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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有多么热闹欢畅,钟府便有多么冷寂,钟木兰命令钟府上下的仆人不许熄灯,将着油灯,烛火全部点燃,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
那些仆人还未得知容尽欢活着的消息,只是知晓王爷是得胜而归的,按理来说他们小姐应该高兴才是。
但看如今这般架势,谁也不敢招惹了上去,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一副害怕的模样,畏首畏尾般。
有谁人敢招惹那个女魔头,大抵是命都不想要了。
钟木兰将着自己关在房内,观赏着外面灯火通明的景象。
原是以为她能够同着沈暮江并肩作战,将着自己处于最危险的位置,那个男人便能够注意到她,现在看来,她是想多了。
她这几日假设了许许多多的结果,但那人却当着众人的面告知众人他要迎娶容家的独女容尽欢,镇边城的容军医为王妃,成为他沈暮江唯一的女人。
在此之前沈暮江已经同着容尽欢立下承诺,此生此世非容尽欢不娶,此生此世唯有一妻。
那些曾经还赞赏着,吹捧着她同着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如今又反过来吹捧着容尽欢和王爷。
依旧是那些重复的言语,重复的内容,重复的表情。
那群人还真是会趋炎附势,争做表率。
两只飞镖被钟木兰狠狠地甩了出去,射在门槛上,秋儿端着糕点,茶水进房间的时候差点踩到那门槛上竖起的飞镖,心中一惊。
“小姐。”秋儿连忙将着盘子当下,跪在钟木兰一旁,头也不敢抬一下,一直扫视着地面,小心翼翼。
她还不知是谁惹怒了钟木兰,如此的怨气凌人。
钟木兰很晚才回来,她刚刚闻得她回来的消息便连忙侍奉着,准备好瓜果茶水,生怕慢了些许对方那脾气又再次升上来。
眼前的飞镖秋儿略有印象,原本还不明钟木兰是气在了哪里,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忽而恍然大悟。
她睁大着眼前瞧着钟木兰,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一样,但口中却始终蹦不出来太多的字眼。
莫不是王爷发现了小姐刺杀容尽欢一事儿,容尽欢如今身死,王爷查出此事必然是勃然大怒,不用猜想了情况。
秋儿这下子也跟着慌了起来,还不知王爷要如何惩罚她二人。
“容尽欢她竟然还活着!”谁知钟木兰下一秒蹦出来的话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钟木兰反复地摇头,神情带有几分慌张和不安。
“不可能的,她不是死了吗?”
“一切都是她的圈套,为了能够安安心心养伤,为了能够让北狄进攻。”
后者,钟木兰并未放在心上,主要是前者,她心里在意的很。
那容尽欢分明是在防备着她,便是不用多做假设和猜想,钟木兰都能够明白的事情。
秋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觉得小姐变得聪明啊些许,这种事情都能够考虑的到。
然而她害怕的是飞镖一事儿,王爷将会如何惩处她二人才是关键,旁的秋儿根本不曾上心。
“容尽欢一肚子坏心思,我们防不胜防。”秋儿咬牙切齿道。
钟木兰十分不屑,她早就应该猜想道的,这一次是她低估了容尽欢的能耐,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若是有下一次,她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容尽欢,他们之间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秋儿,你说本将军应该怎么办?”她也有些慌了心,无从下手。
他们马上就要成了亲,那件事情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得,她没有办法阻拦。
那样的场合,钟木兰若是再糊涂一点儿恐怕就制止了。
但秋儿在她身边多日,该学到的计谋也都学了一些,不会再那般莽莽撞撞得不偿失。
然而现如今,她心里不安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全无计划。
她不知道她应该怎样部署,或者哪里才是突破口,她应该怎样计划才能够阻止他们成亲。
钟木兰一直在想着,脑子就仿佛要炸裂掉一般儿。
她有多么爱沈暮江只有她最清楚,从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家里就没有不曾给予的,眼前的男人她也要努力争取到才是。
“沈老夫人呢?小姐。”秋儿脑筋一转,忽而想到了此人。
“我已有多年未曾见到沈老夫人了,不知她是否会钟意我这个儿媳妇。”
钟木兰有所犹豫,那还是幼时见过几次。
她的确可以尝试着找沈老夫人做主,想必沈老夫人更会赞成她多一些。
“小姐不试一试怎会知道,一个乡间的野丫头,有娘生没娘的,就是有点本事而已,沈老夫人不一定看得上。”
镇北王怎样的身份,想必沈老夫人那样的家世断然不会同意这样一个女子过门的,秋儿心里大胆猜测着。
“你说的极是,沈老夫人何等的身份,王爷又是何等的身份,一个乡间野丫头哪里配得上,我的父亲是镇北老将军麾下的得力干将,我如今又身居将军一职,钟家世代从军,从商,可不是容尽欢能够比得上的。”
她幸而她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于这一点上,她总是能够胜得过容尽欢的。
“飞镖一事王爷已经知晓了,短时间内我不能再对其动手,只是想法设法阻拦他们的婚事。”
她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娶那个女人,她并不觉得自己输了。
“小姐别心急,可先等等,静观其变。”
“你可有除此以外别的主意?”钟木兰那双眼睛顷刻间便盯在了秋儿身上,她觉得秋儿这丫头向来古灵精怪,许是会想出来什么新辟的鬼点子也说不准。
秋儿心中忐忑着,面上微微表露笑颜:“奴婢的法子或许愚笨了一些,但尚可一试。”
“尚可一试?说来听听。”
她如今被容尽欢三字弄得彻底昏了头,只想要这个名字彻彻底底摆脱在自己脑海里才是。
秋儿被安排上前,趴在钟木兰耳根子处悄声说着,钟木兰听之后大喜:“是个不错的主意,怎会是愚笨!”
秋儿心里鄙夷着,如此笨拙的法子恐怕最适合钟木兰不过了,若是旁人一眼便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不妥,也唯有钟木兰,如此捧杀着。
也罢,她不过是个丫鬟,只要可以保她一时太平,提出也无妨。
王爷娶妻如何,同着她又没有多大关系,她早已经转移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