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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容尽欢躺在地上,浑身被雨水浸湿的土地沾染的脏兮兮,而她手腕处,头顶伤痕遍布,这一摔,只感觉背后肋骨要断了一般儿,腰肢扭伤了,动弹不得。
再看过去,那些个杀手都已经被其余三个人处理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个活口。
被马蹄子踢飞的杀手还在昏厥中,五脏六腑库里裂,嘴中还隐隐吐着血。
容尽欢知晓,对方怕是命不久矣,但她若是愿意出手相助,还有六成的把握。
寻了宽敞之地,她拿着手术刀便做起了手术,因着腰部受损,她也只能坐在地上医治。
幸而带了医药箱,不然就是她身上的伤口也难处理,荒郊野地的。
那人醒过来的时候被绑在树干上,容尽欢念及杀手身上的伤,特意松了松身子。
医疗设备有限,只能草草解决,不过幸而保住了命。
也就是听天命,尽人力罢了。
“你们!”那人没有想到他一醒来,便是被绑在树干处,身上一撕扯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你轻点,我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容尽欢心疼她方才那番努力,幸而她给杀手服用了止血的药丸,不然依着这厮挣扎的这股劲,怕是命不久矣了。
那杀手感受到疼痛,便轻信了容尽欢所言。
“你的兄弟都已经死了,你告诉我是谁指派你的,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她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多大用处,无非是让身后的四人听一听,他们的钟将军是有多么英明神武。
“死了?”
“没必要没了点银子丢了性命不是。”若是必要,容尽欢也不想伤人性命。
来到这里之后,她总感觉人命贱如蝼蚁,就跟着割草一般,一波又一波,成片的尸体扎堆。
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死在容尽欢的眼前,若不是活物,容尽欢是无能为力的。
“我说我说。”那人挣扎了几番,最后还是放弃了。
“来人蒙着面纱,听口气是南方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埋伏在此处,杀一个女人。”
容尽欢从那人身上掏出银子,果然是镇边城的,上面泥土的气息属于镇边城独有的一种泥土的气息。
容尽欢冷笑着,钟木兰未免觉得她太好对付了,这下三滥的手段若是不出自钟木兰,她还真的难猜测是何人所为了。
“你走吧,这点银子买你们的命,还真是不值钱。”
绳子一放,那人连带着银两滚爬着离开,生怕容尽欢改变了主意。
容尽欢瞧着他离开的方向,略有忧愁。
“容姑娘,真就放了他?”虎子不明,这不等于放虎归山,若是那人起了心思,为兄弟报仇,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大隐患。
“我救了他,再杀了他,不好,不好。”
像是喃喃自语,她又道:“既然应允了人家,便要做到不是,再者,给他一个机会。”
“容姑娘心善。”方才那事,大家心里十有八九已经有个定论了,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容尽欢不再追究,他们便不再提及,此事就此翻了篇。
钟家军几个人见计划失败,只能再生一计,将军的任务不得不完成。
黄昏之时,穿过一片竹林,隐约有动静从远处散开。
“有杀气?”马儿啼叫,马蹄掀起,差点将着容尽欢带飞了出去,幸得身旁虎子反应及时,拽住了缰绳。
“容姑娘,小心着。”虎子明显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杀气,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动弹不得。
容尽欢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她早就料想到钟木兰会在路上动手,派杀手前来,她的那些手段,容尽欢哪样没有见识过。
“无妨,继续前行着。”容尽欢坐的一匹马,而虎子同另外一人坐的一匹马。
她那马她给处理了伤口,放了生。
受伤的马儿也无法一直赶路,而且那箭上有毒,她处理废了好长的时辰,耽搁下了路程。
容尽欢因腰伤,背后捆绑着木棍,马上身上捆绑着箱子,她倚靠着那箱子驾着马匹,依旧有些吃力。
几个侍卫劝阻容尽欢寻个地方休息,她却不愿意浪费白天的时辰。
待到了新的住处,再处理身上的伤,她知道,有些麻烦,不如趁夜里治疗。
虽然有拖延,却也是无计可施。
一行人缓缓前行着,忽而有大批的蝙蝠从远处冲了出来。
“大家小心!”白日里的蝙蝠,实在是意外。
镇北王府,沈暮江冷汗中惊醒,口中不自觉地喊出了“容尽欢”三个字。
有下人立刻从外面赶了回来,连忙递上帕子:“王爷可是梦魇了?”
“本王遇见她被杀了,本王站在远处,碰不到她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梦境,有些真实,很是可怕。
他这么些年,还未曾怕过什么,不自觉的,眼角有一滴泪落下,竟然是如此的真实。
沈暮江身子僵硬在那处,动弹不得,神情若有所思,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他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若方才那个梦是真的,该是有多么可怖。
“王爷,您是喜欢上容姑娘了?”身旁的随从小心询问着,不难看出王爷眼底的惊恐。
“嗯。”沈暮江也不辩解,那滴眼泪足够证明着。
先前那种感觉还不是很强烈,这几日竟然越发的明显。
“钟木兰在做什么?”他想起一人,今日未曾见她过来折腾,莫不是想开了?
那样也好,省的他劳心伤神地同着钟木兰周旋,那人实在是糊涂,他赤裸裸的拒绝摆在明台上,对方竟然也能熟视无睹。
“这……”随从欲言又止,王爷在休息的时候,地牢里发生了大事。
“说!”沈暮江额头隐隐作痛,还真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这左眼皮跳动的厉害。
“钟将军去地牢里闹了一番,砍伤了蓝儿姑娘的胳膊,那李壮发了疯,竟然掰弯了铁栏,阻止了钟将军,牢狱们上前劝架,伤了不少人。”
随从汗颜,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怕是王爷会因此动怒。
沈暮江甩开身上的被子,神色沉沉,令人揣摩不透。
“她是将着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真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旁人说话不好使,他堂堂镇北王的告诫,钟木兰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