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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队长：“看完？”
柏修晏：“嗯。”
篮球队长：“感想？”
柏修晏面无表把手机塞篮球队长手中：“没感想。”
篮球队长笑道：“现在明白季黎的难过？”
柏修晏抬头看篮球队长。
篮球队长叹气：“我也有女朋友的人。换位思考,如果天天有人向我女朋友告白，哪怕老遭到我女朋友拒绝那些人也不消停，我肯定还会生气啊。遇到这种事,我又不迁怒我女朋友对不对？毕竟她都拒绝。可这不憋屈？”
篮球队长扬扬手机：“论坛上这些帖子还不算告白，那些人也没去季黎面前说，你的脸『色』都这么差。”
柏修晏沉脸道：“我知道。我知道他难受,我只不知道该怎么做。”
柏修晏咋一遇到这种事,心里也懵。
正常人用正常的手段，完全想不到如何应对这些人。
以前柏修晏在初高中也有暗恋者，他称季黎和他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之后，哪怕那时候的小孩子都以为他开玩笑，也不再打扰他。
学怎么不一样？
他和季黎表现得不像侣吗？侣应该什么样子？
柏修晏一直以为他和季黎足够甜蜜，可这么多人误会,总不东煌第一学府的人脸皮也和学力一样厚吧？
季黎发那个帖子之后，他就没再遇到过告白和『骚』扰。
还有曾经告白过的人在朋友圈里哭诉，ta真的以为柏修晏单身。柏修晏和季黎的相处比直男还直。
柏修晏这段时间的冷静除生气,多的『迷』茫。
他不对季黎并非爱？否则怎么这么多人看错？
“他们……他们总说我和小黎相处的时候比直男还直。”柏修晏道，“你看出吗？”
篮球队长失笑：“说这种的人肯定女的。你俩平时相处的时候的确有些端,那不正因为你俩谈恋爱，在害羞嘛。同『性』别没关系的人随便勾肩搭背说『骚』,那因为对对方没那念头啊。不过你俩也真的挺奇怪。现在的相处像小学生恋爱，拉拉小手都会脸红。”
柏修晏：“……”这难道不应该脸红吗！
篮球队长笑道：“看来你不会再和季黎冷战。继续打球,比赛开始。你去,跟季黎和好吧。”
柏修晏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热心？”
篮球队长摊手：“你以为我想啊？我老婆磕你们cp呢。”
柏修晏：“……”他再次不懂，但再次受震撼。
柏修晏，满心纠结地上场打球时，季黎悄悄来到场外。
许多人向他注目礼。
在许多聊天框中,对如下。
“这帅哥谁？”
“不知道，好帅啊！外校的校草吗！”
“草，这个气质绝，跟柏校草有的一拼。”
“想去联系方式，有没有一起去的？”
“你们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有点像黎黎老婆？”
“不会吧？不太像？”
“我草，我仔细看看，真的有点像。”
“难道黎黎老婆的兄弟？”
“或许双胞胎。”
“就不本人吗！”
“气质打扮差太多，肯定不本人。”
“也就说，黎黎老婆家告状，娘家人来找麻烦？”
“哇嗷！打起来打起来！”……
人类的本质很多，其中有一项吃瓜的猹。
当吃瓜的本出现时，帅哥联络方式的想法都被压下去。
季黎双手『插』裤兜里，看球场中柏修晏挥汗如雨，脸『色』崩得很紧，看上去就像平静中蕴含暴风雨似的。
围观者们：打起来！
季黎心中的确蕴含暴风雨，但当然不打架。
他把头发染来，将过长的头发剪柏修晏同款利落短碎发；花里胡哨的上衣和全破洞和金属链子的牛仔裤换和柏修晏同款普通卫衣和休闲裤；耳朵上的耳夹装饰品也全部取下来，『露』出粉白『色』的耳廓。
季黎笔直地站在篮球场外，生人勿扰的气质环绕，就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冷帅男主角。
有人看出他的长相和季黎相似，却没人认为他就季黎。
直到正在打篮球的柏修晏朝季黎这里看一眼，差点把篮球甩飞出去。
“季黎？！”柏修晏心神一『乱』，差点被对方队员撞地上。
季黎焦急地上前走一步，对柏修晏比一个手势：安心做你的事。
这他们俩一起工作，无交流时形的默契。
柏修晏定下心神，球路加凶猛。
