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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也要去北狄寻他。”不出半日的功夫,钟木兰又折了回来,海关口沿海也被堵住了,她派人前去打听,根本没有机会从那里出发,潜入北狄。
层层关卡,便是最麻烦的坏事。
见钟木兰去不得,秋儿劝阻道:“小姐何苦折磨自己,在此处等着岂不是更好,您去了王爷也不一定会感激您,倒不如在这里替着王爷将着镇边城和军营打理的井井有条,待王爷回来瞧见了,自然是知晓您的好了。”
钟木兰反复折腾,跟着吃苦的便也是她这个丫鬟,秋儿为了让钟木兰少些折腾,只能如此劝阻。
果然,对方是听了进去的,缓缓回到软榻之上,顺手将着一块糕点塞入了嘴中,不顾及形象地大口咀嚼着,嘴上糕点的渣子顺着嘴角散了下来,秋儿一旁瞧着,忍不住挑眉。
心中对眼前的主子却是十分的嫌弃,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明明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举止粗鲁,言谈中未曾带有半分的柔弱可言,若是她是王爷,也断然不会选择这样的女子,怕不是整日里要将着王府闹得不得安宁。
她心中唏嘘着,面子上却端着笑脸,钟木兰始终是她的主子,她明面上还得奉承着。
秋儿清楚,眼前的主子是有多么难伺候,她这些日子里始终阳奉阴违着,目的就是为了在钟木兰眼前得意些许,以至于不是春儿那样的下场。
“你说的极是,还是你明事理,懂得分寸,知晓如何做才能够讨得男人的欢心。”
钟木兰得意秋儿,对于秋儿的话很是信任。
秋儿说得什么她也并未做过多的猜想,只觉得秋儿言之有理,是个好法子。
秋儿也只是在心里骂着她愚蠢,秋儿的法子顶得了一时儿,顶不了一世儿。
钟木兰在王爷那里已经名声败坏,就算她再怎么给支招都是一样的结果。
有本事无脑子的女子,注定得不到心之所愿。
李壮那里,因着秋儿这句话落下了清净,钟木兰日日来王府,迫使得他不得安宁。
她的目的也很简单,他这会儿又听闻钟木兰去海关那里闹了好一阵子,手中的剑有所搁浅:“任由他去吧,只要不是什么大麻烦,都可以不来了汇报。”
钟木兰的事情李壮的身份管不到,唯有王爷的吩咐在先,让他看着点儿对方,以免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王爷是太过于担心钟木兰那性子会将整个王府折腾的天翻地覆。
“李侍卫,钟将军去军营了。”
“随她吧,只要不举兵北狄,无关痛痒。”李壮手握兵书,在研习兵书。
王爷总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书同着剑合二为一,缺一则少了精魂所在。
只会纸上谈兵,那便是空谈一场,到了行军打仗,没有任何用武之地,死在乱箭之下,这满腹的兵书法子又有多大的用处。
若只如同莽夫一般儿,乱砍乱打,好武功也有可能因着一时大意而丢了性命。
李壮将着这些铭记于心,王爷不在的期间他便温习这些兵书,反复瞧着,并且一次又一次地绘制北狄同大燕边塞的地形,观其地形,破其战略。
北狄皇宫,尉迟承躺在软榻之上由宫女服侍起身之时儿,容尽欢恰好带着沈暮江过来,沈暮江自打进偏殿的殿门之时儿,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尉迟承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之时儿,他也只做沉默。
“你是江暮?”尉迟承觉得对方名字不错,他前些日子瞧他之时儿,他并没有戴面具。
“嗯。”
“把面具摘下来,让本宫瞧一瞧你的模样。”尉迟承倒是想要瞧一瞧,是怎样的人救了他的女儿和容尽欢。
“是。”沈暮江如实照做,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有些骇然,身旁宫女都做惊呼的模样,不敢作声。
他们是都怕了,沈暮江那副模样便是寻常女子看了去,都不敢多看第二眼。
沈暮江又迅速戴上面具,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动作。
“你这脸?”他隐约记得,先前不是这副模样。
“被烫伤的,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容尽欢在一旁替着沈暮江回答了。
“太子爷,他并不喜欢说话,同我也一样,许是个同上官择一样的闷葫芦。”
提及上官择,容尽欢心有抱怨。
她此时不过是提了一嘴,倒是让尉迟承笑话了。
“他那副闷葫芦的模样,本王看着倒挺得意的,不过的一个人。”
上官择跟随他多年,本就不喜言语,他也从未勉强,大抵是容尽欢并不适应,尉迟承能够理解。
“不爱说话也有好处。”
尉迟承赏赐了沈暮江黄金便让其退下了,主动留下容尽欢。
容尽欢本想要随同沈暮江一道离开,她可不想留下来令沈暮江心生误会。
“本宫难不成会吃了你,不愿过来?”
“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容尽欢并不主动上前,沈暮江又不得不离开。
他若是再停留在此处恐引起误会,北狄太子这副模样也对容尽欢做不了什么。
他就在外面,一旦有任何动静,他都是听得见的。
“太子爷留我作甚?”她今日兴致寡淡,情绪并不是很好,并无那个心思同着尉迟承斗嘴。
“四日后的宫宴,你可会参加?”
“既是量了尺寸,必然是答应了下来,太子爷还在担心什么?”
他心上未免有些多疑了,容尽欢主动寻了处位置坐了下来。
忽而想起今日已经是两日了,差点忘记了正事。
“江暮,将着我的药箱子拿来,在屏风后面。”
“是。”听容尽欢唤他的名字,沈暮江出现在容尽欢的视野中。
原以为什么要紧之事儿,原来是替着尉迟承上药的时辰,
他心有不快,但想着尉迟承的病情若能够好的快些,他和容尽欢也好早些离开北狄。
以前在军营里,容尽欢替着那些光膀子的男子医治身上的伤,他也未曾觉得什么。
现如今,在北狄,容尽欢替着北狄太子医治,他倒是吃了一味的醋,心有不快。
“容姑娘,药箱子。”这里的人都称呼容尽欢姑娘,沈暮江便也如此叫着,甚是别扭。
他觉得还是称呼她“尽欢”尤为亲切,待离开北狄,他们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