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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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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裳是青霄国的六公主,更是最受国主宠爱的女儿。这份宠爱让她成为了所有公主面,唯一拥有自己府邸的存在。
    她的公主府壮阔又气派,用得几乎是与皇宫相的布局。
    红墙黄瓦,朱工的两扇大门外放着两威武霸气的雄狮,四周镶着金边,两侧的石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黎裳带着师徒四人走到府邸门前,娇笑着对楚孑说道:“圣僧,你们随我去吧。”声音如银铃摇晃般清脆。
    楚孑微微颔首:“有劳了。”
    去之后,楚孑发现这公主府的外部建筑虽然透着一金碧辉煌的华丽,但是内部的装横却非常的雅致和清新。
    白龙马被公主府的下人牵去了马厩,楚孑师徒四人跟随着六公主穿过回游式的庭院,又往前走了两左右,到了一处名为清澜堂的正房。
    “圣僧,你们在此处休息,我会派人到与正楼打包些招牌素食,再吩咐厨房做一些小菜。”
    黎裳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们把通关文牒交给我,我这就宫去面见父皇和八皇弟,盖印玺后,帮你们倒换关文。”
    楚孑的身,共有两份大唐的通关文牒。一份用盖章,另一份则是在遇到特殊的外情况时,作为备用的。
    楚孑将中一份通关文牒给六公主黎裳。
    黎裳从楚孑手中接过通关文牒,分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衣袖,向楚孑承诺道:“圣僧放心,我会很快将盖印玺的通关文牒带回。”
    黎裳是个非常典型的行动派,她拿到通关文牒后也不耽误时间,吩咐好府的管家要好好招待楚孑师徒,接着便坐了马车,从公主府出发去往皇宫了。
    黎裳一走,管家朝着楚孑鞠了躬后也贴心的退了下去,一是他需要去吩咐府的下人们去泡一壶好茶、再准备些小菜和吃食,而也是他明白要把空间暂时留给这师徒四人。
    猪八戒非常自熟的坐到一处红木椅,单手托腮,闲懒的等待着:“很快就有好吃的了。”
    沙悟净走到猪八戒对面坐下:“这六公主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猪八戒抬了抬眼皮:“沙师弟,你别想太。”
    孙悟空没有加入猪八戒和沙悟净的谈话,他背靠着石柱,正垂眸思考着什么。
    楚孑见孙悟空这幅若有所思模样,出声询问道:“悟空,你在想什么?”
    孙悟空闻言这才从思绪中回神,他走到楚孑身边坐下,“师父,方才那六公主身边的护卫提到了南阳地下义庄。”
    猪八戒一听,立刻举手,“师父,这个我也听到了。”
    沙悟净点,“我也是。”
    楚孑沉『吟』道:“地下义庄通常讲都是义卖一些不能放到台面的物品,一国公主跑去地下义庄确实有些奇怪。”说到这,楚孑向了孙悟空:“你是想去那南阳地下义庄吗?”
    孙悟空回道:“有点好奇。”
    猪八戒轻哼了一声:“大师兄,你就是好奇心强。就算你有些感兴趣,咱们也要先吃了斋饭吧。”
    “等拿到盖印玺的通关文牒,完成了倒换关文的正事,再去也不迟。”在猪八戒,就算天塌下了,那也必须是吃饭最要紧。
    孙悟空不咸不淡的说道:“除了吃,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猪八戒立刻回道:“当然能啊。”
    我还想美人,想师父穿女装的样子。
    当然,这些话猪八戒是不敢说出的,打也不敢说出。
    一刻钟之后……
    管家吩咐丫鬟们端了丰盛的菜肴,虽然都是素食,但是几道摆放在桌,起颇为琳琅满目。
    闻着食物散发出的香味,猪八戒的双眼放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从原本的座位起身,率先坐到饭桌前,“师父我们快开动吧!”
