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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逻辑啊,这个人。
等沈和易说完这些话,她也没给他一个目光,这彰显了对他的轻视。
当然和易也无所谓啊,反正舒浅再不理他,人也得是他的啊。
又看了会她拼图时候的样子,沈和易决定先行离开,省的她又说他老给她压力。
下午的时候沈和易去公司处理事情,舒浅心想,他可总算离开了,和沈和易呆在一个房间,能给她闷死。
她害怕他突如其来的出格举动,这给她造成了不少阴影。
没想到却看见了唐朝。
她打扮很时髦,相较于之前在房间里见到的素颜,化了个淡妆,有种江南温婉美人的感觉,和不发疯的沈和易在神态上,出奇的像。
她对舒浅笑笑,“哦?小浅,你在听胎教?你怀孕了?”她感到欣喜无比。
舒浅突然一咯噔。
完蛋,她怎么忘记了音响还播放着胎教内容,连忙走上前去关了,僵硬笑笑:“没有呢,我就随便听听。”
她肯定不能让唐璐朝知道的啊,到时候告诉她母亲这件事,她该怎么解释呢?
这件事好像没有回头路了,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前,再向前。兴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看着唐璐朝柔和的微笑,舒浅手指握,骂了沈和易一下。这个大骗子,肯定知道他妈下午来的啊,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让她做做准备。
她连忙招呼唐璐朝坐下,随后让佣人倒了几杯茶,拿到茶的瞬间,突然如梦初醒。
她怎么有种女主人的作风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接受了呢?
唐璐朝没注意到舒浅愣神失滞的神态,喝了口花茶,打开话题:“小浅,你实话和我说,沈和易有没有欺负你啊。”
欺负她?他不天天欺负她吗?舒浅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毕竟唐璐朝是他的妈妈,舒浅还是想善良一些。
她是真想让唐璐朝魂穿她身上,见识到她儿子最真实的一面。她视线向下瞥了下,摇头道:“没有啊,沈和易人还挺好的呢,对我也很好…….……”很好就怪了。
“哦,很好吗?”她附和着说,“很好你们为什么不去领结婚证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舒浅一僵硬:“我和沈和易为什么要领结婚证呢?”
唐璐朝觉得这孩子蠢里蠢气的,想来沈和易说的也正确。
原来是他想领证,是舒浅不愿意啊。
那既然这样,她就耐心给舒浅科普科普吧。
她温柔的阐释道:“是这样的,两个人谈恋爱到最后,通常都会领取结婚证,然后正式结为夫妻的。这样你也能在法律上有所保障呀。倘若你们真的一拍而散,你也不至于一无所有呢。”
“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唐璐朝连忙澄清。她只是想说明领取结婚证的好处,不想让舒浅产生误解。
她微笑着继续说:“你们肯定走不到离婚这步,我还没见过和易对任何一个异性这么上心呢。”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在唐璐朝的层层追问下,舒浅面露难色。她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呢?是告诉唐璐朝,她只是迫于形式压力,被逼无奈,才必须和沈和易呆在一起。还是明确跟她说,我不想和沈和易结婚,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她想了很多,以至于也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将这些思想吞咽进肚子里,无奈笑笑:“没有呢,我还是觉得有点点快呢.....”
“这怎么就快了呢?”唐璐朝不解。
心想舒浅怎么这么傻啊。
她想和沈和易他爸结婚还结不上呢。她也是喜欢她,才跟她说这些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结不结婚其实也没太多差别。反正她有个好儿子为她争光。每次回老宅,她都倍儿有面。
她看了眼手机,要起身:“天哪,怎么聊这么久了,我还得跟郑家太太打麻将呢。”
她抚摸了下颈部,舒浅注意到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石熠熠生辉,她的娇气声不减:“一定跟她炫耀下我儿子刚给我买的项链!!”
“不过你也可以叫和易给你买。”唐璐朝注意到舒浅的脖颈处空空如也,感到疑惑,“沈和易怎么不细心,不懂得心疼人啊!不行,我有时间说一说他!”
