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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嫣把所有的存货全都翻了出来，她坐在地上，被一堆衣服包围着，每一件衣服她都会询问凌越的意见，然后甩在一边，继续翻箱倒柜……折腾了好久，最后她撂挑子不干了，委屈巴巴嘟起嘴叫道：
“哎呀~我没有衣服穿了！”
凌越：“……”
他看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各式各样的衣服，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黄嫣站起来大跨一步走出衣服的包围圈，蹦跶到凌越身边，口气有些幽怨道：“都怪你！为什么每一件都说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选。”
“可是我也没说错，的确都很不错，”凌越看到黄嫣的脸色变了，于是连忙补充说：“因为嫣儿人漂亮，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小道长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我是实话实说罢了。”凌越挠挠头，一副“我很认真”的呆萌表情。
黄嫣闷声一笑，她怎么可能因为选件衣服这样的小事去生他的气？不过是想逗逗他，但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可爱，像个小孩子似的。
凌越无辜地眨眨眼睛，然后走到那堆衣服跟前，把最上面的那一件拿起啦，回头对黄嫣说：“就这件吧。既然人漂亮，就不必过多在意衣服，就算是农妇穿的最朴素的衣裳，嫣儿穿上也会很美。”
*
汐濛国都城的集市上，楚泽和白袅像是刚出栏的鸡崽子，看什么都新鲜。楚泽生在皇家，很少出宫，也从来没来过汐濛国；白袅从小生活在丽山，基本没出来过，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二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让带他俩转转的黄晔感觉身心疲惫。
他领了命，今天负责伺候这二位祖宗。
“北纥皇子，你为什么会跟我妹妹一起来汐濛国？”
楚泽还没来得及回答，白袅抢着说：“他说他不想再当米虫，想变强。”三月中文 syhz.
黄晔挑了挑眉看向白袅，说：“那这位美丽的姑娘又是为什么来？”
“她就是来凑热闹的，哼！”楚泽如法炮制截了白袅的话，冷哼一声。
“胡说，我明明是来看你出丑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出丑？”
“你个怂包还能有什么用？我看黄姑娘愿意带着你上路也即是想看你出丑找乐子。”
“哼！”
“哼！”
黄晔：“……”
球球你们两个混蛋赶紧在一起吧，让我静静。
楚泽和白袅一左一右站在黄晔两边，互相看不顺眼所以干脆不看，倒是让黄晔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十分尴尬。
黄晔看向楚泽，问：“北纥皇子，你觉得自己不够强大？”
楚泽瞥了瞥嘴，在这个问题上他也不想挣扎，点点头，道：“我就是很弱，谁都能看得出来，不想跟你多解释。”
“那你所谓的强大是什么？像太子沅那样征战沙场，还是像凌越那样仗剑江湖？”
“……我永远赶不上我皇兄和凌公子那般厉害，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软弱太突出，不想被皇兄拎来拎去，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也可以守护什么。”楚泽长呼一口气，边走边说。
白袅这次没再跟他拌嘴，她默默地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一阵波涛在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