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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一个蠢货啊？”这是一个自诩聪明的人说的话。
“她……是唯一一个跳进来，而不是被抬进来的诶！”这语气，大概是有三分崇拜在里面的。
“是啊是啊，她好厉害。”这声附和，却显得像是为了附和而机械地附和着。
说话声越来越杂，越来越吵，慕云萝听得头昏脑涨，却偏偏没看见身旁有半个人。
她努力要睁大眼睛，视线却愈发模糊，连视野里的东西都开始混乱。
眼睛再睁不开，脑袋也越来越昏沉，她纵是有铁一般的意志，也再难坚持下去。
她终是闭了眼，倒下了，倒在花丛中，倒在不知从何而来的窃窃私语中。
——
村子不远，就几步路，因方才醉汉刘闹出来的动静，这会儿院子里的人都出来了，稍稍富一点的人家还燃起了烛火，生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看起来是较为正常的。
可醉汉刘这种颓废模样也不似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惊动这么多人？
九芝心中疑惑，村子里怕是还有别的事，让他们惴惴不安，才会动若惊弓之鸟。
“咋了？咋都又出来了？”老妇嗓门大，吼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刘老汉又在外头喝酒喝醉了，有啥好看的？赶紧回去睡觉！”
那些人听见是刘老汉闹出的动静，似乎松了口气。
他们，在害怕些什么。
“大人，跟我进屋里头坐？”老妇问。
九芝点头。
“娘，我去送刘大哥回去。”壮小伙道。
老妇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壮小伙先是叫其余三人去巡夜，继而去扶醉汉刘，也不管他甩开他多少次，固执地扶着他。
醉汉刘脚步不稳，却一直念叨着“不要你扶，老子有腿……”之类的话，明显不买壮小伙的账，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九芝多盯了他们几眼，才随着老妇进了屋子。
堂屋也还算得上宽敞，正中供着祖宗，点着香火，青烟还袅袅往出冒着，下面有三个稻草编的蒲团。
相较于供奉祖宗的严谨，旁边放着的桌椅板凳，则显得随意了许多。
老妇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坐，这，没来得及收拾，让您看笑话了啊！”
九芝点头坐下，道：“无碍。”
顷靈也自觉地搬了板凳，坐在九芝身旁，顺便用神思窥探着附近。
这一窥呀，就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九芝应该也会想要知道吧？
可是，她也没问啊？
那就不说吧，等她问了再说。
顷靈觉得自己将此事处理得非常妥当。
“这……家里也没有茶水，真是……”老妇不好意思，刚刚只顾着喊人来，这会儿来了，才发现自家没什么可以招待人家。
“无碍，我也不是来喝茶的。”九芝道，“你说的不能说的事情，在村子里就能知道？”
老妇听到这话，急忙将自家门窗都关严实，而后转过头来，对九芝说：“我知道，无殇阁的大人们都是能人，这点事情难不倒大人，我真的说不得，说不得，大人且等等，算来这时间也快到了，到时，还希望大人，能帮帮我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