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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终于在报幕的声音过后，正式上演。
牧锦颜听着这戏剧，忽然间觉得有着那么一丝困倦。
有些模糊不清的唱词，加上这有些寂静的氛围，都是让牧锦颜犯困的因素。
可是今日毕竟算是和宁玖东的“约会”，若是就这么睡过去，未免也太让人扫兴了。
牧锦颜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
但是很显然，牧锦颜这种策略并不是一直都奏效的。
相反，她越是想要打起精神，反倒是越觉得有些困倦。
“你是不是累了？”
宁玖东在一场戏的中间，忽然间看见了托腮强打精神的牧锦颜，关切地问道。
“没有，谁累了？”
牧锦颜一听宁玖东的话，果断地坐直了身体，
“你若是觉得困倦的话，也不必这样硬撑着。戏什么时候都能来听的。”
虽说宁玖东说的是实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牧锦颜此刻的倔脾气直接上来了。
“我不去。”牧锦颜瞥了一眼宁玖东，“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困了？”
此刻牧锦颜强词夺理的样子，就像是只偷吃东西被发现的小猫一样。
宁玖东一方面感叹她的可爱，另一方面，却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我与你一样，一样看重这场戏。”沉吟了一会儿，宁玖东这才开口道，“只是我不愿意看着你这么累了，还陪我听戏。”
牧锦颜却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才不累呢，你可别下说哦。”
虽然宁玖东的贴心让牧锦颜觉得感动，但是她还是不愿离去。
也不知怎么，被宁玖东这么一说，牧锦颜觉得自己的困意已经消散了大半。
她听着那些戏里的唱词，竟然在这《白蛇传》之中听出了一丝感动。
以往，她可不觉得这样的戏，有什么值得感动的地方。
人们总是在文艺作品之中过多的粉饰爱情，在没有穿越到这个地方之前，牧锦颜一直觉得，那种非你不可的爱情，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那时的她，也不曾对别人感到心动。
直到遇见宁玖东。
她才知道，原来那些所谓的心动，都是真真切切存在于生活之中的。
牧锦颜抬眼，看着台上的戏子们唱戏。
真的是戏如人生啊。
等到散场，牧锦颜还意犹未尽地坐在位置上不动。
牧锦颜看着戏台，宁玖东则看着牧锦颜。
“你说，人和妖之间真的能在一起吗？”
牧锦颜若有所思地对着宁玖东说道。
宁玖东看着牧锦颜，微微一笑。
“那取决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妖了。”
牧锦颜没想到宁玖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作为一个古代人，不应该都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神佛和妖魔鬼怪么？
牧锦颜看着宁玖东的侧脸，只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妖？”
牧锦颜有些疑惑地看着宁玖东。
“我不信。”
宁玖东的语气十分平淡。
牧锦颜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您规定似乎都不会缺席那些祭祀活动，要是按照这么看的话，宁玖东并不像是一个完全不信神佛的人。
“那以往你为什么会参加祭祀？”
牧锦颜的好奇心可算是被宁玖东勾起来了。
今日，她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到底宁玖东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怎样的态度。
宁玖东在遇到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然而宁玖东并没有回答牧锦颜的问题，他只是对着牧锦颜伸出手，声音清冷：“走吧，我们回家。”
这样的感觉，十分的奇特。
牧锦颜此刻就像是一直好奇不已的猫一般，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有无数小爪子在挠。
她刚想说自己不走，但是酒楼的掌柜给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要打烊了，二位客官还是早些离开吧，”
被人这么一说，牧锦颜自然是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了。
“我们这就走。”
宁玖东对着掌柜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将牧锦颜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即便是不情愿，牧锦颜知道此刻的自己还是得离开了。
“走吧。”
牧锦颜对着宁玖东开口道。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牧锦颜有些闷闷不乐地开口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既然不相信鬼神，为什么还要去参加祭祀这件事呢。”
宁玖东的声音在有些微凉的夜风之中传来：“对你来说，这样的事情很重要吗？”
牧锦颜觉得自己的话确实有些多余。
只是她总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宁玖东一些，再了解一些。
“倒也不是觉得重要，只是想要多知道一些和你相关的事情。”
牧锦颜的声音很小，小到就像是要消失在夜风之中一般。
宁玖东却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良久，他才开口。
“我从没见过鬼神的模样。”宁玖东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点朦胧漉的感觉，就像是因为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变得柔和起来了一般，“而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
牧锦颜却忽然间冲着宁玖东俏皮地笑了笑。
“这么说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每次参加祭祀之类的活动，都是为了去找那些所谓的‘鬼神’？”
宁玖东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子的联系，但是看见牧锦颜眼睛之中，仿佛落了星星一般直直看着他，心头忍不住一动。
“嗯。”
虽然参加那些所谓的祭祀，并非是因为牧锦颜所说的原因，但是宁玖东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罢了，就当是让她开心吧。
也不过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话，她若是喜欢，就让她听着好了。
“原来是这样。”得到了宁玖东答复之后，牧锦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宁玖东，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法和别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宁玖东看着牧锦颜，摇了摇头。
“没有。”
宁玖东的回答干脆利落，倒是叫牧锦颜这个人觉得尴尬了。
想来也是，宁玖东的想法，大概没什么人会认真地去考量。
在别人眼里，他可是一个傻子呀。
