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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你还有个更好的主意?”钟木兰愤然道,平日里瞧着这丫鬟挺机灵的,如今遇到事情了,倒是慌张的不得了。
钟木兰所安排的是唯一可行的法子,除此以外,便是她绞尽脑汁,恐怕都无计可施了。
沈暮江是个聪明人,若不提前销毁证据,让他无计可施,他怕是会顺藤摸瓜,牵扯出更多。
钟木兰不想让爹爹和钟家都名声毁于一旦,她也知道,沈暮江如今是因着她爹爹的那份情意对她才如此客气的。
莫不然,就她做的那些事情,沈暮江早已经找到了证据,将她问斩也不为过。
只不过她是大燕唯一的女将军,她是钟老将军唯一的女儿。
便是仅仅这两个缘由,便让沈暮江一而再,再而三不对她下重手,她和爹爹毕竟对大燕做了不少贡献。
钟木兰的肆无忌惮也只是出在他身边,出在对付容尽欢身上时,她并不觉得有过。
“奴婢并没。”
“那就少说废话。”钟木兰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和娇羞,从她身上,秋儿竟然还能够感受到几分粗鲁。
便是一自小习武的女子举止作息也不该如此豪放随意。
北狄皇宫,尉迟承的脸被积压在成摞的公文之后,看不到模样。
北狄老皇帝因为那件事情又气病了过去,一蹶不振。
他这一生病,北狄宫中所有人的心都很提到了嗓子眼上,自然有希望他早早死去也有希望他还活着的。
利益不一样,所期望的也不一样。
也有人无关紧要,并不在意那些,他们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是否吃好穿好,日子是否过得风平浪静。
至于北狄的君王换成谁了,他们的日子也照样是那副模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太子爷,皇上这一病,烦劳的总是您。”
“本宫早已经习惯。”这以后的日子,他也会随同父皇一样,如常过着君王般的生活。
后宫一事,母后倒是没有逼迫着他,自从出了花锦兰一事之后,他们之间,便像是多了一层不好开口提及的东西。
母后因此事有所亏欠,终究是她看偏了眼。
后宫那些妾室,也因着那件事情安分了不少,终是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那本该是令着尉迟承终归是输了一口气的日子,忽而变得有些烦躁不安了。
就连着空气中,都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他知晓,那些来源于容尽欢离开的缘故。
他总是会感觉到无故都惆怅,一点点递增。
“爷,您的茶水。”上官则方才出去了一阵子,从宫女手中接过茶水,亲手给尉迟承递过去了。
茶水中加了草药,有助于睡眠的。
自那一次得知容尽欢的死讯,尉迟承的失眠便愈发严重,无法根治。
纵然上官则寻遍了北狄的良医,都没有人能够找出彻底根治的法子,最好不过的便也只是如今这加了草药的茶水,还有的些许效果。
二人之间,就一直那个状态,上官则未曾再打扰过尉迟承,人就站在一旁,替对方研磨。
“爷,您的病情又严重了。”
一杯茶水下腹,未曾见有任何效果,天已经过了时辰,上官则有些担忧。
尉迟承则是微微摆手,目光示意着对方,又过了许久,上官则再次问起来的时候,尉迟承只道:“再去准备一杯。”
“爷,太医说过了,此草药一天不可用量过多,久而久之,药效逐渐消磨,对人体危害也会加大。”
上官则是担心尉迟承的身子熬不过去,他生怕对方出个闪失。
皇上每次病危,朝野便是一副蠢蠢欲动之态,若是太子爷再一病不起,上官则担心,朝野乃至后宫,都将掀起一股风浪。
皇后娘娘于这些大风大浪又抵不住,只能依靠着娘家势力支撑。
“本宫知晓。”尉迟承瞧着天色,手上的公文已经批阅殆尽,他吩咐宫人准备好温泉水,又嘱托着上官则加大剂量。
上官则决定暗中书信一封,送往镇边城王府,这个小忙,容姑娘一定会帮的。
他一切初衷,都只是为了太子爷和北狄的将来。
皇上虽在重病,却一直念念不忘朝堂之事,他对他器重培养的太子虽多有失望,却也没有弃之的意思。
他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但还不至于一命呜呼了过去。
国师说过,他这身子定能够长命百岁,他便信了国师的话。
“太子殿下始终念念不忘容尽欢。”大内总管有些担忧此事,这于两国之争并不是个好事,很有可能耽误了太子殿下。
“朕清楚,承儿这孩子,自幼便没有做过令朕失望的事情,唯独这一件事情上,忤逆了朕的意思,欺骗了世人,朕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但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她必须得死。”
皇上已经下定决心,找人做了容尽欢。
“陛下圣名。”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够活下来,成败有时候的确取决于一小小女子。
镇边城上,容尽欢返回容家,赵铁新负责保驾护航。
“你说暮江这几日在做什么?也不见他操练营中将士。”
沈暮江绝对有事情瞒着他,或许是他自认为的好也不一定,赵铁新心中并不太确定。
但他次次询问着沈暮江,又被对方含糊着给扯过去了,赵铁新只觉得事情绝非他看到的那么简单,至于对方隐瞒了什么,他尚不确定。
那目光一直停留在容尽欢身上许久,见容尽欢也在看向他的时候,他方才问出这句话,心中带着一分狐疑。
“我也不清楚,他并非是任何事情都会同我一起做决定的人。”容尽欢道。
沈暮江有不告诉赵铁新的缘由,那容尽欢便会帮着沈暮江隐瞒此事。
他若是愿意说出,定然会告诉赵铁新,并非需要她去回答。
“那倒是个稀奇事。”赵铁新道,心中揣测不定。
他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却也知晓,容尽欢那副模样,是敲不开容尽欢的嘴了。
赵铁新心中,又有了一个特殊的人物,他瞧着沈暮江近日里同着那个新晋的傅宇宏走得近,或者傅副将知晓些许秘密。
赵铁新最是了解沈暮江这个人,他若是有什么困难,并不会麻烦旁人,尤其是他这个远道而来,还有重要任务缠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