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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倾颜听了，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这种纵容做任何事的宠溺语气，实在跟萧南风有些不搭。
而且炼丹并不能长生不老，这应该是不用再讨论的事了吧。
难不成其实萧南风是个很迷信的人，还是说，他是在试探自己呢？
“我又不想当道士，也没打算炼丹，更不想长生不老，所以王爷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
两个情商为零的人谈话，话题是真的很难往甜蜜的方向发展，卫倾颜下意识带在话里的认真在萧南风听起来，就是难言的生疏感。
而且更让人称奇的是，萧南风压根也没有觉得尴尬，他在小小愣了片刻后，反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颜儿为何不想长生不老。”
古往今来，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想要长生不老者数不胜数，求神拜佛炼丹诵经者也不在少数，为何颜儿却不想。
“这是作为医生的基本素质吧。”卫倾颜的神色更加认真了些，语气中带着的追忆往事的调调让萧南风狠狠皱了皱眉，她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哦，基本素养，是基本功的意思吗？”萧南风没听说过这个新词，但联想到练武的基本功，便还是明白了，想了想他又问道，“那颜儿相信，这世上有神佛存在吗？”
“不信。”
平淡却干脆利落的回答，让萧南风的神色怔了怔。
萧南风自问如果是他来回答，是做不到卫倾颜这样干脆的。
从西霞更早的朝代起，神佛就存在于各种文士的作品中，皇帝自称上天之子，百姓们也都相信人各有命，神佛这个词一直不曾远去。
他萧南风原本是不信的，但是重伤后还能捡回一条命，他也想过是不是母妃在天上保佑他，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罢了。
“好吧，我的颜儿果然与众不同。”
萧南风笑了笑，又指着桌案上的瓷瓶，问道，“我老远就闻到了药香，应该是疗伤用的哪几种药材的味道吧。”
卫倾颜心道，果然是领兵打仗的人，知道伤药的成分也是正常。不过自己的实验正到了瓶颈处，说不定与他交流一番会有新的收获。
如此想着，卫倾颜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想着如果换一种思路，会不会在降低药材消耗的情况下，又能得到像金疮药那样效用明显的东西。”
在上次为萧南风动手术的过程中，还好事先准备了金疮药，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一直想亲自制一瓶金疮药这种神奇的东西，但是在知道了材料构成和制作方法后，卫倾颜还是没有继续尝试。
因为材料实在太金贵，制作程序也实在太麻烦了。在仔细想过取代方案后，卫倾颜便想到了将药材中所含物质提纯的想法。
只是，效果不尽人意。
在听完卫倾颜的解释后，萧南风心中稍定，看来她对炼丹炉兴趣颇大，却也还是为了治病救人那些事。
不过如果真的能有一种效果明显，成本低廉的伤药，一定可以挽救更多将士们的性命。
凭着对西霞将士、未来战事的担忧，还有少时从皇宫里的老师那儿学来的粗浅医理，萧南风硬是跟卫倾颜谈论了许久，该如何改良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