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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她毕恭毕敬行了礼,后又坐下。
尉迟承从轮椅上起身,朝着她的地方走去,沈暮江走至一侧,为其让位。
容尽欢多有不适,她如今只同着尉迟承保持着一定距离。
“今日的汤药正在炉子上煮着。”今日还是由她,待明日的时候换做花雀儿。
因为此事儿,花雀儿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容尽欢也未曾真的介意什么,对方喜欢她亦或者是讨厌她,都同着她没有多大关系。
她生来也不是看着其他人脸色过日子的,只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
“第一份你倒了?”
“太子爷喝不了,我便倒了,凉却的汤药再熬制,药效不佳。”
“嗯。”
“还未熬制好,大抵再过半个时辰左右,我便跟您送去。”
她还在忙着手上的事情,并未因着尉迟承的出现而有所停留。
“辛苦你了。”
“无妨,太子爷客气了。”容尽欢并未觉得有多么辛苦,这大抵是她本应该做的事情,只尽职尽责便好。
“有什么需要,本宫可以帮忙。”尉迟承见容尽欢忙忙碌碌,想要帮对方打下手,结果被尉迟承制止了。
她并不希望尉迟承对她太好,反而给她平添了不少麻烦。
她只想这阵子在北狄安安静静的待着,待北狄海关一开,她便向尉迟承请示,离开北狄。
“江暮替我帮忙了半天,他已经上手,还是让他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应该坐着休息才是。”
尉迟承也不知,容尽欢这句话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出于其他缘故。
“好。”尉迟承主动为沈暮江让座,他一太子身份的人,此举不免引人注目。
正殿中那些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二人身上,又生怕太子爷不满,连忙收敛回去。
他们对容尽欢的羡慕的情分占了大半儿,只希望能够如同容尽欢一般儿,也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不想要得到的人总是能够轻易得到,那些渴望的人却是很难得到。
“本宫……”尉迟承站在此处,一时间也无所事事,他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只觉得自己身处在那处未免有些多余了。
他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多余了一些,在容尽欢眼中,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侯在此处。
明明是他的东宫,却将着自己安排的像是一个外人。
容尽欢很是不喜欢,她所认识的东宫太子,可不是现如今的模样。
原本的模样反而霸气些许,她能够招架得住。
“我还是喜欢太子殿下您本来的模样,初次相见便将着我绑来了,第二次相见便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
容尽欢记得并不是很清楚,然而有两点她记忆犹新,毕竟她是很讨厌被人要挟的人。
于尉迟承此两点记忆犹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本宫几时做的如此过分?”尉迟承脸色僵硬,眸下暗藏隐晦,他如何不记得此类事情。
只不过是那时候所做之事儿,不能够同着现在相提并论。
他如今真诚的氛围可是占了多半儿,可惜容尽欢眼中,明显有不相信的成分。
对方那心思,他本就是捉摸不透的,想要去努力揣测,却发现难以融入。
“瑶儿尚在书院,未曾回来,太子爷若是闲闷,不如找一坐处,喝两盏茶。”
容尽欢见他站在那处,便想着给她寻一门事情去做,总是在那处晃晃悠悠,也不符合太子殿下的身份。
“本宫无妨,偏殿还有公文要批改,这便回去了。”尉迟承见容尽欢这处,也没有要同着他闲谈的意思,只说允他留下来。
她正在忙,他便是留下来也是无趣的。
说罢,尉迟承便转身离开了,出了殿门,上官择紧随其后。
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太子爷,被容姑娘拿捏的死死的,同着以往,大有不同。
上官择同时也担心着,日后几人间的发展。
他担心太子爷太过于钻空子,若是容姑娘去意已决,便是太子爷怎样挽留都不可能的那种,太子爷又应当如何去做,才算是妥帖。
皇上近日一直在安排各宫的女眷进宫,为太子爷纳妃,而太子爷于此事,丝毫不关心的模样,只由着皇后娘娘安排。
对方若是看中的女子,纳入东宫便是,太子爷并不反对。
而正妃的位置,他一直想要留给容尽欢,虽然皇上那里的意思是让容尽欢做侧妃。
然对方有对方的坚持,只不过这一事上太子爷并非同着皇上商量,而是另有打算。
上官择作为尉迟承的贴身侍卫,便是替着对方安排各样的事情。
像是纳入东宫的妃子,如今东宫无正主,便也交由了上官择打理。
容尽欢这一天之间,也鲜少见得上官择,对方似是一直在替着太子爷处理各类的琐事,太过于忙碌。
她后来听说,那花锦兰是被一杯毒酒赐死的,由上官择强行灌入。
皇上已经留不得那样的女子,未曾斩首便示众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后宫议论纷纷,传到她这里并不需要多久,只听得对方被埋在了宫外的荒山上,东宫太子的侧妃如此草率地埋葬,当真是悲哀。
“没有曝尸荒野便已经是好事了。”那群宫人,总能够找到些许八卦。
他们生活里除了每日需要做的那些差事,也算是悠闲。
毕竟只是身处东宫,东宫主子少,奴才多,用到之处并不多,许多事情又是尉迟承亲力亲为,故东宫的太监宫女们,该是整个北狄最闲散的一批人了。
“听闻四殿下被关在宗人府疯了,也不知因何缘故。”容尽欢倒是在意此事,北狄的皇上当真是悲哀。
儿子死的死,疯的疯。
“你何时也会议论这种八卦?”她那话是说给沈暮江听得,沈暮江听闻后,反问了一句。
此类事情,很容易说得通。
那尉迟珉狼子野心,被关在宗人府那样的地方多日,无人问津,宫人们苛待他,越发不将着他放在眼中,又听闻了花锦兰被刺毒酒一事儿,怕是受了刺激。
“我在宫中的树下酿制了两坛子梅子酒,一坛子赠予你,一坛子赠予太子爷。”
沈暮江随意解释了一番儿,容尽欢听得着实无趣,便转移了话题。
“为何他有份?”沈暮江不明,方才的一些小惬意也随之消失了,眼瞳黯淡无光。
“我那是讨好他,不一样的。”容尽欢仔细观察着沈暮江的神情,这个男人,果然是容易吃醋的。
见得他那副模样,她心底忍不住发笑,明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