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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凭借着腰牌畅通无阻,众人都知晓,她是宫中要职的人。
“尽欢。”沈暮江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只等着容尽欢现身,他将着自己打扮成小贩的模样,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容尽欢虽是女扮男装,他却能够一眼便分辨出来,那个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物,眼中此刻便是再也容不下他人的,脑海里倒映着容尽欢女子的模样。
他并未等容尽欢上前,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同着容尽欢打了交面。
“你等的可辛苦?”容尽欢有些心疼沈暮江,她是靠着尉迟承才出的皇城京都,若没有尉迟承的腰牌,她怕是很难离开皇城京都。
毕竟北狄并非小国,乃是有着庞大兵力的大国,难以忽视。
“本王若是没有等到你才叫做辛苦。”
那女子如今的嘴巴就像是开了金光一般儿,能说会道,沈暮江宠溺地抚摸着容尽欢的额头,嘴角略微上扬,神情尽忽溺爱。
“小黑可是收到了王爷的消息?”能接应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容尽欢害怕,害怕会有意外发生,她心里总是有所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儿,莫名的心生惶恐。
此事她并未同沈暮江说及,她怕眼前的那个男人会担心她,思虑一番儿,她也只当做是自己谨慎了太多。
那个男人暮色柔情地看着她,并未看出对方有多大的心事,容尽欢将着心中想法埋藏了起来,不显露分毫,在沈暮江面前,也唯有坚毅。
她并不想她的不安传染给对方,她只希望沈暮江的心不被她带偏了,她现如今,眼底唯有平静。
即便是内心波涛汹涌,在她的眼底,所呈现的,只剩下那坚毅和一片清明。
北方剁沙石,他们走过之处,容尽欢被风沙迷了眼睛,多少有些疼痛。
沈暮江便停下来帮着她吹散眼中的沙石,并小心翼翼叮嘱道:“今日巧合,风大,戴上草帽,继续前行。”
沈暮江将着他后背的草帽摘下,替着容尽欢戴上,他将着容尽欢照顾的很好,生怕对方受到一丁点儿不好的待遇,他必然会有所心疼。
“能够抵达是最好不过之事儿。”
他同容尽欢的心境大抵是一样的,担心多有埋伏。
然尉迟承那类人,也必然不会诓骗容尽欢,毕竟是对方深爱的女子。
虽说得沈暮江心中总是不愿意提及此事,不愿意认可此事,然而此事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他待容尽欢一心一意,只想要为了对方做些什么,那沈暮江也是必然的。
他对沈暮江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因着其父王是大燕的名将,又是世袭的王爷之位,而沈暮江更是继承了其父的剑术,披荆斩棘无所不能。
这北狄将士,大多数听见沈暮江的名字,心中还会颤抖的,就只怕被对方一击致命。
沈暮江的功名,不仅是在大燕,在北狄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听闻此人并不在意名声,只追求活的潇洒恣意。
他为大燕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些他认为应当做的事情,并无什么对错之分,也并无什么麻烦可言。
“尉迟承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容尽欢心中有肯定,沈暮江也看得出来,他亦有算盘。
他知道,容尽欢不会诓骗于他,他对容尽欢的信任,太过于明明白白的了。
北狄东宫,尉迟承将着那名早已经被调包的新娘带回了寝殿,那女子待进了寝殿,方才下跪。
就跪在尉迟承面前,嘴上念念有词:“太子殿下,属下不负使命,完成此事。
“跪安吧。”她今夜还要再留在欢楼,为尉迟承打掩护。
“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陪本宫演完这场戏。”他为容尽欢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只希望那个女人能够记得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这些年里,他不曾待哪个女人,有如今这般珍惜。
而容尽欢又是这些年里,他唯一生出感情的女子,忍痛割爱送走,又要筹备这一切,尉迟承只为着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许惆怅。
他一届北狄太子,位高权重,如今确实连着心爱之人也得不到的。
他不后悔送容尽欢离开,却有些恨自己没能够让那个女人爱上他。
他想来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他待那个女人还算是不错的,对方只是先有了欢喜之人。
尉迟承总是这样安慰自己,这样才能够使他心里舒坦些许。
“本宫今夜就在此处,明日皇后那里,记得戴上人皮面具。”
他安排的人是他最亲信的杀手,一直以来都是替着他办事,为他搜集证据。
上官择在明,她在暗,无人见过她的脸,此杀手只听尉迟承的安排。
“好。”
那是容尽欢留给他的,原本是给上官择戴的假面具,后来经过她修改,调整成了自己的面孔。
一张脸价值连城,所耗费时需巨大,容尽欢只能在其基础上稍作修改。
“是。”
上官云主动退到了一侧,坐下休息,将着床榻的位置留给了尉迟承。
对于上官云而言,尉迟承是她的主子,是北狄的太子,她便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
而容尽欢那处,两个人一直低着头走路,瞧着倒像是赶路的,直到该隐蔽之时儿,才会去寻找藏身之处。
“快走!”
容尽欢听的远处有人在驱赶着一名女子,此女子手上脚上靠着手链,往前面走去,只听得脚上链子发出的响声,摩擦着地面。
烈日炎炎,容尽欢站在树底下,手中驱赶着一只羊,见得那情景。
她只抬头间,便看见了那女子的模样,满身的伤痕,像是新伤,身上的布料残破,怕是连着遮体也不能满足。
容尽欢靠着心生怜悯,她的那颗心总是忍不住为这种事情打抱不平。
沈暮江没有注意到那处的情景,他一直在探查着地势,观察着远处情势,他们需要早些离开这片土地。
容尽欢的眼睛还游离在那处,似是在观察着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