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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楚辰阳思索了一会儿道：“是不错,可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伏正雅端起水盆，捏着嗓子道：“大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楚辰阳放大声音：“嗯,现在上吧。”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伏正雅说着,端起水盆离开。
楚辰阳看着他的背影，猛然想起楚辰煜,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但伏正雅走的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算了,反正伏正雅就在宅子里,总会遇到。
楚辰阳刚用完膳，便有人抬着一箱书进来,说是太子殿下嘱咐送过来的。
“哦,放进去吧。”楚辰阳看着人们把书一一摆放整齐，堆满书架，刚才瞥了几眼没看清楚,等人都离开后,他才凑近去看。
攻略那个俊俏男人？
宠妃为后？
我有一个戏精夫君？
这都什么玩意儿！
唐明远平时就看这些吗？
楚辰阳从书架上随便抽出来一本，里面的主角是唐明远，楚辰阳瞬间无语，原来唐明远喜欢看自己的同人文？
他立即把书放了回去，一眼都懒得看,刚才那一眼他就已经脏了,里面的描写都是十八禁，就……唐明远好歹是一国太子，外面人把他写成这样,他不生气？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楚辰阳不得不叹一句，唐明远还真是心胸宽广，要是他早生气了，起码他从未看见过关于自己的同人话本。
晚上唐明远回来后，跟楚辰阳炫耀：“怎么样，那些话本看了吗？喜欢吗？”
“没看。”楚辰阳懒懒的回应。
唐明远啧了一声：“这就是你不对了，整日无聊，看些话本好歹能解闷。”
“你经常看？”楚辰阳问道。
唐明远摇头：“偶尔。”
他没那么多时间看这些东西，政事繁忙，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还想多跟楚辰阳相处，太子府里的人知道即将有太子妃，有人闹过，被他处理了，剩下的都比较老实，唐明远便留下，想着等楚辰阳进府，再随他处置。
“那你知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吗？”
“自然。”唐明远骄傲的扬起脸：“肯定是写本宫如何英明神武，孔武有力。”
唐明远从中挑了一本：“一起拜读？”
“没兴趣。”楚辰阳摇头，唐明远却拉着他坐下，两人靠在一起，楚辰阳想离他远些，唐明远的手紧了紧：“你再动，便坐在我的腿上。”
楚辰阳不敢动了。
唐明远掀开一页，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话本，而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最主要的是，图上的两个男人交颈而卧，动作极为夸张。
楚辰阳木着一张脸，唐明远瞟他：“好看吗？”
“就这？”楚辰阳故意装作资深玩家：“一般般吧。”
“以前看的多了去了，你这个太简单。”
唐明远继续翻页，指着上面的图道：“这个姿势用没用过？”
“喜欢的话，咱们第一次就用这个。”
楚辰阳：“……”
“不够刺激。”
唐明远又翻了一页：“这个？”
“不好。”楚辰阳摇头，猛然发现这些姿势他跟沈暗都做过，沈暗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他都不知道！
沈暗找打！
唐明远翻完一本，见楚辰阳兴致缺缺，道：“这些都不喜欢的话，你喜欢哪个姿势？”
“南无阿弥陀佛。”楚辰阳一本正经的念叨：“我想出家。”
“噗。”唐明远被逗笑，伸手去捏楚辰阳的脸，楚辰阳起身躲过，没有注意到唐明远眸子里的晦涩：“我困了，睡觉。”
唐明远压下心底的怒气和欲-望，看着楚辰阳躺下，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不急，最多半个月，到时候他不会再忍。
唐明远现在对楚辰阳兴趣浓厚，更希望两人能心意相通，做起来才畅快，并不想强迫，但如果楚辰阳一直是这种态度，他只能先把人办了，再慢慢说其他。
听着脚步声渐远，楚辰阳才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迷药，刚才那一刻，他真怕唐明远反悔，年节当天，如果等不到沈暗，他必须离开。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唐明远可以忍他一时，却不会超过半月。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年节，唐明远虽每日都会过来，但并未越距，顶多就是言语间的调戏，不过现在的楚辰阳跟往日不同，从前他还能看到楚辰阳脸红的模样，现在楚辰阳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他说什么，说的有多过分，楚辰阳始终神色淡淡的回他：“没意思。”
“就那样。”
“一般般。”
唐明远知道楚辰阳是故意的，没有戳破，时间一长，反而习惯了楚辰阳经常怼他，一天不被怼，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