季黎在他，他得快点结束比赛，然后为这几天的冷战道歉。
柏修晏的凶猛带动游戏设计系篮球队其他人的积极『性』，二十分钟后，篮球赛结束，游戏设计系以比分获胜。
柏修晏先去休息室冲澡换衣服之后才出去，季黎已经在育馆选手出口处，和没洗澡就换身衣服，所以速度特别快的篮球队长聊天。
季黎身边围一圈篮球队的人。
显然他们都很惊讶，季黎居然跟变个人似的。
“小黎。”柏修晏走出来后，篮球队的人立刻退后几米，把空位让出来。
其他围观的同学围在篮球队员之外几米，里三层外三层，都准备看热闹。
还有外层的人没发现季黎“季黎”，正呼朋唤友让人来看季黎的兄弟暴揍a校草。
“嗯。”季黎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上前一步，脸崩得紧。
柏修晏站在季黎面前。
季黎看柏修晏的脸，脑海里两个狗头军师正在拿喇叭使劲呐喊。
“抱上去！”
“亲上去！”
“叫老公！”
季黎低下头，不自在的挠挠脸。
叫、叫不出口qaq。
“怎么换个打扮？”柏修晏问道。
季黎心虚气短道：“就、就换，免得被人说丑，配不上你。”
柏修晏看一眼终于相信这季黎，并伸长手臂拍摄的同学们。
还有人已经小哭唧唧叫“老婆”。
柏修晏=_=#。
他脱下运动外套，罩在季黎头上。
季黎双手拽外套两侧：“嗯？”
柏修晏强势地将季黎拦在怀里：“抱歉，以前我做得还不够好。以后谁再来『骚』扰我，我不会给他们面子，直接骂走。”
季黎靠在柏修晏怀里，心里很委屈：“哦。”
“之前我不对，我不该冷战。”柏修晏道，“我的心里有点『乱』，他们都说我们来不像侣……”
季黎结结巴巴道：“那、那亲一下？”
说出来！我说出来！季小黎！你好样子！爸爸和老爹都会为你骄傲！
柏修晏的脸“唰”的一下红透。
看柏修晏的脸红得这么夸张，季黎鼓起一点点勇气立刻消失。
“还算！我们去吧！好多人围观！”季黎把柏修晏的外套一拉，遮住脸。
柏修晏深呼吸一下，转身和季黎面对面，双手握住季黎罩在外套里的脑袋，然后视线冷嗖嗖地环视一圈周围。
正在围观的同学们：“……”
有、有点害怕。
柏修晏和季黎的身高差只有一个头顶。柏修晏把季黎的脑袋往下面拉一点，让季黎低下头，才亲到季黎被外套遮住的额头。
“好，去。”柏修晏亲完之后，把季黎揽怀里，朝育场外走出去。
篮球队长倒吸一口冷气：“现在谁还说他俩不像侣。”
篮球队员们使劲点头。
柏修晏和季黎没有寝室。他们在酒店里开一间房，想单独聊聊。
但单独处在一个密闭空间时，两人却都沉默，不好意思开口。
“小黎，看这个。”柏修晏先开口道。
季黎凑过来：“什么？”
柏修晏手机上的论坛页面。
他联系论坛管理员进抗议，将自己和季黎的帖子都删，新发布一个帖子。
在帖子中，柏修晏再次重申自己和季黎已经订婚，以后谁再像他告白，他就直接把书或者人拍下来放网上。
复多省略号加“你狠”，还有人发磕头图，说再也不敢。
“我早该这样。”柏修晏道，“本来看在同学的份上，不想撕破脸。我顾忌他们的心，没有考虑最该考虑的你的心，真的很抱歉，以后不会。”
季黎瘪瘪嘴：“嗯。我、我也道歉。我心里不高兴，该直接和你说。我只担心，不你的错，我朝你闹，你认为我无理取闹。又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如果你认为别人比无理取闹的我好怎么办？
季黎的说不出口，心里越发委屈。
他从小到都和柏修晏在一起，无论自家人还柏家人都非常喜欢他，柏修晏也一样。
学之前，同学和老师也特别喜欢他，他绩好又家开心果，比柏修晏接地气，人缘很不错。
他有才华，小学的时候就和柏修晏一起编辑小游戏，初中就可以自己做游戏赚钱，高中已经获得好几个独立游戏奖项。
季黎从来没有怀疑过自身的力和魅力，除游戏下的玩家评论，从来没有受到过否定和打击。
他真的从懂事开始，就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上学之后，季黎茫然地发现一切都变。
那些不认识的人对他和柏修晏指手画脚，试图『插』足他和柏修晏的关系，还不断在网上发帖说ta们这样做的正义『性』。
即使柏修晏拒绝那些人，那些人也锲而不舍继续贴柏修晏，好像自己完全空气。
