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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可怜人,容尽欢也没有同着对方计较的必要。
她的头脑随时随地都能够保持着清醒,做出最理智的决断。
前堂内,沈暮江不停地抚摸着那枚玉佩,反反复复。
“钟家军原来是大燕的兵,后那一批兵的兵权交由了钟老将军手上,他同着我父王一人一支军队,负责保护南疆的安危。”
镇北老将军常年都在南疆一带,鲜少回京城的府上,便是他这个做长子的也鲜少见得对方。
从他记事起他便知晓父王是个大英雄,战功赫赫,先皇亲封的镇北王,此等称号,并非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属下在幼年时有幸见得镇北老将军一面,他当时手上牵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把弹弓。
“那孩子便是本王。”他是镇北老将军的独子,世人皆知,沈家三代单传。
“属下知晓。”傅宇宏知晓此事,他那时虽在年幼,可对很多事情都极为敏感,尤其是某些人某些事情。
“没想到你我二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王爷错了,你我二人,见过很多次,只是属下当时只是傅家公子,手拿书卷,同王爷不认识,王爷不记得很正常。”
“本王不喜交际,也不喜攀谈。”沈暮江如实回答,他并非不善言语之人,只是习惯了沉默罢了。
“钟家那里,可有什么问题?”
“尽欢让本王安排了人守在钟家,今日果然有了动静。”
“王爷先前便怀疑过钟将军?”傅宇宏自那次以来,觉得钟将军还算是个好相处之人,也并非传闻中那么不堪。
只是喜欢王爷的方式错了,这几日对方也未曾寻找过王爷,许是将着过往种种都放弃了。
“本王未曾想过她,是尽欢一点点提醒着本王,由此联想到他。
“那王爷可曾打草惊蛇了?”
“未曾。”原就是他一直小看了钟木兰,这次也是千万着小心,断不能出了差错那般儿。
“钟将军若无意间知晓此事,那杀人灭口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傅宇宏联想种种,总结出来的结论。
沈暮江却因着这个结论而脸色阴沉,一字一句吐露道:“任何事情都不是她能够杀人的理由。”
“此事若真是她做的,本王绝对不会姑息纵容。”在此之前,他一直狠不下心去,也不知放过了钟木兰多少次。
一个女人,有如此狠毒的心思,便真应承了那句话。
“即便是战功赫赫的钟将军也不能随意轻视了他人的性命,这样的确是过分了!”傅宇宏低呼道。
看来他对女子还不算了解,先前还以为自己认知不够,错怪了钟将军。
如今看来,倒是她被耍的团团转,也幸而王爷告知了他。
“她若是寻你,正常交谈,切勿露出破绽。”钟木兰先前寻找过傅宇宏一事儿,沈暮江也是不知的。
但他清楚,钟木兰寻找傅宇宏的目的。
他如今看重傅宇宏,常常安排对方做事,同自己一同处理这些事情,钟木兰看在眼里,想要旁敲侧击,从傅宇宏身上下手也并无可能。
沈暮江现如今已经无法将着钟木兰当做普通的女子来对待了。
她的所作所为都令着他心里起伏的厉害,他对那个女人说不厌恶,是假的。
沈暮江已经选择了无视对方,对方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许久,可如今看来,他们之间的牵扯只会愈来愈多,越发严重。
待此事查了个水落石出之后,沈暮江只会依法办事,处理钟木兰。
与父王有关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宽宏大度的。
“看来钟老将军是早有预谋。”傅宇宏对着那张图说了一句话,令着沈暮江忽略的重点。
“本王记得杜衡峰说过,是钟老将军拿着刀先行刺向父王的,父王毫无防备,待他被刺中心脏以后,才反击回去。”
他父亲的那一刀,可能会死也可能会活下来。
但很不幸的是,钟老将军因着那一刀死了,并没活下去。
沈家在京城中的势力和地位都很高,多年之前,常常有人说得,沈家这样,皇上怎会容下。
说得便是功高盖主,钟老将军刺杀他父王一事儿,他很难不联想到先皇。
但那个念头又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什么事情没有证据,都是不能够胡乱怀疑的。
尤其是皇室中人,先皇对待他沈家并不薄,每年的俸禄和赏赐都是源源不断。
“那些证人死了,接下来那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
那些旧部的死是个意外,他们虽目睹这场阴谋却并未真的参与其中。
沈暮江不能释怀此事倒也不会去随意伤害他人性命。
“沈老夫人那里王爷可有提过此事?”
“并未,钟老将军同着本王的爹娘交好,两家世交的情分即便是到了我们这一代都未曾减退,两府之间相隔千里却依旧有书信往来,若是让娘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沈老夫人年事已高,沈暮江顾及其情绪和身子骨,迟迟未曾告知。
“苦了王爷了。”几年前的事情被掀出,得到的还是最不可思议的答案。
便是傅宇宏这个旁观者的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听上去可以说是很大的一出戏,令人心中唏嘘。
“本王何故说苦,苦的也只有本王的父亲。”即便是早些年来,他一直都做的不错,也未惹是生非,给沈家招黑。
倒是一直被先皇称赞,被名门子弟相仿,然而他依旧觉得不足。
还是少了太多太多,人死才追悔莫及。
花园亭中,那声音飘荡,传遍着四方。
“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零九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容尽欢的话刚说了一半儿,戛然而止。
赵铁新嘴上唏嘘道:“一百零八个要害穴,莫不是在说假,欺骗我不懂这些?”
容尽欢一下午所讲的,书上都未曾提到过。
他总觉得他看了本假的医书,但每每提出的质疑容尽欢总是能够简化了回答。
“书上没有便要说我弄虚作假,那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又作何解释,我又不会框你,再如何我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容尽欢可没有那样的恶趣味,甚至在她心里,人命胜过于一切。
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她都会搭救。
“说的是,不过听上去就挺玄乎的。”赵铁新忍不住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