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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你怎在此处?”
“闲来无事,等人,”赵铁新面色铁青,口气并不是很好,颇有抱怨的深意。
那容尽欢并未听出言外之意,反而思索道:“你在镇边城除了王爷莫不是还有别的亲人?”
赵铁新眼皮子上翻儿,有些嫌弃容尽欢,容尽欢这心思分明不在他二人对话间。
他回忆起管家先前所说,看着容尽欢不让对方离开。
“你去找我堂兄作甚?”
“商量一件要紧的事情。”军营中的事情,容尽欢并不想让赵铁新知晓。
他只知道赵铁新是贵公子的身份,却不知对方擅武。
赵铁新那把折扇耍在手边,倒是顺溜。
他眉眼间只含了半点笑意,不达深处,只仔细一瞧,便可看出几分戏谑。
他一向都是纨绔公子之态,从来不减半分,眉宇间尽是轻佻玩味,令人看不透本质。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特意跑军营一趟?”他又问,大有刨根问底之态,看来今日是一定要知道了。
容尽欢对赵铁新并不反感,只是今日,她心上不安,眉宇之间便能够展露几分,赵铁新偏偏趁这个时候穷追不舍,倒是让她有些难受。
“等他回来,你大可问他。”
这类事情容尽欢并不想太多人知晓说是包庇尉迟承也好,她只觉得赵铁新接触不到军营中的事情,她也不想将着他掺和其中。
“你这人还真是不解风趣。”赵铁新见容尽欢离开,本想要拦住容尽欢的,但见得她目光警告,忍不住嘴上嘀咕了一句。
“女子要什么风趣?”
她并没有跟着沈暮江一同去海关,不仅是因着沈暮江不允许的缘故还有她一身的缘故,那等场面,容尽欢是不愿意见得的。
她可以执刀于手术台上,见得人体五脏六腑,见得人鲜血涌动,缺胳膊少腿的场面,她可以深入北狄,临危不乱,她可以……但她却唯独见不得她喜欢的人同着她的朋友两个人争斗的天翻地覆。
她并不是那个无辜之人,却是希望他二人和睦相处之人。
容尽欢的期望并不多,但现如今的局面告诉她,这场斗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他们之间必有伤败,想到这些,容尽欢便不由得毛骨耸立,浑身血液都在泛着冰碴一般儿。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看的赵铁新是一头雾水,纵然他想遍了十几种可能,都找不出其中的缘由。
或许是容尽欢同沈暮江才懂得暗号,他又是初来乍到。
他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差点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时间有所糊涂。
母后还在榻上病态缠绵,而他这几日,从一开始的认真执着到现在的吊儿郎当。
大抵是在外游山玩水的性子使然,做事情也开始无头无尾。
他想起一人,青竹,那青竹是容尽欢唯一的徒弟,或许有办法让容尽欢收他为徒。
左右夹击,或许就能够让容尽欢心软,收他为徒,这才是主要。
瞧着今日那容尽欢的情绪,今日前去怕不是个好的征兆,赵铁新放弃了今日行动。
也恰好这个时候去寻那青竹,向青竹请教一二。
春儿的病情有所稳定,已经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她在简陋情况下做的手术十分成功。
容尽欢知晓,这自然也离不开春儿坚定的意志和这群丫头的帮忙。
她只占了百分之五十,那便是替她手术还她健康。
容尽欢也猜测着,春儿受伤十有八九是同着她有关系,但百分之百是同着沈暮江有关系。
王府遇刺,身受重伤。
春儿是她示意沈暮江赎回来的,但事情的确是沈暮江做的,后来才有了这一系列连串的事情。
李壮也曾向她说过当日情形,仔细描述了一遍。
她只觉得漏洞太多,但要仔细追究,怕又是那个女人。
沈暮江于那件事情不想查下去,她明白,大抵也是为了给钟老将军保留一个名声,而不是为了钟木兰。
钟老将军生前毕竟是沈老将军的战友,下属,至交好友。
二人出生入死,甚至一同战死的事情,并不是谁人都可以比拟的,这份情意搁在上一辈身上,承袭到下一辈。
但现如今看来,钟木兰的不依不饶和拙劣手段已经将着沈暮江的忍耐限度拉到了最大化。
“春儿,今日感觉如何?”春儿原本躺在床榻之上,仰望着房梁,不知在思索着何事。
她在床榻之上已经缠绵许久了,她也不知道是多少个时日,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
方才容尽欢进门的脚步声春儿都未曾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都是看向上方的,举棋不定的。
直到容尽欢的声音发了出来,春儿才恍惚间意识到她将着容尽欢给忽略了,她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
春儿忙要坐起身来,再一次被容尽欢阻止。
“等你的伤口愈合完全,再起身走动也不迟。”
“好。”春儿听话的躺下,如今容尽欢说什么春儿便依着什么,容姑娘说的话必然是为了她好,她心里清楚得很。
“容姑娘为奴婢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不必日日都来看奴婢,奴婢这条命活下来已经是老天爷垂青了。”
春儿也是不想死的,她作为丫鬟,一个签订了死契的丫鬟是最最没资格掌握自己的命的。
是容姑娘和王爷让她从奴籍做回了平民,然而在容姑娘和王爷面前,她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奴婢,
“人的命不都是一样的,哪里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这样轻视自己是否在告知于我,你的命是不值得的,白费了我一番功夫。”
她是最最讨厌他人轻视自己的性命,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叫他人看得起。
但她又明白春儿自卑和如此的原因,并不责怪春儿。
在春儿面前,她佯装做生气的模样也是希望春儿能够振作一些。
消极的情绪可是最不利于春儿的病情的。
她一直以来对这类事情都十分负责和耐性,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该做的事情。
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傅宇宏按照沈暮江的示意赶去海关之时儿,勘察了一番儿,并未察觉可疑之人。
他驻守在此处一直等待着沈暮江前来,顺便同海关侍卫一同检查,一丝不苟。
沈暮江来之时儿,傅宇宏依旧站在海关处。
“王爷,您来了。”他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沈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