我就和柏修晏这么不般配吗？
他们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柏修晏喜欢我不因为以前我们接触过的人还不够多？
没经历过挫折的季黎的自傲太过脆弱，一些流言蜚语就让他产生自我怀疑，让他做出不理智的、很恶劣的为。
“对不起，我才该说对不起。”季黎扑上去抱住柏修晏，使劲忍眼泪。
柏修晏听到季黎的哭腔，一股战栗从尾椎骨升起。
没有什么好可爱好娇弱好想欺负好想叫他老婆，他满脑子“完蛋小黎哭我该怎么办”，心慌得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在照片中看到一事，季黎在他怀里哭另一事。
柏修晏最怕看到季黎的眼泪。只季黎哭一次，他就慌得跟无头苍蝇似的。
柏修晏还记得季黎最后一次哭他们俩第一个获奖的游戏下面突然出现很多人身攻击，甚至诅咒家人的人。
柏修晏慌『乱』之下，先追每个人骂，风度全无，然后知道这些都工作室黑评论，便把自己积攒的压岁钱全部拿出来，报警起诉，把那些人身攻击的人全部揪出来。
为此，他直接逃学失踪，把父母吓一跳。
从此后，季黎便不再在他面前哭，说担心他会发疯。
现在，季黎又哭，还他惹哭的。
我现在下跪够赎罪吗？
“我们俩好好的，气那群说我俩不配的。”季黎在柏修晏怀里蹭蹭，先缓过劲来。
他抬起头，脸上恢复以前的得意劲：“以后我们出门就手拉手！”
“好。”柏修晏松一口气，但心里仍旧很慌。
他想想，道：“以后我也和你穿一样的衣服，染同样的头发。”
季黎瞪圆眼睛：“为什么？！”
柏修晏道：“我们穿侣装。”
季黎扯扯自己的衣服：“我现在就和你穿的侣装。”
柏修晏道：“你穿我这身太好看。”
季黎气鼓鼓道：“你的意思我以前那样穿很难看？”
柏修晏沉默一会，道：“都好看。”
季黎忍不住笑：“你真的不会说谎。不，我的男人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带出去才有面子。以后我也和你穿一样的衣服。反正那种装扮我也腻。”
柏修晏听到“我的男人”，没办法再提出异议：“你穿你喜欢的衣服，不用管我。或者你喜欢什么，我也穿什么，我不挑。”
季黎点头：“好。”
两人商量好之后，又陷入沉默。
半晌，季黎问道：“我们……和好？”
柏修晏纠正道：“本来就很好。”
季黎道：“那……我们俩现在像侣吗？”
柏修晏纠正道：“不像，我们就。”
季黎又道：“室友说我俩像小学生谈恋爱，你说我们像吗？”
柏修晏沉默一会，道：“队长也这么说。”
季黎眼神往床头柜上的付费套套上瞟。
柏修晏顺季黎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僵硬一块木头。
季黎挠挠脸颊：“不太激进？我们、我们先试试看认真一点的亲亲？”
柏修晏僵硬点头。
他们面对面坐，就像完一项绝世难题。
柏修晏僵硬地捧住季黎的后脑勺，季黎僵硬地抓住柏修晏肩膀的衣服。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时候，动作稍稍一顿。
然后季黎闭上眼，鼓一口气率先凑过去，碰到柏修晏的嘴唇。
两人嘴唇对嘴唇，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季黎拉开距离：“这样不不对。”
柏修晏：“……很不对。”
这次他凑上去，轻轻『舔』舐季黎的嘴唇。
季黎感到嘴唇上仿佛有酥酥麻麻的电流，一直蔓延到全身，让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片刻之后，柏修晏离开，松一口气：“这样。”
季黎抿抿嘴唇，红脸道：“不够。”
他又凑上去，尝试含柏修晏的嘴唇。
两人翻来覆去，嘴唇都有些肿才松开。
季黎带鼻音道：“现在这样才对。”
柏修晏手指摩挲季黎的嘴唇：“疼吗？”
季黎摇头。
柏修晏道：“那……再试试厉害的？”
季黎点头，眼睛亮晶晶。
两人再次靠近，这次唇齿相依。
柏修晏和季黎的动作都太生涩，唇齿相依变唇齿磕磕碰碰，还不小心互相咬到对方的舌头。
当这次亲完之后，柏修晏和季黎都忍不住笑。