    楚孑见猪八戒这一幅火急火燎的心急模样,轻笑道:“吃吧。”
    猪八戒听了,立刻拿起筷子吃了起。
    这些菜肴不仅起『色』泽很棒,吃起味道也非常的可口,虽然全是素斋,但是做的并不寡淡,当得是『色』香味俱全。
    师徒四人面,猪八戒的饭量是最大的,几乎大半部分的菜都是他一个人吃完,沙悟净比猪八戒好很,但也吃了不少,就楚孑和孙悟空吃的最少。
    饭后,猪八戒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到一边去了,沙悟净则是去马棚喂白龙马。
    没过一会儿,吃饱喝足的猪八戒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这一路他们从子诫寺出发之后,中途就一直没有休息过,连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不只是猪八戒犯困,楚孑也感觉到了一丝倦。
    他见时间还早,六公主又还没回,于是靠着椅子小憩起。
    阳光从外面漫洒,暖『色』的光晕映到了楚孑的脸,他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片阴影,白皙细腻的肌肤如柔软的云。
    一点也没犯困的孙悟空闲得无聊,便坐到楚孑的对面,双手托腮,安安静静的着他。
    孙悟空越越觉得他的师父好,这么闭着眼睛小憩的模样就像是一幅画般,充满了一静置的静谧之美。
    他的师父好像永远都是沉静得体的。
    哪怕是在子诫寺时,自己怀着几分顽劣之心用胭脂在他脸画着红疹,师父也依旧非常的明静沉雅。
    实,孙悟空有时候也挺矛盾的。他玩心起时,就想搞些小事情让师父生气,想从师父的脸到更不一样的表情,但是他又怕自己惹师父生气了,会让师父对他的喜欢减少。
    孙悟空自己也说不明白,这奇怪的想法到底算什么。但他唯一能确定一点得就是,每次在师父那双好的眸子到自己的倒影,他都会很开心。
    他喜欢被师父用眼睛注视的感觉。
    因为每当师父的眼睛只映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有一强烈的被需要感,这奇妙得好似归属感的情绪,会在他的胸膛膨肚着,如一道暖流,缓缓流淌他的心尖。
    想到那奇妙的感觉,孙悟空的唇角微微扬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连猪八戒那有些烦人的鼾声都被孙悟空自动屏蔽在了脑后。
    在又盯着楚孑了几秒后,孙悟空突然站起身走到了楚孑面前。
    他俯下身,有些恶作剧的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楚孑的睫『毛』。
    楚孑那如鸦羽一般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而这一颤,那软软的睫尖便摩擦到了孙悟空的指腹,像是突然触电了一般,孙悟空飞快地收回了手,直起身体。
    怎么回事?孙悟空抿着唇,他明明是想捉弄一下唐三藏的,怎么那一瞬间,却感觉自己的手好似被烫到了一般。
    孙悟空垂下眼眸,向自己的指尖。
    这时,楚孑也因为孙悟空方才的小动作而从小憩中悠悠转醒。
    楚孑轻轻眨了眨眼睛,向薄唇紧闭着神情有些严肃的孙悟空,“悟空?”
    孙悟空听到楚孑的声音,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迅速将手放到了背后。
    他整个动作干脆利落,完全就是条件反『射』。
    做完之后孙悟空才猛然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
    楚孑:“?”
    孙悟空:“……”
    楚孑微微眯眼。
    孙悟空错开视线,撇过脸若无事的向外面,但放在背后的指尖,却是小弧度的蜷缩了一下。
    楚孑见孙悟空这幅外面的模样,没忍住轻轻笑了起,他不急不慢的说道:“悟空,我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孙悟空下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楚孑故拖长语气,没有往下继续说。
    “因为什么?”孙悟空正过脸,向楚孑。
    “因为悟空你的想法,都在了脸。”楚孑说着,伸出手抚了孙悟空的脸颊,“这…”他说着,又用温热的指尖在孙悟空的眼尾处轻轻点了一下,“还有这。”
    孙悟空惊讶:“我眼睛有答案?”他这么容易被出吗?
    楚孑收回手,笑而不语。
    孙悟空还想再说什么,楚孑却走到门口,向了外面,“那六公主应该快回了吧。”楚孑正说着,门外的庭院尾端就走了一个人。
    红衣、长发,正是六公主黎裳。
    孙悟空见状,到猪八戒身边,用脚踹了踹猪八戒的板凳。
    猪八戒从睡梦中被孙悟空猛地踹醒,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黎裳也恰好从外面走。
    “圣僧,通关文牒已盖了印玺。”黎裳走到楚孑面前,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略微踌躇了一下,才又接着道:“不过…”
    孙悟空眉皱了一下。
    楚孑道:“不过什么?”
    “不过通关文牒现在并不在我手中。”黎裳抬起眸子向楚孑,杏眼浮现出一抹期待:“通关文牒在我八皇弟的手中,八皇弟说圣僧你们远是客,特启奏了父皇,铺设庭台,准备了丰富的晚宴,邀请圣僧师徒四人今晚殿赴宴。”
    猪八戒这下也完全清醒了:“殿赴宴?”
