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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此刻不在,我们小心一点便是。”容尽欢招呼着众人,只管上前,他们手中都拿着一袋子,里面装满了硫磺粉,是对付毒蛇最有用的法子。
在此之前,容尽欢对硫磺粉做了特殊处理,那些毒蛇,普通蛇触碰到了,都会退避三舍,不敢再上前,比普通硫磺粉效果更甚。
“大家听容大夫的,继续上前。”沈暮江也是为了走容尽欢走过的路,她在他之前,便由李壮陪同着上山采药。
三个人上这座危险重重的山,只是为了镇边城的将士和百姓们。
容尽欢的座位沈暮江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心中知晓,那个女人也有柔软的时候,只是那一层柔软不曾时时刻刻展露。
她总是表现的足够优秀,做任何事情都有认真的道理,性子又与众不同。
她那日回来的时候他受伤在军营中,瞧着她背影之时,只觉得容尽欢与众不同了些许。
或许其中有他对她感情的牵绊,但更多的仍然是佩服,他佩服容尽欢。
时日渐多,心中那份感慨也变得增多,对容尽欢的好感更甚。
“王爷!”沈暮江愣了神,倒退了一步,迷惑地瞧着容尽欢,不知何时。
同时竖起了警惕观察着四周,并未发觉有不妥之处,也未有毒蛇猛兽靠近。
“怎么?”
“您脚下的灵芝可是珍贵草药,小心着点。”容尽欢小心翼翼上前,取了那灵芝,神情则是表现的颇为凝重。
沈暮江抽动着嘴皮子,话卡在嘴边,却是半句也说不得。
容尽欢对草药的痴迷不亚于他对剑术的喜好,能交出容尽欢这么优秀的女儿,作为爹爹诚然也不差劲。
“本王再上前面瞧瞧。”
“王爷别走远了,山坡陡峭,四通八达,非一条路,还是聚在一处为妙。”容乐山有心提醒。
他往日都会去其他山上采药,积雷山来过的次数寥寥无几。
大多数珍贵草药都是取自于积雷山,又因为积雷山多猛禽毒蛇,故而,普通大夫更愿意去其他低山采药。
然容尽欢偏偏喜欢到这等地方冒险。
“无妨。”沈暮江靠着那大树多的地方前去,手握着剑柄,神色凝重。
这一带白日里多是蛇窝,盘踞于此。
然而他却是最不怕蛇的,许是因着儿时偷耍,不小心入了蛇窝,中了毒差一点儿连着性命都丢了,索性当时命大,被大夫救治了过来。
而一窝的蛇,都被沈暮江给斩杀了。
忽而,不知晓哪里钻出来的毒蛇,直接冲着沈暮江去,沈暮江剑刚刚扬起,那毒蛇却退了回去。
沈暮江便也站在原地,蛇不侵犯他,他便不会取了蛇的性命。
沈暮江却不知,他的到来已经给蛇群引起了危机。
北狄东宫,青竹手握着书卷,将着一摞书卷放置上方。
“东宫太子病得严重,听闻昨个皇上请太医前去诊治,那个大燕来的女子拦住了太医,亲自为太子诊治,花侧妃冲进去之时,太子背部密密麻麻的针线,清晰可见,也不知是何种恶毒蛊术。”
“听闻这闹得沸沸扬扬的病便是她治好的,又为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似是太子爷想要纳她为妃,她不肯,才想要暗中害了太子爷,听闻太子爷身边的侍卫上官择也是帮凶,被花侧妃亲自捉住,关入了大牢。”
“快哉,快哉,若是太子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天怕是也要翻了!”
青竹的心慌乱跳着,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大燕来的女子,会医术的,除却师傅,她想不出第二人。
原还在困惑着昨日和今日为何不能送书卷了,原是宫里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她这两日,还在想着如何出宫,竟然连着这类事情也是毫不知情的。
她的脚在木凳子上反复移动,手上的书卷也不知放在了何处,整个人只浑浑噩噩着,脚底向前,直接踩了个空。
身后离着最近的太监没有接住青竹,青竹便直接跌倒在地,摔伤了腿,便是连着手腕,脸颊都蹭破了皮,流出斑点鲜血,把众人吓了一跳。
“怎地如此不小心!”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抬着青竹,都以为青竹是凳子不解释,不小心摔落在地的,而不知她是因师傅一事而丢了魂,踩空的。
大牢中,容尽欢的法子说给上官择说,上官择却并不采纳。
“既然知道是冒险的,倒不如作废了。”
“为何?”容尽欢不解,此事可由她来做,她从来就不怕什么。
“皇宫我比你熟,还未等咱们出大牢,便会万箭穿心而死。”
容尽欢张着嘴巴,脸色略青,北狄大牢,竟然也如此可怕。
镇边城的大牢,她去过,可不似北狄大牢。
许是因着一个是在皇宫,一个是在边塞之阵,故而有所不同。
看来,她这个想法有些不成熟了些,容尽欢也并未责怪上官择反驳了她的提议。
他们也不能只在大牢里靠着,法子总归会有的,还不知尉迟承怎么样了。
尉迟承在她手里,就是她的病人,那伤口处需要日日观察为好,而她只是昨个处理了而已。
也不知如何,尉迟承在花锦兰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那么憎恨他,容尽欢只想着,尉迟承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枕边人,当真是尉迟承的不幸,而尉迟承作为花锦兰的夫君,也未曾尽职尽责。
花锦兰偷偷出了东宫,在皇宫偏僻的竹林中密会。
“我已经按着你的吩咐关押了容尽欢和上官择,他人还在昏迷着,房间里一直点燃着迷香,三五日内他不会醒过来的,你动作必须快点。”
黑暗之中,花锦兰交给那人一包东西。
那人只问着:“你那么憎恨他,为何不直接把他处理了,永绝后患?”
“事情未成功之前,我不能做如此冒险之事。”
“你还惦记着他?”
“少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你我是拴在一棵绳上的蚂蚱,彼此都马虎不得,待你成功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那些好处,你可不会得到一样。”
“我不是糊涂人,他对我如何,我一清二楚,又怎会留他性命,你别瞎想了,毕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知道就好。”黑暗中,那人将着花锦兰抱在怀中,手放在她的腰间,动作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