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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躲在我身后,知道吗?”容尽欢叮嘱着尉迟瑶。
身处在最危险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
方才的那一瞬间,容尽欢只将着尉迟瑶当成亲近之人,将着她的安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尉迟瑶一个机灵,直拍着胸脯道:“瑶儿也并非怕死之人,若有危险,瑶儿也可保护容姐姐。”
“保护容姐姐的事情等瑶儿大了再做便是了,如今啊,让容姐姐守护你就好。”
“瑶儿明白了。”尉迟瑶沉思了片刻,乖巧懂事地应承了下去,容尽欢越看她,越是喜欢。
她瞧着躺在床榻之上被他们感动的奶嬷嬷,还在流着泪,她主动上前替着奶嬷嬷重新处理伤口,可见伤口处一直未曾结疤,是处理不当的结果。
也亏得奶嬷嬷身子骨好,撑到了现在。
她本来想带着几个人一起逃出东宫,但又太过于冒险了些,只希望能够第一个出现在东宫瑶殿的人是上官择或者尉迟承。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身上。
“奶嬷嬷,我来给你处理伤口。”还好她的药箱子一类的东西都留在了瑶殿,并没有带走。
红瓶子里是保命的药丸,能够在关键时候止血止痛,幸而他们足够机灵。
“瑶儿不太懂这些,都是笛子他们做得好。”她把功劳归功在了宫女太监们身上。
“瑶儿对待宫人如此善心,日后定然是个明主。”
皇宫大殿之上,尉迟珉一步步走向正殿处,面对着他眼前一直“敬爱”的父君。
“父皇,您是否从未料想过有这么一天,您的亲儿子会对着您兵戎相见?”尉迟珉压抑了多年,终于能够在众大臣和老皇帝面前暴露出他原来的本性。
他那双眼睛如同虎狼般盯着那老皇帝,老皇帝的目光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他便知晓,他父皇并非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不曾觉得他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在父皇眼中,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弱弱的模样,始终低着头不敢高抬半分,便是连着话都是磕磕巴巴,小心翼翼着,生怕哪句不对劲惹到了父皇的心思,说了不得意的话。
也是,他似乎从未让父皇得意过。
“您甚至未曾想过,是儿臣在长鞭上动了手脚,是儿臣不曾让那些太医好好踢皇兄诊治,是儿臣下了药让皇兄昏迷不醒,您那位最信赖的儿子,如今可是时日不多了。”
他张扬着本色,看着父皇因为暴怒而面色煞青的面孔,一只手指指着他硬是半天说不出话。
“来人,来人。”老皇帝对着大殿之外的侍卫高声喊着,却无一人答复。
而顷刻间涌进盔甲武装的将士,却都是尉迟珉的人,他们按着尉迟珉的指示冲进了大殿之内,将着众大臣围堵在两侧,便是连着大公公也抓了起来。
尉迟珉只当着老皇帝的面掌着那大公公的脸,他素来看不惯眼前之人在父皇面前谄媚,说得冠冕堂皇之话,对他又是半百不屑。
他幼时年岁小,什么本事都没有,却唯独记忆力极好,什么人对待他怎样一副面孔,他都印象深刻。
便是这些人,一个个手拿着“仁慈”变作刽子手,侯在他一旁,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可却从没有人瞧见他满身的伤痕,没有人瞧见他的付出。
“珉儿,你若是现在收手,朕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给你一个机会,你毕竟也是朕的亲儿子,朕不想……”
“你真的把我当做亲儿子来对待了?”尉迟珉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对着他大吼道,满目的愤然,丝毫不加以掩饰。
众大臣惊慌,纷纷劝阻尉迟珉当下手中长剑,让将士们撤离。
“皇上他对四殿下您,也是寄予了厚望。”这时候一个个都冠冕堂皇的站出来,说着为他好的话,奉承着父皇。
想当初他犯了错事,这群人怎么不替着他求情,想当初,一切都是想当初。
“你们吃着朝廷俸禄,一个个饱读经书,可惜做了官,却都一个个成了攀附权势,唯利是图的小人了。”
尉迟珉这句话并不假,朝堂之上的大臣,又有几人能够彻底做到洁身自好。
抵着老皇帝脖子的那把剑,一直未曾放下来。
而尉迟珉还站在远处,瞧着那群人脸色逐渐变化,许是他说道了点子上,说到了那些人心中的痛点。
他有贪欲又如何,他想做的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又如何,这人世间又有几个人如他现在这般坦诚。
尉迟珉眸色血红,布满了杀欲,对着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
对着老皇帝方才那般恳恳切切的态度丝毫不在意,在他眼底,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父子之情。
有的也只是他想要杀了他的念头。
“你趁早放下那些心思吧,乖乖写了这张传位诏书,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尉迟珉缓缓走向大殿高台,龙椅所在之处,他抚摸着那龙椅,心中洋溢着激动,平静不下。
“父皇,您就乖乖动手吧。”他按着老皇帝的胳膊,逼迫着老皇帝动笔。
老皇帝不肯屈服,然而,他那点力气哪里能够同正当年壮的尉迟珉相比。
字歪三斜扭的,写的极不规整。
尉迟珉一怒之下将着第一份诏书直接丢在地上,又重新换取了一份锦布。
“尉迟珉!”
“皇上,万万不可呐!”众大臣上去不得,也有小部分正准备附庸的。
老皇帝同着尉迟珉僵持不下,字已经写了三四个。
“让你写下诏书是给你机会,没有这诏书你也大势已去,恐怕待会,便只有抱着尉迟承尸体哭得份了。”算算时辰,那边也应该动手了。
就差这一纸诏书,这天下便是他的了,纵然外界百姓怀疑,却也不知晓其中实情。
“谁说本宫死了?”大殿之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哑而又深沉,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儿身穿黑色锦袍,虎纹盘踞。
单单是人站在那处,便足以将着朝堂之上的气势朝着他那处去了。
众大臣诧然,纷纷跪地而拜:“太子殿下。”
传闻言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卧病在床。
而如今所见之人,衣冠楚楚,身姿挺拔,瞧不出半分虚弱的模样。
“还有本宫。”皇后不知何时,也跟随着尉迟承从后殿出来,惊的众人茫然无措,而尉迟珉坐在龙椅那处,惊的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瞧着尉迟承,他怎会相安无事,明明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