好奇死了。”
“我看他人挺好的,他没事吧?”
南时笑道:“好事,明天他得来给我们发红包。”
“那你不直说?我看他给你吓得脸都白了!”过杏仙无语凝噎,瞪了一眼南时。
南时把自己扔进了沙发,舒服得阖了阖眼睛,他眼下那颗红痣越发的妖娆起来:“你懂个屁,有些情要是说破了,那就不准了。”
倾影在一旁,道:“说破了,装『逼』效果不太好。”
晴岚点头:“正是如此。”
过杏仙:“我觉得你缺点啥,明天咱们去买点吧。”
南时:“……?”
“你缺德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