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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小姽快跑上楼,黄文定、刘秦风、撒尚可、蒲星草四人早已是从房间冲出,到楼梯口与甄小姽汇合。
五人共聚,甄小姽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掌心所捧的黑色粉末递上去,同时邀功地对撒尚可说道:“这是我找到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厉害!”撒尚可由衷地说道。
得了认可,甄小姽更是得意开心,在黄文定、刘秦风、蒲星草三人已经先后捻了些许粉末仔细研究之后,等撒尚可最后一个沾了粉末之时,甄小姽兴奋地喊道:“撒!撒大叔,我可以喊你撒撒吗?”
撒尚可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哪怕你喊我爹,我都会答应。”
“你都有两个女儿了,你还不知足,你还想要当我爹啊?”甄小姽问道。
撒尚可脸上洋溢起了笑容:“嗯!我喜欢女儿,女儿贴心。既然能多一个贴心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要?”
“才不行呢!”甄小姽俏皮地说,“我还有个弟弟呢!”
“那不错,你弟也可以当我儿子!”撒尚可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么一来,我就儿女双全了!哈哈哈!有一种,幸福的预感——我的孩子终于都被我找了回来!”
眼看着撒尚可与甄小姽还能继续聊下去,黄文定急忙将手上的黑色粉末递上去,打断二人,询问撒尚可:“你可知这是何物?”
“我不知道。”撒尚可神情顷刻严肃,“我只能明确地说,这是某种东西被烧过之后留下的粉末。”
黄文定有些疑惑,问道:“你不知?”
“我,确实不知。”撒尚可摇头说道,“这种混合式迷烟的制作手法与配方都很奇特,虽然所用材料应该都大致相同,但如果你没有做过细致的研究,是不可能做出来恰好两种东西混合就能迷晕人的效果,而这个手法更厉害,一种烟,可以与一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融合,又可以与一种能燃烧产生某种入体的气味之类的东西融合,这么精妙的手法,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下迷烟的人就是有一身高明医术的乔不死!”
无论是刘秦风具有作案可能的推理,还是撒尚可具有作案技术的推理,一致得出的结论,昨夜在安如居内下迷药之人正是乔不死。
黄文定细细琢磨,思忖再三之后,也终于认可这一结果,此时虽不知乔不死下迷烟的目的为何,但有重大嫌疑与要紧证据,不怕届时其不如实招来。
昨夜下迷烟之人确定,但安如居并未搜查完毕,这次五人倒并未再分开,合力将言阿布的房间搜索之后,才下楼去搜楼下三个房间,三个房间内情况皆无异处,只是搜到撒尚可房间时,黄文定心中生出疑惑。
撒尚可房间其实本无特别之处,也是一间寻常普通的客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包括床铺被褥皆是端端正正、井然有序,不过较为醒目的则是客房内墙上挂着的一件蓑衣、一张渔网、一条鱼竿。
撒尚可十分大方地迎四人进入房间,泰然自若地说道:“大家现在看到的,就是区区不才的房间,我的房间呢,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有茶有杯有茶杯,有水有壶有水壶,大家可以瞧一瞧看一看,喜欢什么选什么,但千万不要随便拿走哦,因为房间里的东西都不是我的。”
此时候黄文定已走到撒尚可床前,刘秦风则是走到房间窗口推窗而望,甄小姽与蒲星草二人则是走到了蓑衣渔网旁,甄小姽最是兴奋地问道:“这个蓑衣,这些这些,也都是房间里自带的吗?哇!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家原来还有这样好玩的东西!”
“额,那个不是。”撒尚可说道,“蓑衣是我在外走动,下雨时候穿的,渔网是我没钱买吃的,自己去溪边河边捕鱼用的,鱼竿也是。本来还有一个竹篓,但我喝醉酒摔了一跤,把竹篓也给摔坏了,所以我就扔了,我看你们那边竹林的竹子不错,这两天正打算跟蔡管家商量,能不能让我砍两根竹子做竹篓来的。”
“好啊好啊!”甄小姽拍着手高兴地说,“我去跟蔡管家说,他一定会答应的!等你做竹篓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我要看你是怎么做的!”
