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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你是真的么”她捂住嘴，声音颤抖。
白鸢摇摇头，“我已经不在世上，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缕魂魄，不过这已经足够，能再最后看你一眼，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母亲，我想您，我好想您——”白袅伸手想要去触摸白鸢，却发现她根本碰不到她。
“袅儿，我终究不能陪你一辈子，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记住，你要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丽山派，也不是为了我。”
“母亲，你别走，我——”
“袅儿，再见。”
“母亲！”
……
白鸢消失了，白袅跪在地上。她没有再哭，而是看向这成林的一百棵树，听着林间清泉与鸟鸣相得益彰的乐音……许久，她深吸一口林间的清新气，站起身来看向五色石，说：“小石头，谢谢你。”
“你没事了？”
“嗯”白袅点点头，扬起一抹笑容，“南山华澈所代表的‘希望’原来是这个意思，能再次见到母亲真的很高兴，我想开了，我要向前看。”
五色石少有地眯眼睛笑了笑，她看着白袅的眼睛，然后掰着手指开始数，“开心、兴奋、激动、愤怒、难过、忧郁、平静、希望，还有天真……但好像不是这些。”
“你在说什么？”
“我发现你的眼睛里多了一种感情，不过是什么呢？”五色石捏着下巴思考，然后目光瞥向了桃花扇的扇子，他嘟着嘴喃喃道：“嗯——我解释不了，不过我想桃花应该懂。”绝世唐门 .jueshitangn.info
“……？”白袅听不懂五色石的话，不过没关系，她听不懂一个两千多岁的小孩儿的话应该也很正常吧，毕竟有两千年的代沟。
她轻轻一笑拉起五色石的手，“走了走了，有什么话回丽山派说，我还要给黄姑娘换药，这事儿要是耽误的话凌道长会生气的，一想到他那天疯子一般绝杀孟霖的模样我就心底发怵。”
白袅打了个寒噤，带着五色石匆匆回到丽山派，她赶回房间去拿药箱，一进门却险些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回头一看，竟然是楚泽那厮倚在门口打瞌睡。
“喂！”白袅抽了抽嘴角，直接给楚泽一脚把他踹醒，“臭小子你还挺舒服呀，在我这儿晒太阳呢？”
楚泽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爬起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亏得我还好心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给你，饭前吃一粒。”楚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秀囊扔给白袅，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白袅接住那个秀囊，打开看了一眼，叫住楚泽，问：“诶，这什么东西呀？”
“北纥国宫廷御用‘神药’，你胃不好吧。”楚泽停住脚步，转过来冲她眉头挑挑眉，轻轻勾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
白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的身影被日光拉长，并不伟岸，并不强壮，略显瘦削，略显单薄，但是……
他的笑容好暖，这个小秀囊好暖，她的心头也好暖。
五色石站在门口偷偷看着白袅，她……是在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