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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的情况红莲并不了解,她刚刚随同容尽欢来大燕没有多久,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清楚,很是生疏。
红莲的融入和适应能力都是极强的,如今对王府上下的路线和府中一些主要的人物都已经有了大概了解。
春儿这个名字,她也曾听青竹提起过,红莲不知这个名字是忌讳,在容尽欢面前,她只如实告知容尽欢容姑娘她所知道的一切。
“可是如今住在王府上的春儿?”
“王府内也就她一个叫做春儿的丫鬟,没有错的。”容尽欢随手剥着荔枝壳,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前的美景。
沈暮江所住的地方也算是风景宜人,水土养人之处,坐北朝南,是块居住的好地方。
容尽欢对建筑一类的东西了解的并不深厚,也只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但基础的些许常识她还是懂得,沈暮江所住的地方的确是块风水宝地。
她听说对方在京城里还有一处老宅,就如同钟木兰一般儿。
沈暮江是家中独子,沈老将军唯一的子嗣,沈老夫人对儿子格外器重,并没有阻拦他替父从军的心思,他若是能安好回来,便也是宽慰。
窗边的枝丫快要延伸到了内侧,也只是让仆人稍加修整了一番儿枝丫。
“她生病了,其余的我也不清楚,我并未见过此人。”她在王府内几日,都未曾见过这个叫做春儿的丫鬟,只是听他们提及,此人原本是钟木兰钟将军的丫鬟。
大抵是因着受不了钟将军的虐打而选择离开了钟府,在容姑娘的帮助下白进的王府。
容姑娘生的一颗善心,无论遇到何种事情都能够挺身而出,不假思索。
红莲一直以来都是打心底最佩服容尽欢的。
容尽欢脸色逐渐大白,略有所思间眸色冷下来了半截,只喃喃道:“她怕不只是生病那么简单,他们隐瞒着我一定另有原因。”
不过是一句话反而令着红莲心中骇然,她此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
“容姑娘……”红莲欲言又止,颇为不安。
怪她事先不知那件事情,说错了话,现如今想要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摸索着容尽欢沉思的模样,他站在一旁,还在组织着言语,大抵是一时间脑袋空白了一片。
红莲又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原本的振作,只同着容尽欢道:“我可以帮着容姑娘去打听此人,还望容姑娘能够在此处安心养伤。”
她并非是怕王爷等人的责骂,也知道即便是无心之举有些事情也是不应该的。
她只是很快便会意过来,王爷同着其他人的意思。
“好。”容尽欢答应了红莲,也不想红莲太过于为难。
她如今想要去外面随处走一走,但身子上的箭伤还未曾痊愈,不宜多加走动。
至于钟木兰,无论对方做的多少用功都不会吸引到沈暮江的目光,这一点儿整个镇边城的人恐怕都比容尽欢清楚。
她的易容之术用在伪装身份上最合适不过,恐怕最亲近之人一时间也难辨真假那般儿。
不过这个时辰和时间段内,一切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
容尽欢也不想给沈暮江平添麻烦,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故而她才安安静静待在这处风景极好的住所内休息,将着书房让给了沈暮江。
她大抵是这镇边城第一位敢如此对待沈暮江的女子,想来她同着沈暮江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沈暮江对她的喜欢也对不起这样的对待。
容尽欢于这种事情总是想的很是简单,她并不希望把事情想的太过于复杂了一些,也不希望把人心给恶化了。
她更是不愿意多去想沈暮江的一丁半点儿,于很多事情上,她都是无条件信任沈暮江的。
春儿的事情不仅仅是沈暮江一人对她的隐瞒,而是王府上下包括爹爹和青竹对她的隐瞒,众人彼此之间是为了什么,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红莲离开,房间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之景,大抵是因着太过于安静了一些,容尽欢只感觉到浑身的不安。
她从前也是很喜欢那种安逸寂静的日子,但现如今似乎又希望那其中多掺杂些许欢愉。
许是在北狄的日子令着她欢脱了不少,她又想起那个在她身边总是格外乖巧的尉迟瑶了,尉迟承的独女,北狄唯一的长孙女,小翁主身份。
那众多后宫女子都讨不得欢心的女子,对她反而很是喜欢。
她也怀念同着尉迟瑶相处的日子,如今细细想来,感觉就像是一道光,一眨眼的功夫转身便不见了。
许许多多的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在脑海里已经潜移默化地给抹杀掉了。
但尉迟瑶的模样她还记得清楚,尤其是对她笑的时候,格外的讨人欢喜。
“容姐姐。”她很喜欢那丫头称呼她容姐姐,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这样的称呼,心尖都在颤抖着。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舍得丢下那个孩子走的,但她终归是大燕的女子,北狄并没有多少可以值得她留念让她留下的东西。
尉迟瑶如今还小,日后长大要面临的东西,事情,可比现在要多了太多。
“尽欢。”沈暮江进来之时儿,容尽欢已经休息下了,喝下那汤药的这几日,她总是容易嗜睡。
那特殊的草药有安眠的作用,再加上多了几味草药的缘故,安眠的成分便又大了几成。
容尽欢睡得香甜,沈暮江进来的时候脚步都是悄咪咪的,生怕吵醒了那丫头。
他的手放在那丫头额头上的时候又被的对方抓走了:“镇北王!沈暮江!”
听着容尽欢唤他的名字,沈暮江情不自禁地回应了对方,对方露着两颗大白牙,笑的格外灿烂。
“你这个滚蛋事事总是愿意同我计较,当初的恩怨记得那么深,你还是个男人嘛!”
“更何况当初那个人可不是我,我不过是后来顶替了她的身份……”
容尽欢的声音越来越小,沈暮江也只是听见了前面的话,哼哼呜呜的,左右都不过是一些谩骂沈暮江的话。
尤其是“你还是男人嘛!”那句话他可谓是记得深刻,这女人竟然连着这一点儿都要怀疑,他猛然间反抓住容尽欢的胳膊,只听得对方哼唧了两声便再无动静,似是对沈暮江这一举止感到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