南国年节当天，唐明远一早就出了门，他想陪楚辰阳一起过年，但父皇那边推拖不得，反正往后时间还长，以后年节两人都可以一起过，不差这一回，才勉强压下心底的不痛快出了门。
一年一度的年节总是会热闹一些，远阳阁内到处挂着红灯笼，主屋和大门外贴着对联，人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洋溢着喜气，如此特殊的日子，就算犯点小错，主人们一般也不会惩罚，但是下人们仍旧不敢放肆。
楚辰阳站在游廊中央的景秋亭内，看着远处绽放的烟花。
烟花一明一灭，光彩夺目煞是好看，伏正雅抱着大氅站在他身后，另一侧站着清清。
“清清。”楚辰阳开口，清清立马问道：“大人有事吩咐？”
“你不跟马管事一起守岁吗？”楚辰阳疑惑。
清清摇头：“往常年奴婢和父亲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更别说年节这么紧要的关头，许多人都会告假，奴婢就更不能离开了，多亏大人过来，父亲求了恩典，奴婢这才能留下同他一起，奴婢铭记于心，定会好好侍奉大人。”
“你让人弄些烟花过来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楚辰阳道。
清清应下，转头去吩咐人，烟花是一早准备好的，就等着楚辰阳吩咐，楚辰阳喜欢，他们就可以放，楚辰阳不喜欢，那些烟花就放在库房，之后再做别的打算。
看着清清走远，楚辰阳道：“你不是说今天会带我离开，外面还有很多守卫，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表哥只需要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放烟花。”伏正雅低声道。
楚辰阳挑眉：“趁乱逃走？”
宅子里这么多人，他们就算再小心，也很难躲开所有人。
不一会儿，清清便差人搬来了几桶烟花，楚辰阳笑道：“今天高兴，大家也别拘着，把人们都叫过来，一起乐一乐。”
“大人是想让奴才们一起放烟花吗？”有人问道。
楚辰阳点头：“嗯，你们放，我看着。”
“奴才现在就去喊人，把大家都喊过来！”那人语气里是满满的激动，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但由于见不到亲人，不能同家人一起守岁，总会有些落寞，没想到楚辰阳会让大家一起放烟花，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楚辰阳大致数了数，除了门外的护卫几乎全来了，男女老少，连厨娘都凑过来看热闹，约莫有三十来人，尽管他没有兴致，还是招呼大家一起放烟花，说越热闹越好。
人们欢呼着，雀跃着，楚辰阳坐在亭子里边吃零嘴边看烟花，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着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悲凉。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他一人坐在最后方，烟花固然美丽，但身边没有他想念的人，楚辰阳高兴不起来。
看了会儿烟花，楚辰阳便托辞有些冷，说回房间看，让大家继续。
下人们连连答应，楚辰阳身后跟着伏正雅和清清，三人一路走回房间，烟花也炸响了一路。
刚回到房间，伏正雅便一手刀砍晕了清清：“委屈一下表哥，换上清清的衣服。”
伏正雅嘴上说着委屈，却一脸的幸灾乐祸，目光中皆是兴奋，上下打量着楚辰阳，楚辰阳穿女装一定很好看。
“表哥的身段，穿清清的衣服应该正好合适。”
楚辰阳从袖子里掏出迷药，在清清鼻子下放了一会儿，见伏正雅不解，楚辰阳道：“双重保障。”
万一伏正雅砍得力度不到位，清清突然醒来，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伏正雅迅速剥去清清的外衫，楚辰阳转身脱去外袍，，清清虽然比他矮，但长得胖乎乎的，她的衣服楚辰阳能勉强穿上，只是有些短，但这个时候，估计没人在意这些。
“表哥，这要是从前，我一定会把你绑在此处，好好……咳。”伏正雅看的呆了，想起楚辰煜，猛然咳嗽了一声，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该说绑这个字的。
楚辰阳瞪他一眼：“行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放轻松，没事的。”伏正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让楚辰阳坐下，在他脸上涂涂画画，让楚辰阳很是难受，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伏正雅收回刷子：“好了。”
楚辰阳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这……这是清清的脸？”
铜镜中的脸与清清有五分像，屋内灯火通明，看的很清楚，外面昏暗，他现在站在那群人面前，人们肯定会把他当成清清。
伏正雅得意道：“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厉害，太厉害了。”
伏正雅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有了这手艺，做什么不行？
楚辰阳心痒痒的，有些想学，现在不是时机，只能等以后了。
两人把清清搬到床上，盖好被子，匆匆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