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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听人说起,医阁阁主不仅医术超群,武功造诣也是极高,来去无踪堪称江湖上神秘莫测第一人。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一介女流,却只懂医术不懂武功招式,实在是……”
卫倾颜面露难色,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心理没底的。这就好像你对一个医学界的前辈,说请您教我武功吧。这要是换做自己,也得认真思量一下这个小辈的动机。
江湖上关于自己的传闻,被这样当着友人的面直接说出来,饶是叶悯也有些不好意思。而趁着他这一愣神的时间,云墨尧接过了话头。
“我说你这小女娃,怎么老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呢。”云墨尧这边,就要直白多了,他道,“想要练武就得从小开始,就你现在这样啧啧,还是专心医道别因小失大。”
这位云长老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卫倾颜,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叶悯咳嗽了两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救场道:“想学是好事,可云长老在武学上的造诣比我高,你在拜师之后要是还这么想,不如就请他教你武功。”
“而且,他手下可是一名弟子也无。”
这其中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卫倾颜想不怀疑都难。医阁阁主这是在坑自己朋友呢,还是在坑自己朋友呢。
“叶悯,你……”
云墨尧很不乐意,但是在感受到叶悯的神色之后,他还是将自己没讲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叶悯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自己唯有先应下这门差事,等回了医阁再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他也就顺势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如此安排。
卫倾颜在一边看着两人的眼神互动,心里奇怪却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就算云长老的武学造诣高于医阁阁主,可教自己一个武学新手,无论是谁来都可以的吧。
为什么叶悯不亲自教自己,而是将她推给其他人呢。
容不得她想太多,叶悯又问道:“卫医师还有什么愿望或是难处也可以一起说出来。”
卫倾颜:“还真有。”
拜师事大,她还真不会因为觉得丢脸就不问了。
对于卫倾颜的态度,云墨尧是有些恼火的,也就叶悯为了让中意的人成功拜自己为师,可以无限纵容他们,叶澜是这样如今这个女娃又是这样。
哼,如果换成是他,早就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女娃丢出去了。
“阁主大人以为,食物为什么会腐烂?”这是她最后想知道的东西了,如果顺利的话她马上就可以拜师。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的医学界,医阁代表着最先进的医药组织。那么医阁阁主的水平,想必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整个世界的最高医术水平了吧。
卫倾颜想要通过这个问题确认,这个世界的医疗知识发展到了什么水平。她想要确认,叶悯知不知道微生物的存在。
原本她是不抱希望的,毕竟连显微镜也还没有推广,但是她的心里仍旧抱有小小的希望,或许医阁阁主早就感受到了病毒的存在,只是一直找不到看到微生物的方法呢。
然而,卫倾颜还是失望了。
只见叶悯的神色顿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淡然。他理所当然地说道:“食物变质,就如同人生老病死,乃是天地循环往复的道理,这难道还需要什么原因吗?”
听罢,卫倾颜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她便只能改变拜师的目的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医阁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可是到头来还是只能将他们当成合作伙伴。
“卫医师,很失望?”叶悯敏锐地发现了卫倾颜的情绪变化。
“是有点,既然这样,那就有得谈了。”卫倾颜说道,“我如果能向阁主大人证明,医学界还没发现的新世界,阁主大人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些条件。”
委婉的话语中透露出狂妄,叶悯皱了皱眉,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我能提供给医阁想象不到的好处,我将我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分享出来,而医阁需要给我一定程度的便捷权利,药材和场地之类的,当然我也需要阁主徒弟的名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是有师徒关系的,特殊的合作伙伴。”
听了最后一句,叶悯笑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天才,倒是医阁的幸运了。他似乎是十分期待的样子,说道:“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那么我会答应。”
这大概就是医阁阁主的气魄了吧,卫倾颜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她认真说道:“多谢阁主,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拜师?”
叶悯挑眉,反问了一句:“还没证明你自己,就想要拜师?”
卫倾颜笑了笑,表示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这倒是让叶悯更加期待了一分。只是医阁阁主收徒要稍微麻烦一点。他说道:“你要是愿意,邢老板应该不介意提供两杯热茶吧,正式拜师的话,还是只能等回医阁后。”
“也好,那五日后我去医阁,向两位师父证明我自己。”
卫倾颜拿起桌上多余的两个茶杯摆好,倒了两杯热茶。她按照记忆中的礼仪规程,一板一眼完成了拜师礼。
叶悯喝了茶笑着唤了一声好徒儿,而云长老虽然不愿,却也没拒绝。总的来说,相谈甚欢,而且都十分满意谈话的结果。
——
睿王府中,卫倾颜还没回来的时候,萧南风这边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
说是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去了上祁医馆,他们不仅点名要见邢丰,还趁着小厮通报的时候,往卫倾颜座位的方向看了许久。
萧南风问这两人长相如何,但是没有能够识别身份的特征,他也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在暗卫诸如形貌昳丽这样的形容词下,萧南风只觉得更加疑惑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难道是说,除了萧晟和叶澜之外,还有另外一拨势力想要借助颜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来了卫倾颜,他赶紧叫郁崖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