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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东方羽一剑挥出之后轻轻落地,吐出来了一口白色的寒气之后,缓缓的走上前来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镇妖剑,只见他手持镇妖剑在那几个被冻成冰雕的归墟五人身上各轻轻一点,一阵破裂的声音响起过后,就化为了一地的碎片,好像是被击碎的冰块一样。
东方羽着突如其来,诡异至极而又威力强悍的一剑可谓是将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当归墟五人的规则领域随着他们的死亡消失时,头顶上的天空也恰好黑暗下来,月亮渐渐升起来,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化作斑点投射在冰冻三尺的地面上,显得愈发的寒冷,而纳兰迦村长也眼神震惊的看着前方年纪轻轻的东方羽,完全想不到竟然可以有如此纯粹的力量,果然是天人庇佑啊!
而一旁观望的金领队眼看自己大势已去,此时和他们作对估计少不了一个身死道消的悲惨下场,想到这里,金领队独自乘着几人将注意力放在了东方羽的身上的时候往外而去。
然而东方羽在就发现了准备逃走的金领队,但是现在他虽然表面上平静无常,但是其实在方才的一剑挥出之后,东方羽体内的灵气已经被消耗一空了,否则他也完全达不到此番强大的威力,虽然他非常想要将作恶多端的金领队留下,但是纳兰迦村长受伤,他状态不好,虹颂祁蛇又不是他的对手,如此贸然去阻止的话难免不了他会狗急跳墙,到时候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是有些吃亏。
但是东方羽依旧高声喊道:“金领队,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到时候,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跑了,你欠下的血债是要还的!”
听到东方羽喊话的金领队在树木之间飞掠的身形顿时一滞,扭头恶狠狠的穿过枝丫的缝隙接着月光看了东方羽一眼,此时的他已经将东方羽彻底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须要尽快除掉这个小子,否则后患无穷。”
金领队心中郁气难舒,但是又无可奈何,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终于村庄的危机解除了,村子里面的村民们零零星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剑痕,成了废墟的房屋,还有那块巨大的冰地,光是这些就可以感觉到战斗的惨烈和危险程度。
东方羽等人的战斗,村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徐沐兮和小七率先跑了出来,小七搀扶着纳兰迦村长前去歇息,而徐沐兮则是关心的上下检查着东方羽,结果遭到了东方羽一阵嫌弃之后方才消停下来。
天色入夜,村民们为了感谢东方羽等人对他们村庄安危所做出来的贡献,全部聚集在了村庄中央的一片大广场上,热情的村民们在空地上隆起来了数十堆火,他们各自把家中的好酒好菜拿出来庆祝,好不热闹。
结束了一番应酬之后的东方羽和虹颂祁蛇二人坐在了远离人群的一处空地上,用草堆垫着,躺在上面也非常舒服。
虹颂祁蛇手里抱着长刀,膝盖供起至*,独自发着呆,枕着双臂躺在草垫子上的东方羽借着火堆的蛋黄色微光发现在他冰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有些比较难得的表情,是一种羡慕的温柔。
“喂,你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我很少见你笑过!”东方羽问道。
而对于东方羽的话,虹颂祁蛇没有看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刀,将刀拔出来再插回去,再拔出来再插回去,一直反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安静了好久之后,虹颂祁蛇才淡淡的开口:“我觉得,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就是拔刀的那一声脆响,因为我的整个童年乃至少年时期,都只有这个陪伴着我。”
东方羽缓缓的坐起身来,用木头捅了捅火堆使他燃烧的更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虹颂祁蛇的下文。
“听师傅说,我诞生在北方大陆的一个小村庄里,在我五岁那年,村庄遭受到了一波强悍匪徒的袭击,他们穷凶极恶,毫无人性,他们将我们的村子屠戮殆尽,是师父刚好经过的时候发现并且将我救下,还给我报了屠村之仇,在那之后,我就一直跟随师父练刀,修炼血刀之道,我每日挥刀七百下,从太阳升起到落山,除了睡觉便是练刀,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面,我只见过两个人,那就是我的师父和我的师弟虹颂九牧,初次之外陪伴我的也就只有我手里的这把刀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做那么多喜怒哀乐的表情,过多的感情只会阻碍我的道心,延缓我的修炼速度,我不需要这些。”虹颂祁蛇将自己的有些悲伤而孤单的经历说出,却使用了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一样,东方羽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坚实如铁。
可东方羽还是不由的说道:“但是人生下来就是有七情六欲的,这是一个人的必经之路,我们就是要在纷纷扰扰的尘世之中磨炼自己,你这样的做法其实并不是一种好的修炼方式,而是在逃避,你故意避开这些尘世,封存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情感,不过就是在躲避罢了,根本不是什么修炼。”
东方羽此言一出,虹颂祁蛇原本有些缓和的脸庞突然变得再次铁青起来,“不准侮辱我的修炼方式,你是在质疑我的师父吗?不要以为救我一次我就会和你有什么感情,我是不需要同伴的。”虹颂祁蛇将长刀重重的收回到刀鞘内,站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不再去看东方羽。
而东方羽对于虹颂祁蛇这个一根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从下便有了的根深蒂固的想法,更不是不他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只有当他真正的经历之后才会明白,一刀根本斩不断红尘,真正斩断的不过是自己那可笑的伪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