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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也是个文官,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陆学敏当即玩起了文字游戏。
“无论是开国皇后还是当今长公主无不在征战沙场后,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本官言辞中无半分不敬开国皇后、长公主之意,宋大小姐这帽子扣得好生大啊,我可戴不起!倒是宋大人,你这家教堪忧啊,令爱如此牙尖嘴利,日后恐怕嫁不出去吧!”
喋喋不休的陆学敏惹得本就不快的宋芳华更加心烦,索性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朝着地上重重一甩,响亮的抽地声吓得陆学敏忙往后窜。
“你你你……”陆学敏慌张的躲在一个下人身后,伸出右手颤抖着指着一脸怒意的宋芳华,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我什么我,刚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嗯?这就怂了?”宋芳华嗤笑一声,倘若她刚刚抽出的是剑,这陆学敏怕是能当场吓尿裤子吧。
一旁的宋青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暂管帅印,当真是对将士们的一种侮辱,他得尽快找到王爷解决此事。
“比划一下?”宋芳华不假思索的下了战书,若想安心寻找王爷,得先解决陆学敏这个碍事的家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此刻的陆学敏已经恢复了神智,好歹也为官多年,虽没上过战场,但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赌注呢?若无赌注,本官可没功夫陪你这个黄毛丫头玩。”陆学敏上下打量了一番宋芳华,身着男装,可身材上仍不及男子有优势,是比一般女子强健些,自己刚刚不过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而已。
如是想着,陆学敏精明的眼珠子飞速转着,似乎在计划什么。
宋芳华自然能看出陆学敏在想什么,但她丝毫不担忧,因为,她可不会输。
“你提。”宋芳华眼带笑意的看着陆学敏,在她看来,从他迎战那一刻,陆学敏这个麻烦就已经解决掉了。
“好,我若赢了,你便脱下铠甲,回京老老实实嫁人。”陆学敏笑眯眯道,对于一个将士而已,让她自己脱掉铠甲,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没问题,但,若我赢了,从今往后,雁城的军需,连一天都不得拖欠,你可能做到?”宋芳华爽快答应,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自以为不可能会输的陆学敏也爽快应下,能在这豺狼虎豹的官场中存活下来,她真以为他靠的只有嘴皮子?没点自保的本事,他怎么有命混到现在。
穿过几个院子,二人来到平素里练武的校武场,陆学敏从一排的兵器中挑选了一柄趁手的软剑。
宋青山作为裁判,一声令下,二人点头互相行了个礼,陆学敏便率先发动了攻击。
只见陆学敏一个闪身来到宋芳华眼前,利剑直指咽喉而去,上来便是杀招,当真是够狠毒的。
宋芳华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陆学敏下手如此狠毒,既如此,那便怪不得她不手下留情了。
脚尖轻点,瞬间飞身到陆学敏背后,在他还未回身之际,一鞭子直中陆学敏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陆学敏吃痛,瞬间双眼猩红,握剑的手紧了紧,一个滑步,假意从右侧攻击,实则是攻击宋芳华的腹部。
征战沙场的宋芳华怎会着了这种小伎俩的道,干脆将计就计,在陆学敏调整剑锋时一个空踢,闪避不及的陆学敏直接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手中的软剑也飞到了台下,连武器都没了,这场比试的胜负,显而易见。
宋青山也长舒了一口气。
“陆大人,您输了。”宋芳华微微带着笑意。
而陆学敏竟不服气,抢在宋青山开口前爬了起来,提出再战,还要求两人都用同样的武器才算公平。
宋芳华见陆学敏连她用的是长鞭,他用的是近战武器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也清楚了,倘若不应,他怕是不会认帐。
观战的下人纷纷掩口偷笑,没想到陆学敏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认赌不服输,软剑难道不是他自己选的吗?
第二次比试,陆学敏依旧先选了软剑,宋芳华无奈也只能拿了一柄软剑。
用惯了鞭子和铜剑的宋芳华显然是不太习惯软剑,陆学敏见状,嘴角扬起了一末得逞的笑。
这一次,陆学敏竟在宋芳华行礼时选择了偷袭,赛前向对手低头致礼,是对一个战士的尊重,现在看来,陆学敏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不配被称为战士。
利剑直冲宋芳华首级而去,又是一记狠厉的杀招,宋芳华迅速抬头,后仰躲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只见宋芳华冷笑一声,扔掉手中的软剑,活动了一下手腕,赤手冲陆学敏而去。
如此举动,令人始料未及,陆学敏愣神之际,宋芳华已到眼前。
只见回过神的陆学敏扬起手中软剑,冲着宋芳华就要劈下去,围观的人纷纷提起一口气。
就在软剑即将伤到宋芳华时,一个侧身,双手并用,重重击打了陆学敏拿剑的右手,陆学敏吃痛,软剑应声而落。
飞速闪身到陆学敏背后,不给其反击的机会,右手扼住陆学敏的脖子,左手反扳其右手,膝盖重重顶到了他的尾椎骨,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见陆学敏已无反击之力,宋芳华想丢掉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般,将陆学敏向前一丢。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喝彩声,被重伤的陆学敏怕是得有一段时间没法作妖了。
如此场景,完全出乎陆学敏的意料,一旁跟随陆学敏而来的小厮赶忙上前扶起受伤的陆学敏,被伤到尾椎骨的陆学敏有些吃力的直起腰来,连看都没看宋青山父女一眼便灰头土脸的带着人回驿站了。
没把陆学敏伤的下不来床,显然是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是陛下钦点的钦差大臣,教训一顿,让他不要阻碍到她们便好。
待陆学敏离开,宋青山少有的训斥了宋芳华。
重生之后,大概是第一次见父亲如此严肃的训斥她,“领兵打仗如此多年,怎还是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倘若输了,倘若受伤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虽是训斥,言语神情中皆是关心。从陆学敏拿剑那一刻,宋青山便看出他是有武功底子的,想来也是不低的,软剑又是阴毒的武器。
能习软剑之人,其心思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输恼了,使什么阴招,受了伤可是得不偿失,军人,可以战死沙场,绝不可折在小人之手。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父亲都说了,我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在陆学敏这个小阴沟里翻船呢,再说了这不还有父亲在呢吗,有您在,怎么会让我受伤呢?”宋芳华竟撒起娇来,她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输才提出比试的,但让父亲为她担心了,确实是她思虑不周。
“唉,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宋青山看着一脸讨好的笑的女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却还是嘱咐了一句,战场上,轻敌乃是大忌。
“知道了。不过对付陆学敏这种人一味的忍让可不是办法,就得在他挑衅的时候把他揍一顿,揍服气了,就老实了。”宋芳华依旧觉得今日之事虽然是冲动了些,但并未做错。
宋青山从未觉得宋芳华哪里错了,若真有错,那便是错在不该用自己的安危为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