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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是什么?”赵铁新不明白容尽欢的用意。
“我已经有青竹一个徒弟了,并不想再收第二个,我虽知道沈公子学医的用意,也颇为感慨,但却不能够接受沈公子的秉性。”
确实是个豪爽之人,但他们之间,大抵是八字不合,犯冲!
容尽欢似是忘记了,同样的话似乎也在沈暮江身上发生过,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如今不记得也属实正常。
“阿新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性子豪爽了一些,你同他相处久了便会知道,本王也不会强迫于你,日子还长,且慢慢来。”
赵铁新的执拗,沈暮江是知晓的,容尽欢如此明目拒绝了赵铁新,赵铁新心中断然是犯着一股劲了,不甘示弱。
本是容尽欢答应教他学医一事儿,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他还是从前那个模样,未曾有过太大的改变,沈暮江心中感慨着。
“那便拭目以待吧。”沈暮江都已经替着赵铁新开了口,容尽欢也不能不给赵铁新一个台阶下,她这可都是看在沈暮江的面子上,临了还不忘记多看沈暮江几眼,那眉宇中夹杂着几分俏皮。
隔日一大早,赵铁新便来得后院,向容尽欢讨教医术,李壮直接拦住了赵铁新。
虽说是贵人,但该有的规矩也不能乱。
这后院地段,都是丫鬟们呆的地方,并不适合赵铁新踏入。
李壮不知赵铁新身份,只做他该做的事情,却不知赵铁新八岁的时候误入了宫女的房内,当时一群宫女刚刚脱掉外衫,房间内叫喊声四起。
此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城,乃至整个京城,赵铁新一举成名。
他可是在胭脂水粉下长大的男子,同女子皆是相处的和谐。
但偏偏是这样的人物,至今尚未娶妻生子,眼中于一合适的人选。
当朝天子次次催婚,都被赵铁新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见过的女子多了,眼界也变得挑剔起来,寻常女子可入不了他的眼睛。
容尽欢不是第一位令他感兴趣的女子,但先前那些,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便没了新鲜感或者是做成了朋友。
“容姑娘,我知道你醒了,快出来。”赵铁新进不去,李壮拦住了他,他又不能动手,只在门外大声嚷嚷着。
除却那几人,其余的丫鬟们早已经起来洗漱干活去了。
容尽欢快步从房内出来,瞪着赵铁新,稍有不满:“你可知内室里住着病人,你这样会惊扰她休息的。”
真是不懂事,容尽欢心里责怪着。
“抱歉。”那赵铁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差一点儿将着这等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容尽欢,容尽欢却道:“你这样可是很容易招人烦的。”
头一次听的这类话从一女子口中脱口而出,赵铁新为之一愣,反而思量着,也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些突出了。
他先前可从未这般过,赵铁新退后了几步,中规中矩给容尽欢行了大礼。
“我今日过来,是跟随着容姑娘学习医术的。”
“那你且在亭子里等待着,我叫上青竹,今日教你分辨草药。”
“是,容姑娘。”赵铁新规规矩矩起来,倒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反而令着容尽欢有些不适应了。
他们似乎也只是认识了两日而已。
几人在亭下学习闻物识草药,辨别相似草药的不同。
沈暮江其实一早就来了,跟随着亲侍站在远处,静静望着容尽欢,并未打扰。
“他终于是静下心来了。”
“浔王殿下做事情一向专注,不过能够令着他感兴趣的事情并不多,这次若不是太后娘娘重病,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镇边城。”
“太后娘娘素来宠溺阿新,阿新也自当孝顺。”
沈暮江的目光一直放在容尽欢身上,未有半分停留在赵铁新身上的。
那个女人便是连着背影都是专注的,一遇到医学上的事情,便像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模样。
“王爷,您的眼光可一直未曾离开容姑娘呢。”一旁的亲信终于是看出了不同之处,忍不住调侃自家王爷一二。
结果招来的只有冷眼。
“本王的目光不在她身上还能在你身上?”他如今对容尽欢的心意,恐怕整个镇边城的人都已经知晓了。
“王爷打算何时向容家提亲?”
“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即可向容家提亲。”春儿的病没有好,沈暮江知晓,容尽欢是不会安生的。
他军中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也并非是全然闲下来的人物。
“属下定会替着王爷安排的妥妥当当。”
“嗯。”沈暮江微微点头,人已经转身去了别的方向,那亲侍连忙跟上。
容尽欢总感觉有一束目光在看向她,回头的时候那束目光又不见了。
“在看什么?”赵铁新也顺着容尽欢那束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幻觉,没什么。”容尽欢微微摇头。
朝阳山上,无数将士的尸身都埋葬于此,能够领回来的沈暮江便安排侍卫将着他们托运回来了,一个个小土堆接连着,每走一步便有一个。
尉迟承忍住作呕的内心,一个个看下去,他心中惊骇。
他似是从未想过,死的人有多少,但放眼望去,朝阳山上累堆的尸骨,怕是有上万甚至更多。
他不知,还有那些被挖出来认领回去的尸体,亲人千里迢迢,不远辛苦,亲自将着尸体带回去的。
他所看到的,不过是这九牛一毛而已。
“公子,也是来探望亲人的?”
“嗯。”尉迟承见身后有人同他说话,跟随着上官则一道转身,上官则身上置有佩剑。
不是北狄携带过来的,而是临时在镇边城购买的。
尉迟承事事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察觉,恐连累了北狄。
“哎,世道乱呐,也不知何日才能够彻底安生!”那老伯感慨着,泪眼婆娑。
尉迟承在一旁安抚,并询问着:“您可知容尽欢容姑娘的坟墓在何处?”
他知道他再怎么安抚都换不回来对方的亲人。
那老伯为之诧异:“公子是容姑娘的朋友?”
他这一反应,二人皆是不明。
“从别的地方来的,听闻容姑娘身死的消息,特意前来探望她。”
“您这消息得到的可够慢的,容姑娘没死,那是诈死之术。”老伯好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