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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出来一趟,还是为了王爷,又怎能不让王爷发现,难得的攀谈机会。
她怕她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又要等待许久了,钟木兰可并不是有耐心的人,总是忍着不见沈暮江,她心上也难耐。
“小姐,就当是为了以后。”他们跟踪出来已经是冒风险之事儿。
纵然二人一同出现在此处是巧合,依着王爷对钟木兰的不喜,也断然会怀疑对方跟踪她至此。
先前的事情,对方已经忌惮钟府三分,对钟木兰多有怀疑。
他们此时出现,无疑是挖坑自焚。
秋儿是个做事情一向小心翼翼之人,越是需要谨慎的事情她越会多加衡量。
钟府那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自她得知以来,心里便一直安生不下来,那件事情就像是蛀虫一样,一直在啃食她的内心。
钟木兰不安,秋儿也跟着不安。
那毕竟是杀头的大罪,谁心里知晓此事,心上会安宁的。
秋儿也不例外,纵然她配合着钟木兰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可当面临此等大事之事儿,她也会软了手脚。
“小姐可是忘记了镇北老将军一事?”见得钟木兰并不想应下,秋儿又直接提醒着。
她知晓,这一招定会管用,她可不想做任何冒风险的事情,几条命都不够她使用的。
秋儿的提点,再明显不过,钟木兰心上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几番挣扎之下,她还是放弃了最初的想法。
她同着秋儿一样,不敢冒险。
那侍卫见得钟木兰前来,人还未用膳便起身离开了,同着钟木兰交接了目光。
钟木兰坐在有帘子遮挡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透着光,能够瞧见沈暮江的身影。
他们不知,沈暮江早前便察觉到了他们的出现,只不过是闻声不动罢了。
他二人倒想要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
北狄东宫,上官择匆匆而至。
太子殿下吩咐他去做的事情他只加快了动作照办,刚刚得到一些眉目便急匆匆赶往云殿之中。
此时,尉迟承还在批改公文。
同此前一样,北狄皇帝的身子因气急而中风。在整个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倾力调解之下,北狄皇帝的身子终于有了气色。
谈不上最初的健朗。却也是能够活动活动筋骨,四处走动的人了。
于尉迟承而言,父皇身子是好是坏都是一件坏事,他作为儿子,自然是希望父亲身体安康。
但他作为东宫太子,心系北狄百姓,作为容尽欢的朋友,心系容尽欢所愿,他倒是希望父皇一直病着。
只因着父皇的心思,无论如何都已经更改不了。
他不希望这场恶战继续下去,又不能违背父皇的指令。
于尉迟承而言,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那颗心一直悬挂着,头疼欲裂。
尉迟承的想法,太过于纯粹,父皇却不能够理解他的用意,令他得偿所愿。
那一句“太令朕失望了!”的话深深刻在尉迟承脑海之中,这是几十年以来,他初次听的父皇如此评价他。
但尉迟承却不觉得,他是做错了。
外面那场大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直到夜里也不曾停歇。
天边的那一片暗红映射入尉迟承的眼帘,他抬眸看向上官则,眼底灰蒙蒙的,瞧不清真正的情绪。
“南疆这几日处于平静之中,镇北王和容姑娘终日里都在王府内呆着,听探子回禀,王府里似是出现了他们南疆内部的细作,这几日一直处在戒备状态,府内前两日运回来两具尸体,具体哪里发生了命案,京城百姓人口中也不得而知。”
上官则所能够调查出来的信息便只有这些了。
尉迟承听闻,放下手中的毛笔,若有所思之态。
“镇北王府?”
“他在搞什么名堂?”令人猜测不透的举止,尉迟承只略有所思,不明所以。
那镇北王沈暮江的操作向来令人不解,他们二人之间就像是躲猫猫一般儿。
“尽欢呢?”相比之下,尉迟承还是担心容尽欢的安危,他让上官则派人查探镇边城消息可不是为了什么军机要密。
仅仅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安危,前有虎狼,后有豺豹,一刻都不得安生。
“容姑娘无碍。”上官则道。
尉迟承松了口气,只要探得她无碍的消息,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旁的,尉迟承也不在意。
“本宫得知她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好。”
“您同着容姑娘之间……”上官则有些叹然,太子殿下几次都说得想要将着容姑娘放弃一类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关注着容姑娘的一举一动。
上官则亦知晓,让殿下放下容姑娘,恐怕要个三年五载都不为过了。
太子殿下如今这个势头,同着当年深爱着先太子妃的举动一模一样。
皆是不得终,明明是那般好的人物,却始终得不到好的结果。
便是上官则这般冷淡的人物,对此事也颇为感慨。
清江宴的这顿饭,沈暮江同着李壮闲谈了许久,无关乎府中的一些常事。
在钟木兰听来,都没有什么重点,她也不感兴趣。
她当下里心里想着的,害怕的都是当年镇北王那件事情,对她而言,始终是一个心理阴影。
好在,沈暮江从始至终都未曾提过这个消息,只说得府内那个细作和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一直都由着容尽欢负责,沈暮江也未曾去看过。
不过同李壮交谈之际,沈暮江故意说道:“你尽快安排人手将着尸体处理出去,安生下葬了。”
李壮一眼便看懂王爷的意思,连回答:“属下明白,还有府中细作一事,属下稍稍有了些许眉目。”
“嗯?”
“后厨阿生这几日请了假,在府上下人房里休息,说是病了,属下觉得,这可能不是个巧合。”
“那便安排人探查一下他的底细。”
“是。”
阿生?钟木兰有些狐疑,那个人并不是她安排在府上的,看来她安排的人如今无碍,只要对方没有让王爷抓住,便一直都能够为她所用,替她做事,钟木兰也能够安心些许。
“回去吧,欢儿还在府上等着本王。”沈暮江说罢,便起了身,言语之间,便是提及容尽欢的名字,也是春风拂面,笑带温柔。
钟木兰看的对方的模样,隐隐有些模糊,但那句话却实实在在扎着她的心,十分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