他们俩笑越来越，笑得直不起腰。
季黎窝在柏修晏的怀里，脸颊蹭蹭柏修晏的脸颊。
“亲之后，果然连拥抱的气氛都和以前不同。”季黎道，“以后多亲！”
柏修晏抱紧季黎，用鬓角擦擦季黎的耳朵：“小黎说得对。”
两人相互依偎一会，季黎牵起柏修晏的手，与柏修晏十指相扣，指缝相合：“以后牵手这么牵！”
柏修晏再次道：“小黎说得对。”
季黎和柏修晏双手十指相扣，再次道：“再亲一次？”
柏修晏凑上前：“好。”
……
“晏哥，我好像，咳……”
“我也。”
“那……我帮你？”
“不试试床头柜的……哎哟。”
“太早！循循渐进！”
“我们已经认识十八年。季叔叔和卫叔叔……哎哟。”
“不学我爸爸和老爹两个坏榜样！”季黎恼羞怒，“再瞎嚷嚷你自己去厕所解决！”
柏修晏低头：“那你呢？”
季黎挺胸：“你先帮我解决，然后自己去厕所！”
柏修晏：“？？？”这什么新型惩罚方式，比跪搓衣板厉害！
当第二天，两人都在对方手中释放之后，心满意足沉沉睡到日上三竿，翘掉早晨的课，到宿舍。
两位室友看柏修晏和季黎的表都带一丝猥琐。
“你们俩……嘿嘿嘿。”宗亮和卢天佑搓搓手，“爽吗？”
季黎刚想说“爽”，然后意识到他们在想什么，给两人一人一脚：“收起你们俩龌龊的心思，我们只聊一会天。”
宗亮震惊：“盖棉被纯聊天？！”
季黎道：“不吗？！”
卢天佑拍柏修晏的肩膀道：“哥们，你不不？”
柏修晏：“……我很，谢谢。现在我和小黎还没结婚。”
宗亮和卢天佑怪叫：“你们俩哪来的老古董？！”
柏修晏：“……我们俩的感生活不需你们关心，谢谢。与其关心我俩，你们有男朋友吗？有女朋友吗？不说男女朋友，暧昧对象有吗？”
宗亮和卢天佑：“……”
他们遭到一万点暴击。
两人异口同咆哮道：“我们才一！才一上学期！没找到女朋友不很正常吗！”
柏修晏将季黎揽到怀里，季黎骄傲地抬起下巴：“吗？”
宗亮和卢天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现在这两个狗男男好像越发狗，他们俩以后的宿舍生活会不断吃狗粮，日子一定会非常艰难。
宗亮立刻转移题：“论坛上现在已经不谈论你们的感，开始羡慕季黎一毕业就和你一起去长青，不用内卷。”
柏修晏疑『惑』：“去长青？去什么长青？”
季黎道：“柏修晏以后和我一起继承天问的人。他我家上门女婿。”
柏修晏使劲点头：“没错，我和季黎先自己创业创立游戏工作室，我们做的游戏把天问打败，就直接接手天问。”
宗亮和卢天佑愣住。
半晌，他们惊叫：“天问？！你说的那个天问吗！”
“什么那个天问这个天问？”季黎疑『惑』，“不会吧？你们还不知道我老爸季晨夕？”
宗亮和卢天佑再次惊叫：“季晨夕！季神？！你老爸季晨夕？！那你爹难道卫清泽！”
季黎道：“呃，你们不知道？你们知道柏修晏长青集团太子爷，不知道我谁？”
宗亮和卢天佑使劲摇头。
柏修晏道：“概因为我经常跟爸妈去参加宴会，所以被人认出来。你从来没被季叔叔和卫叔叔带出去过，所以没有人认识你。”
季黎疑『惑』：“但柏家和季家关系这么好，说起你的青梅竹马中姓季的，除天问的季晨夕家，还有谁？”
柏修晏道：“我们读的学校并不打听家长的身份。那几个知道我身份的高中同学，都在宴会中遇到过我。”
季黎挠挠头：“吗？，难道那群人对你趋之若鹜，坚定不移的认为我配不上你，可以挖我的墙角，不因为咱俩颜值不般配，也不因为咱俩的气氛不像侣，而他们以为你长青集团太子爷，而我普通人？”
柏修晏也恍然悟：“这样吗？这样的确理解多！怪不得他们这么不脸！”
宗亮和卢天佑：“……”
季黎坏笑道：“不发帖问问？”
柏修晏点头：“好。”
宗亮和卢天佑眼睁睁看季黎不做人，发帖道，他今天才知道那群认为自己和柏修晏不般配的人的真正理由。
我，新锐游戏设计师wish。
柏修晏，wish的搭档cypress。
看看我们俩的作品，谁说我们不配，站出来！
季黎得意极。
宗亮和卢天佑疑『惑』：“我还以为你和他们说你天问季晨夕的子。”
季黎道：“老爸的就老爸的，我和晏哥最般配的地方，当然我俩有同样的事业，不吗？”
宗亮和卢天佑对季黎竖起拇指。
黎老就黎老！
就凭这句，那些人给黎老提鞋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