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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盼张了口要大叫。
“等一下！”温凉用手比了个打住的姿势。
被打断的何盼愣了愣，下意识地打了个嗝。
温凉苦着脸，将双手往耳朵上一捂，“好了，你叫吧。”
“啊！！！”何盼长长地大叫了一声，刚才想叫是因为惊讶，此时想叫是因为实在被气得够呛。
温凉硬着头皮随手扯过一顶帽子来往自己的脸上挡了挡，“对，对不起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成心的是不是？臭要饭的！还不快给我……滚！！”何盼终于爆发了，恰着腰指着温凉。
“我走，我走。”
温凉还就怕摊上了麻烦走不了，听她这么一说，连忙爬出了箱子，僵硬地挪着小碎步，横着身子往外走。
何盼显然不解气，随便抓起什么东西就朝温凉的方向扔着，边扔边骂，“不要脸的东西！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还是你根本没妈！”
已经挪到了门口的温凉，听到何盼的话，猛地站住了。
“你再说一遍。”跟刚才不停道歉的温凉不同，她就好像忽然换了个人。
“说就说，你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要饭的，你妈……”
何盼的话还没说完，温凉已经顺手抄起门边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狠狠地朝何盼砸过来。
眼看着就要打到何盼的脑袋，一只有力的大手忽地将温凉纤细的手腕扼住。
霍天擎面无表情，一双寒星般的冷目紧盯着温凉，眉宇间多了一丝似蹙非蹙的褶皱。
温凉被捏疼了，咧了咧嘴巴，使劲儿挣了两下，却固执地咬着牙没说话。
霍天擎看着她倔强地表情，薄唇轻启，从口中吐出个尖钉般的字：“滚。”
“天擎，她要打我，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走了？”何盼缩了缩身子，瞪着温凉，一脸委屈。
“我是说，你滚。”霍天擎极优雅地淡淡侧眸，眼睛中迸射的寒光却让何盼的心陡然一窒。
她本能地打了个哆嗦，不甘心地还想再说什么，却最终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冽冽寒意而退缩了。
“好，我走！”何盼拿了件外套裹住身子，转身哭着跑出了房间。
温凉看得一愣一愣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放手，你放手。”
霍天擎以俯视她的姿态淡瞥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用花瓶打人，不怕死么。”
温凉扁了扁嘴巴，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好像死也没那么可怕了。
“还不放下？”男人用命令的语气。
“哦。”温凉脑子里正琢磨着“死”的事情，一时没留神，听到男人这样说，下意识地松了手。
“啪”地一声，那花瓶直接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温凉打了个激灵，呆呆地瞅着那花瓶，听到头顶上方男人低醇的声音幽幽传来，“十万块。”
“啊？”温凉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可是我，我没钱……”
不用想也知道了，她现在这副德性，怎么都不像有钱的样子。
“或者，钱我出。”霍天擎随手抽了张纸巾过来垫在手上，一脸嫌弃地捏着温凉巴掌大的小脸细瞧了瞧，像研究个什么物件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