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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彼此,都不知对方为彼此所做的牺牲。
沈暮江嘴中吐出刀片,只微微甩头,刀片径直划过手上的绳子,后沈暮江用细小的银针穿过那铁链的锁孔,约摸着半刻钟的功夫,两个腿腕上的铁链子都被他解开了。
尉迟承为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对于沈暮江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可以解决的东西,他从小便天赋异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包括剑术都要高过于大燕皇帝。
沈暮江自幼便知他所学习的这一切将来都是要保护太子殿下,便是当今大燕的皇帝赵轶之。
他自幼同着赵轶之关系铁,学习这些都不在话下。
便是逃出牢狱的本事大抵是那时在深宫之中,他吩咐大牢狱卒将着他一次又一次锁在牢中,他一次又一次逃脱训练出来的。
那群狱卒并不是有意包庇于沈暮江,的确也不知沈暮江是如何逃出牢中不被他们发现的。
那时候用的本事在两国交战,经年累月中也没有用的上一次,如今在北狄内阁,反而派上了用场。
他自是担心容尽欢那傻丫头会为了他屈服于尉迟承,听从尉迟承的安排。
沈暮江可不喜自己的女儿被其他人利用,又是因为他的缘故,那他岂不成了绊脚石。
他轻而易举找到机关,从内阁中逃出,无人察觉。
沈暮江又换了个装束,戴着太监帽子低着头赶往瑶殿。
顺着记忆里地图的方向前去瑶殿,如今看来也并不是件麻烦事,他记事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容尽欢此时还在用着午膳,尉迟瑶因昨日之事儿今个一直不曾好好用膳,容尽欢好言相劝也并不管用。
尉迟瑶大抵是铁了心僵持着,她心中难过,也用不下膳食。
可惜容姐姐虽然心疼她,却没有办法为她留下来,纵然她都做到了今日这一步,容姐姐除了心疼也没有别的办法。
尉迟瑶并不是那种没有规矩,折腾个不停的孩子,她心有不佳,没有食用几口便让奶嬷嬷带着她离开了,也无心于容尽欢同着父王之间的对话。
容尽欢本来想要拉住尉迟瑶的手,却又一次被尉迟承阻拦了。
“别阻拦她,她会想通的。”正如他,不是也决定放容尽欢离开。
尉迟瑶年纪尚小,但总归会有长大的一天,他作为尉迟瑶的爹爹,最主要的便是教育好瑶儿。
这些日子孩子一直交由容尽欢照顾,两人之间感情深厚,难舍难分也应当是理解的。
但尉迟承总会为尉迟瑶寻一位何事的母妃,替着他照顾瑶儿。
虽然他心中极力希望,那个人是容尽欢,她再合适不过了。
答应了便是答应了,他选择放容尽欢离开,就不会出尔反尔。
如今只希望他们这样独处的时日能够延长一些。
容尽欢在尉迟承面前提及沈暮江是尉迟承早就料想之事儿,她一个人离开她怎会松心。
便是为了救沈暮江都愿意下嫁给他的女子又怎可忘记他心中记挂的男子。
于此事,尉迟承一直在等着容尽欢开口,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容尽欢希望他放了沈暮江。
那个曾经同着他打的昏天黑地都未曾分出胜负的男子。
在战场之上,尉迟承未曾妒忌沈暮江,容尽欢之事儿上,他却尤为妒忌。
他羡慕对方能够得到容尽欢的真心,而他因着种种无奈只能放过容尽欢,送她回大燕,这便是彼此之间最大的区别。
容尽欢决定还是说一下沈暮江的事情,明日便是离开的最后期限了。
“本宫并不愿意放了他。”尉迟承的口吻明显柔和了不少,同着容尽欢言谈之际声音及只剩下了惆怅。
容尽欢知晓,她再一次让尉迟承为难了,而她仿佛从未为尉迟承做过什么,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刁难尉迟承,为其寻找一些麻烦。
“太子殿下,可否给我一个恩典,就当做你从未见过镇北王此人。”她寻求的这个恩赐,有些过重了。
尉迟承并不想答应,他能为容尽欢做的都做了,包括将着她带离北狄,这已经是令着他难以割舍之事儿,此事在尉迟承心中徘徊了许久,尉迟承才下定的结论。
“你是否觉得你这恩典是轻而易举便能够做到之事儿?”尉迟承又问,他那筷子放置于那处,未再动弹一下。
好好的宫宴又僵持不下,容尽欢每说一句话就仿佛割着尉迟承的心剜。
尉迟瑶捂着心口,只觉得胸闷,他早晚要被容尽欢活活气死。
“我也只有这一件事情可以请求太子殿下的,也只有这一个夙愿,太子殿下若是答应了,便是我欠太子殿下一个恩情,日后若有需要之处我必然会竭尽全力。”
这是她许给尉迟承的承诺,她身上能汲取的东西便是她的医术,可治天下病。
现如今放眼天下,所遇到的何种疑难杂症,还没有容尽欢无法解决的。
她的聪慧全然用在了医术之上,她也知,日后尉迟承必然会用用到她的时候,万事可不能早下定论。
容尽欢如今只想,早早的离开北狄皇宫,带着沈暮江,她的心也能够逐渐安定下来。
尉迟瑶就躲在屏风后面,想哭却哭不出来,当看见父王隐忍的表情之际,尉迟瑶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好像听懂了一丁半点儿,是容姐姐恳求父王放过一男子。
父王很是在意的样子,尉迟瑶想,那名男子应该是江暮吧。
原来容姐姐喜欢的人是江暮,她虽然不明白为何像她父王那般俊郎又有地位又深爱着容姐姐的男子容姐姐不喜欢,但容姐姐同她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并不能说明理由,无论是哪一种喜欢。
“小翁主。”奶嬷嬷跟随在小翁主一旁,想要安抚着她这个年纪,看懂的看不懂的都该是那个样子无法改变了。
小翁主不懂的地方奶娘是听懂了,瑶殿内也没有旁的人,唯有他们几人,容姑娘的意思奶嬷嬷大抵是明白了。
这几日对方便要离开了,整个皇宫都在筹备着太子殿下纳妃一事儿,唯有他们瑶殿的几个人知晓,容姑娘要离开一事儿。
“奶嬷嬷,吾很不想容姐姐离开。”她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是那种全然没有办法的无助。
奶嬷嬷紧紧将着尉迟瑶抱住,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做奴才的根本无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