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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二人之路出行,不知经历了多少关卡。
海关沿海如今把控的很严格,若说的前往大燕,定然是要被阻拦下来的,便是大燕那处,也很难过去。
上官则将着通关令牌交给了海关的守卫,他带上那张人皮面具,那海关的守卫并未认出他来。
“得的是什么病?”侍卫质问道,与此同时,尉迟承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眼神示意着上官则。
“小儿误食了毒草,浑身起满了脓包,京都的大夫束手无策,老朽只好带着小儿去北方的国度寻医。”
往北一共三个国度,成俞距离大燕和北狄最近,是个小国。
成俞过能人素多,前去采办的商人和乔迁的也不少,成俞依附北狄而生,每年进贡各种瓜果草药给北狄,北狄地荒,成俞所进贡之物皆为稀有之物,故而北狄老皇帝素来不为难成俞之民。
上官则说的成俞,那海关守卫检查了二人身上的东西,并没有危险之物,才放他们离去。
“走吧走吧,别耽搁了。”他们也怕那人身上的病传给他们,急忙催促着二人离去。
两人雇佣的轮船行驶到了半途,后改变了方向。
“船夫是我们的人,早已经安排妥当。”
“做的漂亮。”尉迟承夸赞道,如此才无后顾之忧,他一向信任上官则的处事,果然没有令着他失望。
轮船抵达镇边城还需要半日的功夫,而这半日,尉迟承都在轮船内深思着,手中把玩着容尽欢留给他的荷包。
当时离开之时儿,只说是纪念之物,是她从大燕带来的贴身之物,装钱用的。
她被绑来的仓促,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故而只将着那钱袋子留给了尉迟承,钱袋子上的图案是她一针一线刺绣的。
如今物是人非,尉迟承来回抚摸着那钱袋子的纹路,心中绞痛。
上官则就抱着剑身处在船舱的门槛处,望着尉迟承的背影,不忍打扰。
太子爷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整日里忧心忡忡,感怀伤情。
上官则的心情也并非很好,他只不过比太子殿下稍微振作些许。
“像她这样的女子,很是招人喜欢吧?”
“容姑娘么?”
“本宫说的人只有她。”尉迟承手中把玩着匕首,他还用过这把匕首威胁过容尽欢,那些回忆,何尝不是痛苦的。
“你也曾喜欢过她吧?”尉迟承不是傻子,自幼便亲近的侍卫喜欢同一个姑娘,他怎会感受不出。
上官则的举止也着实令他意外,他并不逾越了界限,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不敢做什么,绝不跨越分毫。
如此得当的举止,便是尉迟承想要找茬,都很难。
他也不会因着容尽欢而真的处置了上官则,情这种东西在所难免会染上,孰是孰非,都已经成了过往。
他们皆是输者,容尽欢还活着的时候,他便已经输得彻底,更何况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属下……”上官则心中一震,瞳孔放大,只欲言又止着,说不出话来。
“不必说了,本宫都懂,本宫也不会生你的气。”他嗦想,也不会此时才说出。
上官则连忙跪在地上,等候着尉迟承的下一句话。
“属下该罚,还请爷待回宫之时,除去属下东宫职权。”
“罢了,都过去了,起来吧。”尉迟承释怀了,才会有如今一番言谈,上官则起初惶恐,而后也明白了尉迟承话中之意,连忙起身。
王府内,沈暮江将将回来便嗅到一丝古怪的气息是王府内从未有过的。
门口侍卫欲言又止,便是府中管家上前迎接,那眼神也有些许不太对劲。
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不得不令着沈暮江起疑。
“容姑娘同着沈公子闹起来了。”
“他们不是还不认识?”沈暮江诧异,怎地像个孩子心性一般儿,竟然能够闹起来。
“谁敢欺负我女儿?”容乐山端着鸡汤,那架势大有要将着鸡汤泼到那人身上之态。
“是本王的堂弟。”沈暮江一阵头疼,他不过是去了军营一日,事情突然变了个样子。
“王爷的堂弟,这……”容乐山欲言又止,方才的架势顷刻间消退,不过又片刻的功夫,他又重新鼓起那架势。
“即便是王爷的堂弟,也不该欺负小女不是,一男子,未免有些令人耻笑了。”
容乐山不喜,但事情因果还未曾搞清楚也不好早下定论。
“是,本王这就去问个究竟。”许是有了意见冲突之处也说不准,他好奇的反而是二人是如何认识的,又怎能在短短一日的功夫打的不可开交。
他记得今日一早,他离开之时便安排了马车,替着浔王殿下考虑周到。
这转眼,浔王殿下便欺负到了他未过门的媳妇身上。
几人径直去了后院,容尽欢正同着赵铁新下五子棋。
“你又输了,无趣。”
赵铁新询问她喜欢哪一种棋,象棋她素来不感兴趣,唯独擅长五子棋。
此人已经连续输了她五把,还要同着她一较高低。
容尽欢那哈欠声连天,目光里带有几分藐视,她感叹道“若不行就算了,何必在这里为难自己。”
众人瞧着这一幕,竟一时间哑口无言,说不上半句话来。
这两人是吵闹起来了?
容尽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儿,连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赵铁新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
“我老爹给我煮的鸡汤,我忘记去了,怕是到时候又要一顿喋喋不休!”
容尽欢不知,容乐山就在附近她这番言辞容乐山是听的清清楚楚,那脸上的黑线一层又一层。
容尽欢这丫头,说他的语重心长是喋喋不休,真的是给惯坏了。
“爹。”容尽欢人还没有走几步,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那其中恰好有她絮叨的人。
还真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容尽欢忙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有些许懊恼。
“爹?”
“好小子,上来就称呼我爹,怎地,要做干儿子啊!”
容乐山话虽然是对着赵铁新说的,但目光却是看向容尽欢的,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容尽欢咽了咽口水,偷偷探向沈暮江,沈暮江却并不为所动。
看来此事他不打算插手了,她忙从容乐山手中接下那锅汤,放在石桌上,又赶忙给容乐山按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