“好啊,一言为定。”撒尚可满脸笑意。
此时蒲星草已将渔网摘下,对撒尚可佩服地说道:“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喝醉酒找妻女的落魄汉,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撒网捕鱼,真是刮目相看了。”
“那是的,我撒网的技术可是十分了得的!”撒尚可自信地说着,“怎么样?要不要让我露两手给你看看?”
“可以。”蒲星草笑着说,“其实我也想钓鱼捕鱼,你要是这么厉害,不如教教我吧?”
撒尚可拍着胸脯说道:“那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你拜我为师,我们师徒二人一起到藏心湖上,我撒网你捕鱼!”
“好!”蒲星草满口应下,“那我以后就称呼您为师父了!”
撒尚可开心地笑起来,旁边甄小姽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我呢?你们一个撒网一个捕鱼,我做什么?”
撒尚可抚摸甄小姽的脑袋,说道:“你负责吃鱼。”
“哈哈!我负责吃鱼!”甄小姽兴奋地说,“那我们快去捕鱼吧!快点快点!”
说话时候,甄小姽当即就将鱼竿从墙上摘下,正拉着撒尚可的手要往房间外去,便听见了一旁蒲星草略带尴尬的干咳与低声提醒:“咳咳。大小姐,我们现在还在破案……”
撒尚可与甄小姽一愣,再回头看时,就见刘秦风满脸尴尬地看着二人,而黄文定则是脸色铁青,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
撒尚可与甄小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撒尚可走到黄文定面前抱拳歉意地说道:“平明百姓,从来没见过杀人的命案,所以一下子就忘记事情了,还望黄大人见谅。”
一听此话,黄文定哀叹一声,倒也散了原本的火气,只言归正传,指着整齐的床铺问撒尚可:“昨夜被迷晕之人今晨被唤醒之后,房间虽是整齐,但床铺皆是凌乱,唯有你一人床铺干干净净,你也未曾收拾,这不是说明,你昨夜并未在床上入睡?”
“是啊。”撒尚可直接承认下来,说道,“昨晚我喝多了酒,调戏……不是,是跟王姑娘聊天不遂,回到房间之后还没来得及上床,就直接睡在地上了。”
“是吗?”黄文定冷笑一声,转看向桌上被吹熄还留了大半截的蜡烛,却并不以此做文章,而是走到这个客房窗口往外张望。
安如居南临藏心湖,靠南这边所有房间窗外皆是湖面,但因撒尚可的房间是在东侧第一间,窗外虽然同样是湖,却又距离岸边不远。黄文定估量,这般距离,他一介文人勉强之下能跨到岸上,但要想再回来,却十分困难,只不过若非文人,情况或许并不相同。
想到此,黄文定往后退开两步,一回身,正准备让刘秦风去尝试一番时候,刘秦风自己却主动回答:“不用试,我能来去自如。”
此话一出,黄文定眉头一皱,当即看向撒尚可。
撒尚可表情依旧,反倒是甄小姽与蒲星草二人皆是疑惑不解,甄小姽还拉扯着撒尚可的手臂问道:“撒撒,怎么了?”
“你的确应该问他。”黄文定说道,“应该问他昨夜到底去过何处!”
“我没出去过。”撒尚可摇着头说道,“昨晚我喝醉了酒,就是倒在了房里。”
“是吗?”黄文定问道,“敢问,昨晚尊驾是回到房间便醉倒了,还是准备睡了才醉倒的?”
撒尚可笑了两声:“黄大人说笑了,哪里有人喝醉是想睡了就能醉倒的?我也就是,回到房间之后,走了几步,就倒下睡着了。”
黄文定点头,继续追问:“那么,想必昨夜,尊驾应当是醉了酒在房中待不住,因此才出门去找王姑娘聊天的吧?”
撒尚可面露几分羞愧之色:“酒后失态,酒后失态,不过也的确就像黄大人所说的那样。”
黄文定依旧点头,随后抬手一指桌上那所剩还许多的蜡烛说道:“恕本官无知了,莫非一个人睡着之后,他房中的蜡烛还会自己熄灭?”
撒尚可一愣,继而听见黄文定又说道:“昨夜你分明佯装酒醉,实则在子时灯灭、丑时乔神医下迷烟之前便已熄灯离开房间,等之后回来,因房中早有迷烟,而像王饺子一般,不慎中招昏倒!昨夜你到底去向何处,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