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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依旧是戒备森严的状态,这两日下来,出入府中的人数极少。
镇北王沈暮江闭门谢客,杜绝王府内人源往来,馈赠。
府内一直都没有放出消息来,直到第二日,才听的蛛丝马迹,原是王府内出了细作,人心惶惶,镇北王在逐一排查。
消息是如此的,实际上什么情况,无人得知。
那砒霜的购买人数在最近几日,也有不少人,逐一排查走访,皆是同着钟家军和钟府毫无关系之人。
沈暮江和容尽欢笃定,那购买砒霜之人绝对是李壮看到的那个人。
沈暮江可以命令着李壮前去认定那黑衣人,却又觉得钟木兰会反咬一口,拒不承认,届时,又没有很好的证据指认沈暮江,沈暮江只能就此放弃。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是还原当年的真相,即便是此时此刻,沈暮江已经距离着真相唯有一半儿的缘由了。
他惶恐,他惴惴不安,千万种思绪一笔带过。
领军打仗之时儿,他都没有如此的诚惶诚恐,如此的不安心。
只因着此事越牵连越多,且一发不可收拾。
钟木兰得知消息也是在第二日的时候,那府内的细作迟迟未曾飞鸽传书与她通信。
她心上急切,秋儿再三叮嘱,告知她切勿心浮气躁。
秋儿只担心这是一场骗局,引他们上钩的,毕竟王府内,那几个人已经开始怀疑钟木兰了。
此事刚刚解除危机,秋儿还没有缓过来,只希望不要再反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
她的日子才刚刚有了盼头,榜上钟木兰这棵大树,秋儿实在是不舍的出任何意外,她赌不起。
钟木兰在得知此事是场骗局以后,心上依旧揪着此事无法忘却。
她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着这些事情会走向极端,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着钟家的事情牵连到她。
可秋儿又离开不得,离开的钟木兰,她又不知在哪里栖居。
对方现如今对她是信任有加的,也是她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她如何舍得摒弃。
吃了这么多日的委屈和不易,在还没有任何好事发生之前,秋儿可舍不得松手。
“再派人去打听。”高堂之上的位置,钟木兰坐的不安稳,只要那里得不到消息,她人守在这里,除了心慌感,旁的什么也不剩了。
“是。”
王府内,几个人合计着。
“这一招下来,只要她的防线崩塌,便会露出马脚。”容尽欢一点也不担心,钟木兰本就是沉不住气之人。
现如今身边多了个精明的家伙,但这种背信弃义之事儿,又牵连到上一辈的人,怕是她十几条命都不够折腾的。
“药铺的事情,还需要仔细盘查才是。”容尽欢低估了钟木兰,原以为依着钟家军的线索查找或者是钟木兰身边之人查找,会有线索。
倒是不曾想对方也会在这种事情上动用手脚,令的他们无从察觉。
只要事情不曾查罪到他们的头顶上,也不会有人能够降罪。
北狄境内,东宫云殿内,尉迟承正把玩着那捆小绳,逗着尉迟瑶开心,
“今日编织草兔子,你父王可是费尽心思学的,极不容易。”
尉迟承感慨着,实际上面容上依旧带着笑,于尉迟瑶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觉得麻烦。
尉迟瑶也乖乖坐在他身侧,仔细观察着他手上的东西,跟随着尉迟承学习。
“等容姐姐回来,瑶儿也可做出不同的小动物赠予容姐姐了。”
尉迟瑶满心欢喜,于此类事情乐此不疲。
只要同着容尽欢有关系的事情,她便是恋恋不忘的,几次想要控制自己不在父王身边说起这个名字,可不知不觉,嘴上吐露的便是这样的名字。
她仿佛早已经习惯,身边有容姐姐的日子,不过是一个月的光景,尉迟瑶便恋恋不忘了。
如今距离着容姐姐离开,大抵是过了一个多月的光景,她依旧无法忘怀。
有些人的模样根深蒂固,刻入骨髓,早已经不是她说说笑笑便能够忘记的人物。
“父王,儿臣口误了。”她怀念着容尽欢,想要提起又不敢太过于明显,嬉嬉笑笑之间,满是忧伤。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反而是沉默居多。
尉迟瑶不敢再言谈,只睁着可怜汪汪的目光,人却是低着头揉搓着那秸秆的。
“尽欢是父王心口的朱砂痣,瑶儿提起也无妨,即便是瑶儿不提及,父王也忘记不了那个女人。”
尉迟承难得同他人说出心口的话,那样的女子岁月静好,有独当一面的智慧,善待他人,聪慧伶俐,无论从哪方面看来,都是不可多得的。
没有抓住便是没有抓住,这一生难得再有机会接触到那样的女子,或者就是她,尉迟承了然于心,心中也过于明镜这类事情。
他无法放下,但已然释怀。
“父王,您为何不将着容姐姐寻回来?”尉迟瑶见得尉迟承难受,也高兴不起来。
云殿大殿之中,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氛围,令人心上不安。
上官则便站在一侧,跟随陪同,唯有一言不发。
当初是他按着太子殿下的吩咐将着人给寻回来的,也是他选择性的决定废掉那个心思,时至今日,他心中也有难受。
单单看表面,便是尉迟承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永远都是那副面瘫的模样,鲜少有喜怒哀乐,容尽欢说过,他并非是面瘫的面孔,只是时间长久下来,脸上只能见得那惯用的神态。
笑容在上官则脸上,是鲜少会出现的表情。
“你容姐姐要嫁人了,父王将她寻回来,岂不是破坏了她的姻缘?”
“嫁人?容姐姐要嫁给她喜欢的男子吗?”尉迟瑶若有所思,她记得容姐姐同她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她一直记在心上的。
“嗯,你容姐姐可是同你说过什么?”
“容姐姐说她不喜欢父王您,心上有一名男子,同她经历了太多事情,先入为主,她并不会做太多选择。”
尉迟瑶将着容尽欢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尉迟承小小年纪,记忆力惊人。
容尽欢同尉迟瑶说过的很多话,尉迟瑶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原是早就做了准备,只是本王不舍的她离开,还想要坚持坚持,从最初,就错了。”
他以为,他再用心一点儿,足够能够撼动她的心,却忘记了,爱上一个人怎会轻易遗忘。
她心中有一人,他又如何能够挤得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