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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看着谢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瑜颤了颤唇,眸光求助般的看向信阳侯夫人,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馆大夫,竟然能有这样的能耐。
是她疏忽了。
不是她疏忽,而是谢青妩早有准备,一直隐而不发,离开京城之前,她分别找了楚问和楚乐游。
只是东西都交给楚问了,谢青妩太了解谢瑜的为人了。
只要知道陈云英在京城一日,谢瑜就一日不得安稳,肯定会想法子逼迫陈云英三人离京。
如果跟前世一样,真将陈云英气死了,楚问和楚乐游一定会发疯,找谢瑜鱼死网破。
所以她就将自己查到的东西全交给了楚问,同时还将告诉了裴韶远,让他将十几年前的稳婆找到。
楚问一开始也没想会将谢瑜告上公堂,他本想一直隐藏下去。
毕竟谢瑜是他夫人的亲生女儿,找了这么多年,他一个继父,没道理要这么做。
但他没想到谢瑜这么没有良心,竟然活活逼死了夫人,既如此,他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
信阳侯夫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一清二楚,简直是气血翻涌。
她就说谢瑜这个小狐狸精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小就知道是谢府养女,竟然还装无辜。
还勾引她儿子就是为了借侯府的势对付谢家。
呸!
她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也好,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她直接休了谢瑜这个搅家精。
看着信阳侯夫人一片岿然不动,谢瑜脸更白了几分,手去拉扯她的衣袖,声音压低了几分。
“母亲要见死不救?”
信阳侯夫人脸色一阵青白,然后冷笑一声。
“你做出这种事来,品行不端,如今宴儿不在我这个当母亲的,就要替子休妻。”
呵~
谢瑜几乎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冷笑,“婆母,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否则信阳侯府就要陪着儿媳一起消失了。”
信阳侯夫人听到这话,柳叶眉一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威胁我?”
“谢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谢瑜微微起身,在信阳侯夫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咱们侯府在洪都封地的食邑,我都送到三皇子府了,还有书房里,也有裴晏和三皇子的书信。”
“对了,三殿下前几日和淮阳王合谋刺杀二殿下,书信里也有写。”
谢瑜看着信阳侯夫人微微变白的脸色,这才满意。
“婆母若是不救我也没关系,我想那封书信,也该见见天日,最好是出现在...御书房的龙案上?”
“你!”
信阳侯夫人气的脸色难看,“宴儿对你一片痴心,你就这么对他?”
她当然不信自己儿子会参与刺杀二皇子。
肯定是谢瑜这个小贱人,仗着宴儿宠她,竟然敢如此做,将他们整个信阳侯府都拖下水。
信阳侯夫人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谢瑜脸上,气的一甩袖子。
谢瑜捂着脸,却没说话,信阳侯夫人气的快发疯了。
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忍了又忍,信阳侯夫人才看向京兆府尹。
“就算是有人证物证,也只能证明谢瑜的身份。”
“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我家儿媳妇逼迫了陈....陈云英自溺。”
说完这话,信阳侯夫人看向楚乐游,“你们父女两个一口咬定是我家儿媳害得她自溺。”
“但你们可有亲耳听到她说了什么?如何逼迫陈云英自溺?”
“还有第三个人能证明吗?”
楚乐游一脸愤恨,“那为什么谢瑜一走我娘就跳河了?”
信阳侯夫人一甩衣袖,“能是为了什么,那你要问你娘,而不是全怪到我儿媳妇身上。”
说完这话,信阳侯夫人看向正堂上坐着的京兆府尹。
“大人,我看就是这两个刁民因为人死,胡乱攀咬我家儿媳妇。”
“府里还有不少事,我就先带儿媳妇回府了。”
京兆府尹轻咳了一声,“按《大齐律》,诸断罪而无正条,其应出罪者,则举重以明轻;其应入罪者,则举轻以明重”。
“楚家父女状告信阳侯府二少夫人逼迫陈云英自溺。”
“此案的确是过于牵强,且证据不足,本官也只能判裴氏谢瑜无罪。”
谢瑜的心稍稍松了,这关算是过去了,等回去,她还要被这个老虔婆刁难一番。
“大人且慢。”
就在信阳候夫人和谢瑜要走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信阳侯夫人转身看过去,就见一袭青衣的少年翩然而入,身姿单薄,眉眼如画。
“韶远?”
“你身子骨一向不好,来这儿做什么?”
不知为什么,信阳候夫人看见裴韶远出现,心中没来由的一慌。
这孩子自小在府里就是个透明人,一直缠绵病榻。
信阳侯夫人当时刚当上主母,也不想落个刻薄的名声,就一直豢养着。
裴韶远微微拱手,依旧恭敬,“母亲,我今日过来,也是为了一桩案子。”
谢瑜对这个大伯没什么印象,见得次数不多,但是眸光落在身后的两个丫鬟身上,顿时脸色有几分雪白。
裴韶远看着谢瑜,笑的和煦如春风,吐出的话却字字冰冷。
“府尹大人可还记得谢府抛尸一案?”
京兆府尹一阵头疼,“自然记得。”
到现在,同僚谢云州还关在他们府衙呢,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敢去。
裴韶远微微点头,“今日巳时,侯府也出现了一起抛尸案,大人不妨一同审理。”
听到这话,京兆府尹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当真?”
那不就是说那个抛尸案子,和谢云州没有关系了。
跟在裴韶远身后的两个丫鬟屈膝跪在地上磕头。
“奴婢紫珠,奴婢菱香见过大人。”
京兆府尹不明所以,倒是信阳侯夫人眸光转向了谢瑜,她虽然对紫珠没什么印象但是菱香可是谢瑜身边的大丫鬟。
“死者名叫彩云,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后来二弟与弟妹大婚当晚,彩云被母亲抬为了二弟的通房丫头。”
裴韶远这话一说,信阳侯夫人当即变了脸色,此时府衙外头围了不少人,一片鄙夷声。
谁家好婆母大婚当晚就给儿子纳通房的?
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信阳侯夫人窘迫的脸都紫了,“裴韶远!”
“抱歉,母亲,此事与彩云之死有关我不能隐瞒。”
裴韶远满脸歉意的看着信阳侯夫人,然后又道:
“彩云第二日就消失了,今日上午被发现在荷花池里,仵作应该已经过去了。”
“不过菱香姑娘说她知道凶手,我便自作主张带人过来了,大人不介意吧?”
京兆府尹自然是摇头,不过起来的屁股这时候也只能又坐了回去。
“咳,菱香,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半句谎话,否则本官发现,现杖你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