    黎裳点了点,“等圣僧你们赴宴时,八皇弟他会亲自将通关文牒交予你们手中。”
    楚孑没有说话,似在思索。
    孙悟空向楚孑。
    猪八戒也向了楚孑。
    至于沙悟净,从他去喂白龙马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
    楚孑最后说道:“去吧。”
    黎裳一听,眼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
    ******
    八皇子设下的晚宴是在酉时三刻。
    由于公主府距离皇宫还有一些距离,酉时不到,楚孑四人便坐了公主安排的马车,前往青霄国的皇宫。
    青霄国的皇宫比公主府更为金碧辉煌,金黄『色』的琉璃瓦,是张扬霸气的舞爪飞龙,朱红『色』的墙壁刻着各华丽的浮雕。
    到了大殿外,六公主黎裳率先去。
    随后负责通传的信官将楚孑四人的到报到大殿内。
    过了片刻。
    信官用尖细的声音通传————
    “请大唐的高僧们殿!”
    大殿内,正中堂的两侧摆放着宴餐,一左一右皆是单席。左侧一共有四个位置,宴桌摆放着的全是素筵,右侧有两个位置,摆放着的是荤筵。
    楚孑到大殿后,一眼就到了坐在正中堂最端的青霄国国主。
    这国主的颧骨很高,面容非常苍老,眼窝深陷,额和脸颊处都布着皱纹,但两鬓的白发却不是很,且眼神异常的清明,清明到与那张皱纹满布的脸形成了一分强烈的违和感。
    他到楚孑四人,除了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之外,脸就没有再『露』出他表情。
    楚孑将目光移向了右侧,六公主黎裳坐在右侧的第二个座位,而第一个座位,是一个身着深紫『色』衣衫的男子。
    这男子端的是丰姿俊逸,挺鼻薄唇,有着一双好的丹凤眼。
    他的眉眼和六公主有些相似,不过没有黎裳的那外『露』的娇纵和盛气凌人之感,眉宇之间透着儒雅和温和,但眼睛深处却有一独属于位者的傲慢和锐利。
    楚孑记得那老『妇』人说过,青霄国的国主共有四男四女,如今朝中之事大部分由八皇子处。
    这样,这男子必然就是八皇子黎枫了。
    楚孑在八皇子的时候,这八皇子也在楚孑。从楚孑到大殿开始,他的目光就未从这位白衣僧人的身移开。
    虽然早就在四方街的与正楼,黎枫就到了这位走在他皇姐身边的僧人,但那个时候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不如现在这般能将僧人的面容得仔细。
    这大唐得圣僧有着过分好的一张脸,即便现在已算是他第二次见到,却依旧觉得惊艳无比。
    面容绝尘,素衣白袜、一尘不染。
    这样的男子也难怪能让他那蛮不讲的六皇姐卸下刁蛮和任『性』,变成一只温顺的兔子。
    就连黎枫自己也觉得,哪怕他对这白衣僧人没有余的想法,但只要对方对着他笑一笑,他的心怕也是欢喜的。
    好的人总是赏心悦目的,无论男女。
    一个好的、又没有攻击『性』的人,就更会让人心生好感。黎枫的眉眼微弯,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晕出了一抹笑。
    而他这份笑,在下一秒到白衣僧人以微微颔首回应他的笑容时,更是又扩散了几分。
    “圣僧请入座。”黎枫率先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和又不失贵气与威严。
    楚孑走到左侧的第一个位置坐下,孙悟空紧随着楚孑在第二个位置坐下,猪八戒和沙悟净也依次入座。
    黎枫见师徒四人都入座之后,他端起了桌的酒杯,“久闻东土大唐乃繁荣富饶之大国,圣僧远道而,是青霄国的贵客,这一杯,黎枫先干为敬。”话落,他仰一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黎枫喝完这一杯酒之后,坐在他下方的黎裳也端起桌的酒,对着楚孑微笑道:“黎裳也敬圣僧一杯。”
    青霄国有皇子公主共有八位,今日这大殿之内,却只有代替国主处朝政的八皇子,和最受宠爱的六公主这两位皇嗣出席。
    他皇嗣和朝中重臣皆未『露』面。
    是身份地位还差了点,还是这背后隐藏了他什么原因?楚孑不得而知。
    除此之外,这青霄国的国主去也很有问题,他明明是坐在青霄国权利的最高位,却一言未发,似乎把一切事都交给了八皇子,自己就像是一个空有一具躯壳的傀儡一样。
    但若说是傀儡,他的眼睛却又没有傀儡的那木讷和呆滞,反而是异常明亮的,识起似乎也是处于一清醒的状态。
    思维清醒,却又把话语权完全给八皇子。
    就算是沉『迷』长生不老之术,也不该是如人偶一般。
    这分矛盾的诡异感让楚孑稍微有些在。
    直觉告诉他青霄国的国主和这位八皇子之间似乎并不像是……父亲放权给儿子这么简单。
    楚孑在心暗自思索着,面『色』则是非常沉静端雅的将桌的茶水端起,以茶代酒回敬了八皇子黎枫和六公主黎裳的酒。
