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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只是个障眼法而已,我们真正值得注意的,其实是李府。而且在李府当中,肯定会有一个人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赵铁新说的这个惊喜,其实是个反义词。
他真正要说的,其实是惊吓。
容尽欢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不过她却是不明白,赵铁新这话所指的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李老爷?”容尽欢只能这样猜测了。
李府的主子就两个人,一个是李博,另一个就是李渊。
以李渊的身体状况,他可能什么都做不到。但李博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身子骨还很硬朗,而且他经常跟北狄人来往,嫌疑还是很大的。
“是谁都不要紧,师傅,你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徒弟去处理好了。”赵铁新没有道出凶手的真实身份。
或许,连他也还不敢确定,这次事件的真凶到底是谁。
但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他至少是有一个怀疑对象的。
而且,他的这个怀疑对象,与容尽欢所想的完全不同。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安排。”容尽欢本来也不太想插足那些事,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大夫,而不是捕快,也不是法医。
“对了师傅,师公人呢?”赵铁新东张西望,四处看了看,也没见到容乐山的踪影。
“我也不知道。”容尽欢耸耸肩,她一进门就问了容乐山的下落,结果整个容府谁都不知道。
“师公最近的行踪还真是让人担心。”赵铁新对于容乐山正在做的一些事情似乎有所了解,也正是因为他了解,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担心。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担心,我爹这个人吧,他……”
“我怎么了?”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容尽欢的话。
容尽欢与赵铁新循声望去,那不就是容乐山么。
“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容尽欢看他今天穿的像个新郎官似得,一身的大红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办喜事呢。
“去老刘家喝了点酒,之前不是托他办了点事么。”容乐山道。
“哦。”容尽欢回忆一阵,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前阵子,因为容尽欢总是被钟木兰暗下黑手,他请刘大夫帮忙打听一下沈暮江的行踪。那件事情,刘大夫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尽职尽责的替容乐山完成了。
可是后来,容尽欢发现老爹做这个事情,好像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另有目的。最近几天大家都很忙,她也没来得及过问这个事情。
此刻,既然容乐山自己提及,她就顺势问道:“爹,你之前让他给你打听那些事情,该不会就是为了你现在做的那些事吧。”
“差不多吧。”容乐山道:“要不是因为刘大夫帮忙,爹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我们所有人都误会了镇北王。”
“误会?”容尽欢错愕的道:“我们误会他什么了?”
赵铁新也很好奇的道:“容大夫,你是否有什么新的发现?”
“是的。”
容乐山走到主位上坐下,他目光深邃,看着大门外一棵苍翠的古树,缓缓的道:“我们原以为镇北王碌碌无为,成天都不干什么正事,但事实上,他所付出的,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的多。”
“他付出什么了?”容尽欢用质疑的口吻问道。
“他的付出,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容乐山道:“为了这次的试药大会,他已经好几次险些搭上性命。”
“是么?”容尽欢倒不是不相信老爹的话,“爹,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具体的事情恐怕暂时还不好说,等时机成熟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容乐山深知以沈暮江的身份,很多看似平常的事情,其实也是军事机密。
所以就算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不能随便乱说话。
“好吧,你们男人啊,唉!”容尽欢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
“我们男人怎么了?”容乐山身为父亲,他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很别扭。
“没什么。”容尽欢撇撇嘴,转身回屋。
“师傅,等等。”赵铁新追出门,喊道:“师傅,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里搞研究吧,能不出门,就尽可能的不要出去。”
“你这是在管我么?”容尽欢回眸看着赵铁新的眼睛。
赵铁新被她这么一看,脸上原本的坚定瞬间消散的一无所遗。
他不太确定的道:“师傅,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师傅你没什么事……”
“放心吧,你师傅又不是三岁小孩,该不该出门,要不要出门,师傅心里都有分寸。”容尽欢一面说着,人已经回到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师公,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赵铁新觉得容尽欢的态度突然变了。
他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吧。
“错的不是你,女孩子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反常的,习惯就好。”容乐山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道。
“明白了,师公,你也是,要是没什么事,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赵铁新虽然嘴上喊容乐山为师公,但他的身份,其实比容乐山高出很多。
当一个人站在高处,他所看到的世界,就比站在低处的人更远,更大。
故此,他对容家父女作出这样的提醒,也一定是因为他看到了容家父女所没有看到的凶险。
“都听你的,你说不出门,我们就不出门便是了。”容乐山在朝廷摸爬滚打多年,他与容尽欢不一样,只要是上面说了话,他不需要追问理由,只要服从便是。
因为只有这样,上面的人才不会感到不高兴。
“师公,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然而在容乐山的面前,赵铁新并没有摆王爷架子的意思。
相反,他只把自己当成容乐山的徒孙。作为徒孙,他是可以被追问理由的。
“为什么不重要,如果你想说,随时都可以说的。”容乐山在朝廷别的本事没学会,这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圆滑处世功夫,却是早已学的有模有样。
“倒也不是特别值得一说,师公,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七天后见。”赵铁新身为浔王,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这一次,也不例外。
“慢走!”容乐山亲自送赵铁新出门。
“师公,二师弟刚才说什么了,怎么师傅看着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等赵铁新走远了,不明真相的青竹凑到容乐山面前,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