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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当年皇后杨宜君再一次痛失孩子以后,便彻底对建元帝失望了。
想着利用太后和陈贵妃下毒直接诈死离开京城,因此她也就没着急解毒。
当时建元帝因为她生病,急得不行,除了让太医院给她诊治,还遍寻名医。
太医院毕竟是大齐医术最厉害的,她其实不信那些太医没有一个人能诊不出来她是中毒。
那也是皇后对建元帝最后的一次试探,然而结果却是失望至极。
甚至她有一次再给建元帝送药的时候,晕倒在了御书房。
等她醒来的时候,建元帝当时被太后叫走了。
在杂乱无章的龙案上,她翻到了一本奏折,被压在下面。
上面是弹劾定远侯府杨家贪墨军晌的折子。
朱笔先是在上面打了个勾,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画成了叉,反复了许多次。
而她看到奏折上的日期,正是她有孕那个月。
而这期间几乎足足过去了半个多月。
建元帝勤政,尤其是她身为皇后未曾生病时,还经常跟他一起批阅奏折。
所以绝不会存在半个月前的奏折至今都没批完的情况。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建元帝对定远侯府杨家,动了杀心。
而这份奏折,就是突破口。
当时身为皇后的杨宜君看到这一份奏章,手脚冰冷,甚至不知是怎么样一份心情将奏折又放回原位的。
等她继续躺回床上,建元帝回了御书房,第一件事是先去看了龙案上的奏折,然后才走到她床边。
她当时睁开眼,看着建元帝对她依旧如同往昔,忽的红了眼睛。
“怎么这是?”
她下了床,跪在建元帝面前,给自己请罪。
“其实臣妾半个月前本已经被诊出有孕,可臣妾福薄,却未能将孩子留住,臣妾一直都未敢将此事告诉皇上。”
建元帝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朕又怎么会怪你?”
“都是朕不好,一直忙于朝政,却疏于照顾你。”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里有怜惜,有心疼,更有一丝轻松,可唯独没有惊诧。
那时候她就彻底确定了,当时她怀孕的事情,肯定没有瞒过建元帝。
甚至就是因为当时这个孩子,他对定远侯府杨家动了杀心。
建元帝是喜欢她,但没有超过皇位,他想过要立他们的孩子为太子,如果这个孩子能顺利出生的话。
但太子是绝不能有太强的外戚,所以建元帝第一个就是想铲除杨家。
但没想到孩子没了,所以建元帝又改变了主意,那份奏折才会渐渐被压在了下面。
而这一番心思,全都被建元帝隐瞒了,甚至他明知道自己中毒了,一定跟陈贵妃脱不了关系,却还是装聋作哑。
她对建元帝彻底失望,也为了定远侯府杨家的安危,决定摆脱这个身份离开皇宫。
但因为一盆海棠花,她嫡亲都妹妹因为嫉妒,竟然利用阿妩,让海棠花彻底催发了她体内的毒性。
等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淮阳王府。
淮阳王骗她,说她们二人两情相悦,因为自己摔伤了头,如今失忆了。
浑浑噩噩都成了淮阳王妃,直到遇到了一直在寻她的周安,她才渐渐恢复记忆。
后来周安加入了淮阳王麾下,两人里应外合,一直在寻找时机。
而这次淮阳王和三皇子合谋除掉二皇子周云缙,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淮阳王被召入京,肯定不会带她一同前往,至少要有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拖一拖,三五个月,足够他们成事了。
杨宜君,如今的淮阳王妃,此时回过神。
“跟周安说,安排一下,我想要进京一趟。”
当初她离开京城死遁,也只是厌倦了那些权势争斗的漩涡,可他们不给自己机会。
他们都觉得杨宜君,哪怕是再有能力,魄力和远见,但她是个女子,永远都只能囿于后宅,沦为男人的附庸。
建元帝说是尊重她,可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受委屈,明知道陈贵妃害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包庇。
只是因为他需要陈大将军,也需要陈家去制衡定远侯府杨家。
至于淮阳王,就更恶心了,嘴上说喜欢她,不顾名声将她从宫中夺了出来。
将她如同菟丝子一样圈养在后宅,派一群人盯着她,真是下作又恶心!
淮阳王野心勃勃,建元帝猜忌多疑,这兄弟两个打起来,她真的很难不想看一看。
最好还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莺月有些震惊,“您....您要去京城?”
这在淮阳王府这边也就算了,没人认识皇后娘娘。
但京城之中,除了普通百姓,谁会不认识她?
只要会皇后娘娘一露面,一定会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的。
杨宜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如今已经快四十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要去,我不去又怎么能亲眼看着这两个人落得什么下场?”
“而且我也想阿妩了,听你说这一年来,阿妩在府里过得并不好?”
莺月点头,“不过奴婢听说老爷和夫人他们都入了锦衣卫昭狱,也是活该。”
入了昭狱?
那确实,就算是螚出来,他们也只能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此时的锦衣卫昭狱内,谢云州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抬回了昭狱内。
他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呐呐道:“我要...我要见皇上,我有...我有重要的消息。”
锦衣卫凑近了他,“什么消息?”
“见...见皇上,我要见到皇上才说,和皇后...娘娘有关。”
锦衣卫怔愣了片刻,然后蹙眉朝外走,“先看着点他,我去禀告骆大人。”
事关皇后娘娘,他总得上报,否则真错过了什么消息,挨罚的肯定是他。
骆阳听到这个消息,微微蹙眉,“你确定他说这件事跟皇后有关?”
锦衣卫赶紧点头,“是的,千真万确,大人,要不要告诉任指挥使?”
骆阳摆手,“不必,本官亲自去一趟,此事除了你我二人,别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锦衣卫赶紧点头,看着骆阳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嘀咕。
不到一个时辰,锦衣卫正在用晚膳,就听说了谢云州在昭狱内身亡的消息。
“你说什么?”
锦衣卫瞪大眼睛,思忖了片刻起身就要往外走,直奔锦衣卫指挥使任长安的书房。
锦衣卫正准备要走过去,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凉嗖嗖的声音。
“魏临,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