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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否告知，为何生气？”林小年实在想不通，干脆直接问出口来了。
“我不喜欢你这般阳奉阴违的人，你若是这般性子， 你的东南枝怕是要准备关门大吉了！”这丫头明明越苏陌雪沈荷一流都能侃侃而谈，怎的跟她便这样唯唯诺诺。
莫非是瞧不上她？
林小年心中波澜不惊，萧玉涵嫌弃她阳奉阴违，还提到她在苏陌雪面前是什么样子，总不可能是觉得她现在态度太好了吧？那还要怎么表现真诚？林小年真的是被为难到了。
“你跟林娇合作，就是得罪了苏陌雪，你知道吗？”萧玉涵瞧着林小年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有些无奈，想了想也不怪林小年不懂她的意图。
“张家夫人是个聪明人！”林小年说话还是有所收敛的，怕说多错多。
“呵——你想逼着她跟你合作？你倒是达到了目的，不过也得罪了人，苏陌雪向来小肚鸡肠，事后你若是没法子消了她的怒气，等待你的会比如今的境地还糟糕！”
萧玉涵嘴角勾笑，苏陌雪是什么人，没人比她更清楚。
“夫人对我的事情似乎格外了解！”林小年皱眉，察觉到萧玉涵确实没有指责或者发怒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总不能一直被萧玉涵带节奏。
“难道你对我的事情不了解吗？不然你为何登孙府的门！”萧玉涵反问。
林小年心惊，难怪她刚刚才登门，萧玉涵的丫鬟便找来了，原来是早就知道她是奔着萧玉涵来的？
“夫人似乎——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林小年忍不住脱口而出。
“呵——眼见为实有时候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道听途说？你是打算一直站着跟我说话吗？”萧玉涵叹息一声，她给人的印象就这样刻板不成？
林小年嘴角抽了抽， 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这样更加不按常理出牌的倒是突然不会玩了！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她站的腿都疼了，本来就是下意识的举动，哪里知道坐下后竟看到萧玉涵在笑，这感觉真的很诡异又渗人。
“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庇佑你？”萧玉涵率先开口，竟比林小年还直白。
“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呵呵！”林小年这会有种满头黑线的既视感。
“要说与众不同，我与你相比似乎还差了点！”萧玉涵四两拨千斤的话，倒是让林小年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不能再让萧玉涵带节奏，这才再次开口。
“我不是来找夫人庇佑的，我是来找夫人合作的！”
“合作？”萧玉涵挑眉。
“在我说出目的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个问题！”林小年有必要搞清楚萧玉涵跟孙大富如今到底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与孙大富桥归桥路归路，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哪里知道萧玉涵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率先开口解释。
“那夫人刚刚为什么？”
“试探你跟孙大富的事情？你觉得呢？”萧玉涵反问。
林小年眼神闪了闪，带着惊讶的说道。
“夫人是想确确认我跟孙大富有没有关系？”所以萧玉涵在意的不是孙大富，而是她？
林小年觉得有些古怪，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萧玉涵不在意孙大富，那这个合作伙伴基本上就定了。
“我很欣赏你，不过若是你跟那种人纠缠不清，便没必要再多接触！”萧玉涵直言不讳。
“竟然夫人如此开诚布公，那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我来找夫人一共有两个目的，也许现在是三个了！”
林小年犹豫了一下改口，也许苏陌雪真的需要她好好防患于未然了。
先前林松提醒过她，沈荷也提醒过，如今连看似不问世事的萧玉涵都这样说，林小年再不重视，就有点狂傲了。
“你怕孙大富报复你，要我帮你保住东南枝，还一个苏陌雪，让你不得不重视，那另外一个目的呢？”
萧玉涵挑眉，倒是产生了些好奇。
林小年也不意外萧玉涵猜得到这些，萧玉涵可没传闻中的那么深居简出，不仅知道苏陌雪的种种事情，甚至连孙大富与人去了风满楼都一清二楚，这个人才是真的深藏不漏，就连林松整日分析东平县这些人的主，都没有注意到过萧玉涵这么一号人物。
“不知道夫人对我的东南枝有多少了解？”林小年反而不着急给萧玉涵解惑。
“东西精致有特点，你手段也不错，想来野心不小，若是无人生事端，不出一年便能成为东平县乃至周边一带的名品！”
萧玉涵的夸奖从来不会吝啬。
“对也不对，我是打算将东南枝做大，可夫人的做大还是有些局限了！”东平县乃至周边？这可不是林小年想要的效果。
萧玉涵惊讶。
“你还想做的更大？你要知道，商人虽然地位低下，但是却与很多复杂的争斗息息相关，若是在东平县一带做大很轻松，可再大的话，便极其容易招来祸端，那时候可就不单单是一个孙大富这般上不得台面的障碍了！”
萧玉涵在林小年去找苏陌雪的时候，便看得出她很有野心，这是没想到这野心竟然大到这个程度。
“所以才要找夫人合作！”当初林小年去找苏陌雪，其实并没有这一步，不管是苏陌雪的身份还是本事，甚至是格局，都还不够跟林小年走出东平县。
那会林小年的目的就只是想要有人帮着克制住孙大富。
可是见到萧玉涵，跟她深入聊了之后，林小年觉得萧玉涵这个人可以深度合作。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萧玉涵眼神闪了闪，一瞬间就明白了林小年的意思。
“夫人过谦了！”林小年语气笃定。
“呵，若是在小小东平县，我可以说，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东南枝一下，可出了东平县，我也鞭长莫及！”
萧玉涵低声轻笑，似乎带着一丝讽刺在其中。
“我仰仗的不是夫人的权势！”林小年淡然开口，眼神灼灼的看着萧玉涵。
“我除了权势还有什么？”萧玉涵不以为然。
“夫人有勘破一切的洞察力，夫人懂得其中的沟沟坎坎，我一个人难免识人不清，阅历少看不破很多东西，我需要有人跟我一起规避不该遇到的风险，至于夫人刚刚说的，对付那些人的权势，一边走一边发展就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