    这八皇子以六公主之口,用通关文牒作为由,让他们师徒四人这皇宫赴宴,楚孑可不觉得对方只是单纯的想尽一番地主之谊。
    不过现在对方既然没有把正的图表现出,楚孑也就静观变。
    黎枫并不知楚孑心中所想,在他这个白衣僧人清雅脱俗,气质沉静温润,周身都萦绕着一佛家的温和与怜悯,像一块不染任何污秽的古玉。
    他盯着楚孑了几秒,随即微微一笑,将话题分自然的引到了佛,借此熟络气氛。
    青霄国曾大势发展佛教,黎枫作为最受青霄国国主欣赏的皇子,在佛法和禅学方面很有见解。
    他学识广博、满腹纶,将自己对于佛禅的静、雅、空等方面的一些想法讲了出。到了后面,又慢慢和楚孑聊起了孔雀和梁皇水忏。
    孙悟空对这些不敢兴趣,在楚孑说话的时候他就坐在楚孑的下手,单手撑着,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木筷转动。
    显然是把这青霄国的金『色』木筷当成了缩小版的『迷』你金箍棒玩。
    坐在孙悟空下方的猪八戒,则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吃饭面,别得不说,青霄国的素食斋饭的味道确实很不错。
    大抵是因为青霄国曾佛教盛行,寺庙僧人,所以在素斋的制作颇有些花样。
    沙悟净虽然要比猪八戒要好一些,但也是专心在吃饭面。有些弯弯绕绕的人情故,他的主人格是不会去在的。
    至于坐在楚孑对面斜侧方的黎裳,则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楚孑。她双手捧着脸,娇丽明艳的脸满是笑,眼睛也亮亮的,像是怎么都将楚孑这个人不够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枫原本是打算先借由佛的话题拉近一些与白衣僧人的距离,结果说到后面,他自己竟是有些沉浸在与对方的交流中。
    他喜欢听对方的声音,也很喜欢对方说着佛的样子,那淡雅从容的模样,是一与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完全不一样的清寂和空然。
    实在是很吸引人的注。
    直到对方提起了通关文牒,黎裳才猛然识到时间已过去好一些了。
    他半阖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压下瞳孔中的某暗『色』,随即才抬眸,微微一笑道:“等这晚宴结束,黎枫会亲自将通关文牒交予圣僧手中。”
    话落之后,他冲着站在他身旁伺候的宫人招了招手,然后在对方跪下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之后,极小声的吩咐道:“去把那东西推。”
    这宫人点了点,迅速退离了宴席。
    那东西?
    楚孑轻抿了一下唇,目光落到杯中这泛着浅浅涟漪的茶水,浓长的睫遮住了眸底的若有所思。
    黎枫了楚孑一眼,又了一眼坐在主位自己那宛如一个木般的父皇,唇角边勾起的弧度又往扬了几分。
    “八皇弟,你方才让那宫人下去干嘛?”黎裳有些好奇的问道。
    黎枫没有直接回答黎裳的话,而是笑了笑之后,着楚孑说道:“圣僧从遥远的大唐,路过我们青霄国,作为东道主,我们自然要给圣僧一样稀奇的东西。”
    楚孑抬起眼眸,“稀奇的东西?”
    黎枫点,笑容透着几分味深长。
    黎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追问道:“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啊?我可见过?”
    黎枫回道:“皇姐应该是不曾见过的。”
    “噢?连我都没有见过的东西?”黎裳瞬间了劲:“到底是什么呀?”
    “皇姐别急,很快就能到了。”黎枫这句话刚说完,大殿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八个身着黑衣的护卫就在传信官的带领下,抬着一顶像是轿子一样的东西走了大殿。
    这东西四面方正,外形像是正方体,被一块巨大黑布密不透风的遮挡着。
    黎枫对八人说道:“放下吧。”
    八人齐声回道:“是,殿下。”
    话落,他们就时将这东西放在了地,只听“砰”得一声,这东西碰到地面,发出了这一声闷响。
    楚孑微微一顿,这声音,像是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他向了被黑布遮挡住的正方体,这面难道是一个铁笼?
    楚孑正想着,下一秒,黑布被掀开,他的猜测也得到了验证。
    确实是一个铁笼。
    但又不只是一个铁笼。
    因为在这铁笼,还关着一个鱼尾人身的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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