舒浅连忙制止:“没有,他给我买了。”
她只是不想戴。
将金银珠宝戴在脖子上,万一弄丢了,压力多大啊。还有个原因。舒浅总觉得项链和项圈没什么区别。如果她真的将那玩意戴在脖子上,自己岂不是真成了他圈养的宠物,毫无自由可言........
等唐璐朝走,舒浅又继续拼图了。
自从沈和易说她笨之后,她的心里便暗自与他较上了劲,暗下决心要在他回来之前,将这块拼图完整地拼好。
好几次都想放弃,但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激励她前行。
舒浅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挺记仇的。
结果拼完沈和易也没有回来。
这让她感到失落,但她也没任由它蔓延下去。
家里有健身房。
她准备在跑步机上,慢走个三十分钟。
下来的时候,正好沈和易也回来了。
他显得格外的高兴。因为他爸公司马上要易主了!到时候等他股份版权一交,他就将公司内部资源清理一番,不留丝毫给他。这就是他多年来卧薪尝胆应得的结局。
瞄了眼放在桌上的拼图,径直对舒浅道:“舒浅,我就说你很聪明。”
没想到还闷闷不乐呢。
沈和易也不知道随口这一句话,怎么能让她气这么久。
舒浅刚从跑步机上下来,步伐并不急促,顶多心率小幅度上升。
之所以态度变化这么大,是因为她想清楚一件事。
她拼拼图是为了取悦自己,干嘛需要他的认可啊。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处的困境??失去自由,无法去寻找母亲,这归根结底不是沈和易造成的吗?
如此这般,她还要得到他的夸奖,这岂不是过于逆来顺受,不做抵抗的,接受他的安排了吗?
不行,她绝对不能如此。
她抬眼看,望着沈和易,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不过内心世界,在无规则的挤压着她的心脏,做着剧烈的斗争。
“舒浅,别不开心了。”
沈和易在哄她,招了招手,有人送过来一个被红布盖住的物品,“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
砖石吗?她不想要。
舒浅依旧站在原地,未有悸动。
直到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他掀开红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蓝白相间的鹦鹉,它从黑暗中苏醒,正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世界。
竟然是鹦鹉!
舒浅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沈和易向来不喜欢小动物,因此她从未想过他会送自己这样一份礼物。
“这是送我的吗?”舒浅面露讶然。
“当然是送给你的了,舒浅。”不然他才不想养呢,看着就很弱小。但看到舒浅的脸色终于出了点色彩,他忽而觉得这么做是有意义的。
一只小鸟养另外一只小鸟,一只小鸟留住一只小鸟,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
他说:“舒浅,站在那里干什么?不过来给它打个招呼吗?你准备给它起什么名。”
“我吗?”舒浅走了过来。起名字这一重任担在她身上,她感到受宠若惊。但抬眼看他笃定的神态,意识到自己确实有这种能力。她想了下,道:“koko吧,因为因为koi是锦鲤。”
她希望koko能够像锦鲤一样,幸福的长大。
“嗯,koko。”沈和易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事实,他倒了点鸟食入她的手心,“你喂点给koko吃。“长此以往,你就成它的主人了。
舒浅听话造做,koko的鸟喙啄在她的手心,虽然痒,但让她的嘴角上扬起。
她觉得养koko,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喂完koko,舒浅提着鸟笼将它拿回自己的房间,继续逗它玩。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羽毛。她对一切很新奇,koko同样也很新奇她,他们大眼瞪小眼。
“好了,舒浅,你该睡觉了。”
熬夜对孕妇不好,沈和易时常这么提醒她。
“嗯,好。”舒浅从房间出来,又去洗了个手,准备去洗个澡。
沈和易站在她的斜对侧,看着镜子中的她,轻描淡写地道:“舒浅,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舒浅过了一遍大脑,这么道。
“那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她下意识将水龙头关闭,空间急剧安静。舒浅抿了抿嘴角,摇头:“不可以。”
“我们不能结婚,沈和易。
“为什么不可以,舒浅。”
沈和易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包括他的语气,他似乎只是陈述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是你有什么顾虑吗?还是说,是你的主观意愿,你不想和我结婚?”
他微微侧身,恰好挡住了她望向门外的视线。身后的暖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深邃。
他的眼神似乎在给答案??
别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