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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意?你这样的小喽啰,王爷那样的人物恐怕不屑一顾吧。”
钟木兰讥讽道,她竟然未曾察觉到身边之人有这样的心机,想来她替着她部署的那一切的事情,若说得秋儿没有想要一步登天的心思,怕是钟木兰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倒是她愚钝了,只因着沈暮江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起来,倒是全然未曾秋儿的心机。
秋儿哭着道:“您都说了,奴婢这样的小喽啰不配王爷动用心思,那王爷又怎会看上奴婢,王爷的目光是小姐您,而并非奴婢。”
王爷好歹毒的一招,秋儿心里泛着寒意,幸而她机灵,投机取巧,见招拆招,又遇见的是钟木兰这样愚蠢的主子,才侥幸逃脱一节。
钟木兰半信半疑,目光打量在秋儿身上,觉得秋儿说得也有些道理。
仔细想想,秋儿也确实是在为她谋划着,她同王爷的举止并没有过分的地方。
若说得目光,钟木兰并没有看见。
“奴婢若是有那个胆子,依着奴脑子,为何不学春儿,投机取巧,使王爷怜悯,趁机投靠王爷?”
她便是将着春儿也搬出来了,她知道她这样,钟木兰一定会对她再次信任的。
钟木兰将将松了口气:“我身边若是连着你也不可信,那还真的没有可信任之人了。”
但钟木兰仍然未曾对秋儿当下戒备之心,于沈暮江的事情上,她是极为在意的,那双敏感的眼睛就仿佛安在了沈暮江的心上一般儿。
她时刻观察着沈暮江周围的女子,哪怕是一丁点儿可能性的女子,她都要心怀戒备。
她不知,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李壮那双眼睛下被洞悉的无处遁形。
而她却还不知道收敛,李壮将着那些事情告知沈暮江之事儿,沈暮江就仿佛听笑话一般儿。
他对钟木兰的所作所为无感,只希望对方能够有所收敛,若是每一次动手的运气都是极好的,让人找寻不到蛛丝马迹,那必然是有一次的可能性,失败了。
那飞镖一事儿,沈暮江已经有些眉目了,而那眉目却是在钟木兰身上的。
他一早便怀疑那些事情同着钟木兰有所牵连,只是一直找寻不到机会怀疑到钟木兰身上。
然而飞镖一事儿,怕不是钟木兰大意了,这一次,他逮到了机会,便一定不会放过钟木兰的。
北狄皇宫,尉迟承几乎同着皇后争执起来,母后一向是偏向于他的,不会在这类事情上同着他有所争执。
然而这一次,母后却不明事理,向着父皇。
尉迟承一直觉得,母后最大的失败点怕不是在父皇身上了,她这些年里,不争不抢,只做她的皇后之位,将着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父皇给予母后唯一的宽慰,怕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太子之位。
“攻下大燕的南疆,镇边城一带一直都是你父皇的心事,开拓北疆的使命你父皇希望你能够重视。”
尉迟承知晓,一定是父皇同着母后说了什么,母后才亲自过来找他。
只是这一类的事情,尉迟承并不愿意倾听,甚至有些抗拒。
他已经多日未曾休息好,身体每况愈下。
容尽欢嘱托的药他都已经喝了,然而他心底饿压抑和疲倦,却是那汤药治愈不了的。
他内心忧心忡忡,整个脑子里都在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同着容尽欢在一起的场面。
他一直都希望,能够迎娶容尽欢,但却无法遵循内心,强迫容尽欢。
他最终放容尽欢离开,是希望对方能够幸福,自由,而不是被拘禁于这一小小的东宫。
他更是怕父皇会对容尽欢不利,父皇看容尽欢的目光,更多的是那一种利益关系包围着。
尉迟承也能够猜测出来,他放容尽欢离开,更多的是担心父皇会对容尽欢不利。
他计划周密,万无一失儿,只以为她终于要离开了,他因着那件事情而伤心,但心底处似乎也因为这件事情放宽了不少。
却没有想到,他计划周密的事情会出现纰漏,容尽欢是真的死了,那个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女子,敢爱敢恨的女子就那样被一只毒箭射中丢了性命。
尉迟承一直自责于此事,只觉得是自己的纰漏,越是自责,他便越是压抑着自己。
战场那样的地方,他压根不想碰触,他始终将着容尽欢说得那些话牢记于心。
他能够记得那样血腥的场面,能够记得那些死去的将士。
尉迟承嗤笑着,暗自嘲讽着自己。
他还记得容尽欢说过,他只是不愿意去触碰那层底线,依着他的能力,能有多少不可为的事情。
然而他却没有去做,没有阻拦,反而亲临了战场。
直到今时今日,他才开始抗拒那些事情,大抵真的是容尽欢的那些话起了作用,他真的开始反思自己。
“母后,儿臣不愿。”尉迟承拒绝了皇后的提议,此事他不愿多做考虑。
皇后知晓儿子必然是铁了心的,但此等功劳若是被其他皇子们占领了,皇后担心皇儿的位置岌岌可危。
她可以不争不抢任何事情,唯独这太子之位必须是尉迟承的,她唯一的皇儿。
于容尽欢一事儿上,皇上已然大怒,只觉得承儿的做法有失身份,为了儿女情长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
皇上现在还让承儿稳居那个位置,便是对承儿足够的耐性,若是承儿再拒绝此等事情,皇后真的担心,皇上会狠下心来,将太子废黜。
被废黜的太子的下场恐怕连一个普通的皇子都不如,只会受尽宫中众人的冷眼和嘲讽。
皇后久居深宫,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
“功劳?”他似是听到了笑话,听的母后难得喋喋不休同着他讲一件事情,口吻慎重。
若是两国安好,和平共处,父皇不想尽办法霸占大燕的疆土,因着贪婪之心不断地征战,想要大燕进军,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些个冤魂,北狄将士的尸体便可以少了太多,也不会有更多妻离子散的家庭。
他的父皇则是坐于龙椅之上,高高在上之态,指挥着他的臣子为满足他的贪心而不断征战,丢了无数人的性命。
他先前崇拜父皇,一直以为父皇是个能人,而如今,他唯有漠然的态度对待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