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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若不是看中了容尽欢,岂能够容忍容尽欢那样的女子待在北狄。
目无尊卑,且不是世出名门,听闻只是个镇边大夫的女儿,从未上过学堂。
她那身本事也不知是跟着谁学的,竟是比着她爹爹还要出色几分。
除却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便也没有本事可言。
在花锦兰看来,容尽欢同着她的目的一般无二,只是她失手了,只因着太爱尉迟承而失手。
花锦兰一直觉得是因为她不忍心痛下杀手,耽搁了时辰才会酿造如今的悲剧,她若是一开始就舍得下了杀手,不给尉迟承生还的机会。
她如今所在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小小的东宫了。
也无需再看着各种各样人的脸色,更不会出现在北狄的大牢之中,被这群狱卒侮辱。
“你就省省吧,容姑娘是心善之人,同着你这样的女人不同。”
他们仿佛是被容尽欢洗脑了一样,一心为着容尽欢说话,容不得她玷污对方半句,破坏了对方的名声。
“她是给了你多少银子,我也可以给的,我也可以给的,我要见太子爷。”
花锦兰不肯松开那铁栏,即便是狱卒的鞭子打下来,她保护的很好的十指皮开肉绽,她也毫不在意。
“何事一直哭哭啼啼,吵吵嚷嚷?”
尉迟承是坐着四轮车而言,他听闻大牢里热闹的很。
故而亲自前来探望故人,花锦兰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并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她,全然都是她自找的。
尉迟承并不承认,是他的冷漠迫使的花锦兰心灰意冷,才被尉迟珉的话勾去,同着对方做了如此劣迹的勾当,败坏了花家的名声,将着花家沦落为阶下囚。
自然,也是花锦兰收不住心,做了愚蠢之事儿。
“太子爷,臣妾知错了,您求求皇上,放过臣妾可好,臣妾愿意在太子爷您跟前做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花锦兰就像是疯了一样,跪在地上不住地向着尉迟承求饶,她是没有想到,尉迟承真的过来看她了,那一定是对方念着旧情。
花锦兰求饶的模样在尉迟承看来分外的可怜,就好像是小丑一般儿。
濒临着死亡,垂死挣扎,他不是没有给过花锦兰机会。
他当日迈开步子,去向御书房之际,将着东宫交到上官择和花锦兰手上,便是给了花锦兰一个机会。
然而对方,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反而同着尉迟珉里应外合,并且伤害了瑶儿,这便是尉迟承最最不能忍受之事儿。
将着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且同着他皇弟睡在一处的女子再留在他身边他怕不是疯了。
多年前的事情他无从查证,但自那时起,他对着花锦兰的情意便销声匿迹了。
自一开始,便只是母后塞给他的女子,他并不喜欢,一直相敬如宾,也算是善待。
当年太子妃一事儿,尉迟承对花锦兰一直耿耿于怀,他心中是芥蒂的,尽管对方并不承认。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不舍的臣妾。”花锦兰拽着那铁栏,手不断地向着外面伸着,想要触碰到尉迟承,却是连着对方的裙摆都未曾触碰到。
“母后不会再来看你了,本宫也是最后一次,念在多年的夫妻情意上。”
那些事情,尉迟承都已经知晓,也调查清楚,花锦兰做的桩桩件件。
他让上官择端着一铁盘过来,上面留有三样东西。
一把匕首,一条白绫,一杯毒酒。
“父皇本想要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只是本宫并不希望皇家的丑事四处传播,便留你全尸。”
“我不要,我不要。”方才还匍匐在前恳求着尉迟承饶过她一命的花锦兰连忙后退,眼中全然是惶恐之色。
她不能,她不想死。
她今年才二十多,半生都葬送在了深宫之中,她又如何甘心。
她怎么也不会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的,她不断后退着。
待狱卒打开牢门,花锦兰却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去,尉迟承想要她死,便是连着一条后路都不愿意给予她。
一群狱卒连忙拦住花锦兰的去路,花锦兰不断折腾着,就像是一个疯婆娘一般儿大喊大叫,尉迟承的目光却并不看向她那处,实在是不堪入耳。
花锦兰便是将着那半分怜悯之心都给折腾没了,尉迟承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半分情意,全都抛之于脑后了。
一群狱卒都抵挡不了一个疯子,不少人都被花锦兰抓伤了。
是上官择,轻轻松松便将着花锦兰制服,带到尉迟承面前。
“她容尽欢就是个狐狸精,太子爷您的双眼都被这狐狸精给蒙蔽了,还要心心念念护着对方,却不能够通融臣妾一丝一毫,可笑至极。”
花锦兰嘴上嘲讽着,皇家的冷血她看的清清楚楚,若有当初,她必然不会嫁入东宫,做太子侧妃。
天大的容颜都赔不起如今的一个花家,是她彻底将着花氏一族的容颜给断送了。
“啪!”一巴掌打在了花锦兰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肿高了半分。
“至死不知悔改的女人,便是留你全尸,也是便宜了。”
尉迟承后悔前来送花锦兰最后一层,但他清楚,他若不亲自前来,对方是不会乖乖去死的。
瑶殿内,容尽欢熬制好了汤药,给尉迟承送去,才知晓对方并不在偏殿。
“他背上的伤还没有好,怎可随意走动,莫不是皇上的安排?”
“太子爷去了大牢,临走之时特意吩咐过,若容姑娘来问,据实以告。”
是偏殿的宫女,贴身伺候尉迟承的宫人告知的。
大牢里关押着花锦兰,她听说那个女人最近闹腾的很,死活想要见上太子爷一面。
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如今这一步,也不知是谁的错了,也不是她容尽欢能够插手的事情。
她只希望,东宫的悲事,到花锦兰这里能够收尾。
“那等他回来,麻烦通传一声,他这每日要饮用的汤药,不能断了。”
“奴婢知晓,恭送容姑娘。”
出来之时儿,容尽欢撞见了花雀儿,对方一直在偏殿附近徘徊,容尽欢不知是正殿的琐事太过于轻松了还是对方偷懒。
“你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看看花骨朵有没有蔫了的迹象。”花雀儿说得理直气壮,理由充分。
“太子爷不在偏殿,你回去吧。”容尽欢一眼看穿了花雀儿的心事儿,不给对方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